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秦茵的面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沈涼擡頭往不遠處看了一眼:“顧叔叔在等您呢,我們先過去吧。”

    “本來是讓你和知衍跳第一支舞的。”秦茵的語氣頗爲遺憾。

    她和邢倚君商量着,原本是想撮合一下沈涼和顧知衍的,沒想到被蕭文打破了計劃,這大概也是沒緣份吧。

    ……

    宴會廳裏十分熱鬧,跳舞的聊天的都有。

    今天是顧知衍母親的生日,也是父母輩的主場。

    沈涼坐在角落裏喝着酒,不時的往宴會廳入口看過去。

    上個藥需要這麼久嗎?

    這都多久了還不來?

    時間越久,沈涼越覺得有些焦躁,無意識的喝着酒。

    不知過了多久,她喝得暈乎乎的,想起身去趟洗手間。

    結果一起身,腳下就一個踉蹌,整個人就往後仰。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內。

    下一刻,熟悉得讓她心生依賴的氣息在鼻尖縈繞。

    “你是喝了多少?”顧知衍的嗓音低低的,帶着一絲不悅。

    沈涼暈乎乎的渾身沒力氣,聲音也是軟棉棉的沒有一絲威懾力:“我想喝多少喝多少,關你屁事。”

    耳邊傳來男人壓低的笑聲:“喝成這樣還這麼兇,沈小涼我告訴你,也就只有我不嫌棄你了。”

    沈涼喝多了,反應有些遲鈍,慢吞吞的消化了他的話,正要開口,秦茵就走了過來。

    “小涼怎麼喝了這麼多?知衍你趕緊送她去房間休息……”

    沈涼抗拒的掙扎着:“顧媽媽,我還可以喝!”

    邢倚君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敲了下沈涼的頭:“你給我老實一點。”

    沈涼撅了撅嘴,不滿的哼了一聲,不鬧騰了。

    “倚君,小涼都喝成這樣了,就讓她在我們家休息吧……”

    “行行行。”

    ……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沈涼站在窗邊,伸手按了按自已的太陽穴,昨晚最後的記憶,是邢倚君和秦茵的對話。

    她小時候常常在顧家玩,有時候天黑了也不想回家,秦茵就乾脆給她準備了一間臥室。

    她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親生的,她都這麼大了,邢倚君還隨隨便便就讓她在別人家裏過夜。

    外面響起敲門聲。

    “小涼,醒了嗎?”秦茵房間放輕了的嗓音十分溫柔。

    沈涼立即回道:“醒了。”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下樓喫早餐吧。”秦茵一看見她就露出了笑容,伸手指指對面的房間:“我去叫知衍。”

    沒錯,秦茵給她安排的臥室,就是在顧知衍臥室的對面。

    “好。”沈涼笑着點頭。

    就在這時,對面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知……”秦茵準備叫顧知衍的名字,卻發現打開房門的人根本就不是顧知衍。

    沈涼的神情在一瞬間驟然一變:“蕭文!”

    秦茵的臉色也一下子就變了。

    一個女人大清早從一個男人的房間裏出來意味着什麼,成年人都明白。

    蕭文只是低着頭,像是羞愧一般,低低的叫了一聲:“顧夫人。”

    秦茵面色不太好看,但她十分有素養,不會給一個小姑娘臉色看。

    她叫來了傭人,吩咐道:“帶這位小姐去客房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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