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被噎了一下。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那時候年紀還小，才二十歲，而且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沈小涼發生點什麼，在一起什麼的……”
顧知衍說到這裏擡頭，卻看見慕霆梟在打電話。
他把電話擱在耳邊，嗓音低沉：“越多越好，現在就要。”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慕霆梟把手機放到一旁，看向顧知衍：“你繼續。”
“我跟你掏心掏肺的講心裏話，你竟然還在打電話！”顧知衍沒好氣的瞪了慕霆梟一眼。
“你以爲你比沐暖暖更重要？”慕霆梟剛纔是打電話讓人送現金過來。
顧知衍弱弱的出聲：“……不敢。”
慕霆梟往沐暖暖那邊看了過去。
沐暖暖他們已經開始鬥地主了，她手裏捏着牌，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沈涼和慕嘉宸都笑了起來。
“嘖，你和暖暖都老夫老妻了，你自已找塊鏡子照照你那眼神，到現在還這麼膩歪……”顧知衍又“嘖”了一聲，多少有點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在裏面。
“你和沈涼這麼多年的糾葛，也沒見你膩。”慕霆梟微微挑了下眉，神情淡漠。
顧知衍沒話說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慕霆梟知道，這是送現金的人來了。
時夜辦事效率高，只要吩咐他的事，他都能很快的辦好。
慕霆梟站起身來，正要擡腳往外走，又停了下來。
他側頭看向還仰靠在沙發上懷疑人生的顧知衍：“沈涼是個愛憎分明的女人，她絕不僅僅是因爲你當年沒有負責，才耿耿於懷這麼多年。”
慕霆梟沒有理會他，而是越過他徑直朝門邊走去。
顧知衍不死心的跟在他的身後。
“霆梟，你再說說嘛。”
慕霆梟目不斜視的往門邊走。
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個年男人。
一身西裝戴着眼鏡。
年輕男人微微頷首：“慕總，時特助交待我送過來的。”
他將手裏的一個密碼箱遞到了慕霆梟面前。
不等慕霆梟出聲，顧知衍已經殷勤的替慕霆梟接了過來，並笑着說：“辛苦了，再見。”
年輕男人有點茫然的轉頭看向慕霆梟：“慕總。”
慕霆梟冷淡出聲：“走吧。”
年輕男人聞言便離開了。
顧知衍關上了門，繼續纏着慕霆梟問：“霆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要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啊。”
慕霆梟停了下來，神情有點不耐：“不知道。”
顧知衍皺眉：“那你……”
慕霆梟打斷他的話：“你和沈涼一起長大，應該更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就該用心去了解。我不知道她爲什麼一直不願意接受你，但我看得出來她心裏有你，但她有心結，至於是什麼心結，這得問你。”
慕霆梟一向不過問顧知衍感情上的問題。
這還是第一次，慕霆梟和他說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