馮葵笑了：“你別多想，我感興趣的不是你，我感興趣的是朝暉集團。我看到最近有負面的消息出來，有人在做空朝暉集團是吧？”
“應該是吧，怎麼了，你不會也想軋一腳吧？”
“怎麼不可以嗎？要知道資本就像是鯊魚一樣，看到有利可圖自然就會想要參與進去了的。”
“你不是吧小葵？”傅華苦笑着說，“要知道朝暉集團和熙海投資可是戰略聯盟，你做空朝暉集團，實際上也相當於是做空了熙海投資，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吧？”
“怎麼你怕了嗎？”馮葵笑着說，“我如果說非要湊這個熱鬧呢？”
傅華楞了一下，他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馮葵會站到他的對立面上去。雖然說資本都是無情的，但這也太過分了吧？
“怎麼不說話了啊？”馮葵笑着說：“你不會真的怕了我吧？”
“我從來都沒想過你會爲了賺錢而跟我發生衝突，”傅華苦笑着說，“你不會真的想這麼做吧？”
“我如果真的想這麼做呢？”馮葵若無其事的笑笑說，“你會不會覺得很受傷害啊？”
“那是自然，”傅華有點弱的問道，“你能告訴我你要這麼做的理由嗎？”
“我如果說除了有利可圖，沒別的理由呢？”
傅華未免有些氣結，心說你的心也太硬了一點吧？居然會爲了錢這麼來對我。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馮葵笑了起來，“你啊，真的不適合在商場上打滾的，商場上是沒什麼人情可言的。遇到適合做空的時機就會做空，絕對不對放過機會的。你真要遇到狠角色，肯定會被人喫的連渣都不剩的。”
聽馮葵這麼一說，就不是要打朝暉集團主意的口吻了，傅華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還是真的擔心馮葵爲了賺錢跟他懟上，那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
傅華笑笑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朝暉集團這灣渾水我倒是真的想要趟一趟的，只是我現在覺得做多更有利可圖一點，不過我並不摸朝暉集團的實底，怕抄底抄在半山坡，就想跟你瞭解一下朝暉集團的底細。”
傅華楞了一下：“你怎麼打起朝暉集團的主意來了，沒拿到傑西卡的投資嗎？”
“拿到倒是拿到了，只是她沒有把全部資金都投入在我這裏，只是投入了五個億美金，”馮葵笑着說，“她不想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風險太大。但是對我來說現在募集到的資金規模還是有點少，所以就想邊繼續募集資金，邊找機會短炒幾把。”
傅華不禁笑了起來：“你這傢伙胃口真的是不小。”
馮葵笑了笑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華爾街運作過上百億美金的私募，回過頭來再做小資金總覺得不夠盡興。”
傅華笑笑說：“你就大有大作，小有... ，小有小做嘛。”
“你不懂行，就別瞎指揮了，”馮葵笑着說，“資金規模太小，就不能擁有議價權的。只有規模上來了，才能夠拿到超額的收益。這是目下國際通行的做法。大兵團作戰，豈是小股散兵遊勇作戰能夠相比的？”
傅華笑了起來：“我也是在做投資，你也是在做投資，但我怎麼感覺跟你好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一樣。”
“這倒也是啊，資金規模不同的基金相互之間的經營理念確實是天差地別的，”馮葵笑着說，“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就告訴我外面在傳的朝暉集團的負面消息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個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的，我還想等會兒問問孫朝暉呢。”
“那你還不趕緊的，問完之後給我個電話。”
傅華笑笑說：“這個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醜話說在前頭，不管孫朝暉怎麼答覆，你都不準做空朝暉集團，不然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的。”
“你這是在拿這個威脅我嗎？”
傅華心裏有些發虛，他只是在說狠話而已，如果跟馮葵真的連朋友都不能做了，恐怕他會先不好受的。但這是他的底線了，他不好受也不能退縮的。
“是的，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傅華咬着牙發狠說。
“你不用這麼咬牙切齒了，”馮葵笑着說道，“根據我收集到的情報預判，朝暉集團並沒有像媒體上說得那麼不堪了。這一次他們之所以會這麼被動，是因爲國際上那家幫他們發債的大投資銀行在反手做空，你聽明白了吧，這世界上是沒什麼道義的，有的只是利益。”
“但我還是覺得你對我不會這麼不講道義的。”
馮葵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笑着說：“別拿肉麻當有趣了。記住，在投資上面你首先要學着對誰都要保持幾分戒心的，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好了好了，不跟你囉嗦了，你趕緊給孫朝暉打電話吧。”
馮葵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傅華有點悵然若失，這個難以捉摸方女子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保證，他也搞不清真有一天她有機會做空他的熙海投資，她會怎麼去做。隨即他就放棄思考這個他不想深究的問題，因爲以熙海投資現在的運營規模而言，還夠不上讓馮葵出手做空的。
因此只是一個假問題，是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的。
傅華就想把電話打給孫朝暉，這時電話卻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傅華遲疑了一下，接通了：“我是傅華，哪位找我？”
電話那邊傳來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好久不見了傅董，你現在是不是也在青塘的武林大會上啊？”
居然是蘇珊打來的電話，傅華笑笑說：“是啊，我在青塘，真的是好久不見了蘇珊，看到你從牛從龍的車上下來，我真的是很驚訝的，我真的很好奇，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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