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對我沒有愛情,可是,我對你來說也是特殊的。”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眼淚不斷從她眼眶滑落出來,打溼了她的臉,也弄髒了她臉上的妝。
她平時是個極爲注重形象的人,這一刻,卻任由着臉上的妝容花掉:“我對你來說,連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都算不上,對不對”
他對自己的朋友,也沒有這麼冷漠過。
可對她,真是冷得徹徹底底的。
就因爲她動了喬綿綿嗎
沈柔忍不住又嘲諷的勾了勾脣:“喬綿綿命可真好啊。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你的心。而我這二十多年的陪伴和等待,就像是一個好笑的笑話。不,應該是一個可悲又好笑的笑話。”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她現在也無所顧忌了,她擡起盈滿淚水的眼,愛恨交織的朝他看去:“沒錯,那件事是我一手策劃的。是我僱了水軍公司的人去抹黑她的。”
“阿司,你要爲了這件事情跟我絕交嗎”
“還是,你想爲喬綿綿出氣,打算把我怎麼樣”
墨夜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對我的妻子做了這些事情,我們的確不可能再繼續做朋友了。我會對我的朋友手下留情,但不會對陌生人手下留情。”
“沈柔,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你如果再做出任何會傷害到她的事情,我會十倍百倍的還到你身上。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奉勸你不要因爲自己的行爲,把整個沈家都牽累了。”
沈柔一點點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跟我絕交就因爲我讓人黑了喬綿綿一次,你就要跟我絕交她現在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墨夜司,你真的要做到這麼絕情嗎”
“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對我們家做什麼”
墨夜司冷冷看着她:“不要逼我對你真正絕情。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可以走了。”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再見你。”
說完後,他掉頭走回辦公桌旁,按了桌上的內線電話:“魏徵,你送沈小姐離開。”
沈柔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臉上還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感覺心口像是被活生生的撕開了,從心臟那個地方傳來的劇烈疼痛,痛到她臉色一瞬間變得慘如紙。
他竟然真的爲了那個女人,要和她絕交。
他甚至還放話要對付沈家。
忽然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陌生到了極致。
他不是她認識了二十多年的墨夜司。
她認識的那個墨夜司,不會這麼無情。
就算他沒有對她特別好,可是,他也從不會對她說出這麼冷漠無情的話。
就爲了那個叫喬綿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