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說的話，已經十分委婉了，也是在場的其他高管要說的話。
沈涼已經是一線女星了，她的資源好，那是她配得上。
而蕭文只有一個沒有連水花都沒有砸出來的網劇的十八線，將沈涼的資源分給她，她根本扛不起來。
娛樂圈有句俗話：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強捧遭天譴。
顧知衍如果要強行將好資源塞給蕭文，而蕭文又撐起來的話，就會敗壞路人緣，最後會遭到反噬也說不定。
“你這麼有想法，老闆給你當？”顧知衍擡眼瞥向程昕，面上佈滿寒霜。
程昕完全被顧知衍的神情震住，愣了一下，才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以前顧總開會的時候也很認真，但也不像現在這樣嚇人……不過幾在沒見，顧總這是發生了什麼？
其餘的幾個人也覺得顧知衍這個決定簡直就是兒戲，但卻沒一個人敢出聲反駁。
顧知衍將目光落到沈涼身上，語氣冷漠：“沈小姐意下如何？”
沈涼微笑：“我沒有任何意見。”
“小涼姐……”顧滿滿在旁邊小聲叫她。
沈涼像是沒聽見一般，仍舊面帶微笑的看着顧知衍。
顧知衍面色愈冷，放在桌面上的手緩緩攥緊。
“散會！沈小姐留下來。”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顧知衍語氣森寒地問顧滿滿：“你也姓沈？”
顧滿滿被嚇得打了個哆嗦，轉頭看沈涼，顧知衍的面色好嚇人，她怕沈涼一個人留在這裏會出事。
“去吧。”沈涼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小經紀人看起來不太靠譜，但人還不錯。
顧滿滿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顧知衍的助理柯秩最後出去，還順手幫他們帶上了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裏只剩下顧知衍和沈涼兩人，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
“沈涼，我以前可不知道你這麼大方，到手的資源也願意拱手相讓。”顧知衍的目光直直的鎖着沈涼，語氣裏滿是嘲諷。
沈涼懶懶的靠着椅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也是分人的，畢竟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讓給你，我自然是願意的。”
是的，因爲是顧知衍提出來的，所以她纔會願意讓出來。
而且是毫無怨言的讓出來。
她不是把資源讓給蕭文，她是願意把資源讓給顧知衍。
顧知衍心中強行壓下去的怒氣一下子又漫了上來，沈涼這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在是礙眼極了。
沈涼能太熟悉他了，很輕易的就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顧知衍其實是個情緒十分穩定的人，可剛纔短暫的會議當中，他已經反覆生氣了。
原本是想好聚好散的，可現在看來，還是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