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要維持服務人員的專屬微笑：“不好意思，我想再確認一遍，這位先生是要拿鐵還是冰塊？”
秦茵笑得一臉慈祥：“冰塊，我是他媽，我說了算，謝謝。”
服務員卻從她溫柔的語氣裏感覺到了殺氣，只不過這殺氣不是對着她的，而是對着她兒子的，因爲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她兒子。
惹不起惹不起。
“好的。”服務員匆匆轉身，離開了戰場。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來了一盆冰塊。
不過，端冰塊來的不是之前那個服務員，換了一個人。
顧知衍睜大眼看着面前的冰塊，又不敢置信的轉頭去看服務員，服務員繼續微笑服務：“您好，您點的冰塊。”
專業程度堪比金鼎的服務員了，說得一本正經，一點都不笑場。
顧知衍有點氣結：“你們……”
“謝謝。”秦茵強勢的打斷顧知衍的話，待服務員走後，她看着顧知衍，悠悠開口：“喫吧。”
初春的天氣，算不上冷，但也不暖和，遠沒有到喫冷飲的時候，更別說喫冰塊了。
顧知衍左右看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媽，你別這樣，給點面子嘛。”
“你還知道要面子？你爲了那個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和你爸的臉都丟光了，我們丟臉就算了，你還爲了那個女人讓小涼停工！”
秦茵越說越氣：“那女人哪裏好？你是瞎了嗎？”
秦茵怔愣了幾秒之後，面色一變，眼看着就是狂風暴雨來襲，顧知衍連忙安撫她：“在外面呢，冷靜冷靜，深呼吸深呼吸。”
秦茵坐得直直的，連續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勉強平復了一下情緒：“你不是說你們……沒有那什麼嗎！”
她這個兒子就是來討債的，別人家三十歲的兒子成家立業，早就不用父母擔心了，她家這個倒好，三十歲不成家立業就算了，整天上熱搜上新聞搞出些破事兒。
顧知衍見秦茵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便說道：“可問題是她懷孕了！”
秦茵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顧知衍：“她懷孕關你什麼事兒？”
顧知衍解釋：“那天早上沈小涼看着蕭文從我房間裏出來的，我要說蕭文的孩子不是我的，她能信嗎？”
“她怎麼不信？”秦茵看着這兩人長大的，覺得他們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秦茵說完，有些疑惑的皺眉：“等等，這關小涼什麼事兒啊？你……”
“沒錯。”顧知衍給了肯定的回答。
秦茵的猜測被驗證了，不敢置信的說：“你喜歡小涼？”
顧知衍往後一靠，略微有些疲倦的說：“是，我喜歡她，所以爲了讓她知道我真的沒有碰過蕭文，就必須拿着親子鑑定證明那孩子不是我的，而要做親子鑑定呢，至少要一個月之後，但是蕭文前幾天摔了一跤，可能還得再等她身體情況穩定之後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