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沈涼拿着平板電腦開着視頻按着菜普做菜。

    正看得認真,屏幕上方就出現了新聞推送。

    沈涼掃了一眼,看到了蕭文的名字,她手上正在切菜,沾了水,就屈着手指,用手指的節骨去點開推送。

    “蕭文與一男子姿態親密的從會所離開,疑似孩子的親生父親……”

    下面的配圖是六連拍。

    照片雖然不是高清的,但也並不糊,能清晰的看清楚照片裏的女人就是蕭文,照片上還將蕭文微微鼓起的小腹標了紅,以及男人的臉和身形着重圈了出來,意在表明這不是顧知衍。

    之前蕭文給顧知衍戴綠帽子的事情,鬧得全網皆知,後面被顧知衍光速撤了微博的熱搜話題。

    而這次,蕭文被拍到這樣的照片,無疑是公開處刑,完全坐實了這前的事。

    沈涼把照片放大之後,發現被偷拍的背景是在金鼎,她常去金鼎,對那裏十分熟悉。

    不對啊。

    蕭文早上還在小區門口蹲她,說是要見顧知衍,看起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結果這纔沒過多久,就直接找上別的男人了?

    這不是蕭文的作風啊。

    沈涼正思索着,放在外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擦了手,去外面看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老江”。

    沈涼看到這兩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接了電話。

    “老江,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我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接到你給我打的電話。”沈涼拿着手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江的本名叫江禹丞,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發小,這些年熱衷於極限運動,世界各地跑,是個真真的任性公子哥,難得能見一次。

    “嘖,沈丫頭你這是說什麼話,說得我好像死了似的……”江禹丞小時候和顧知衍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性格里有幾分相似,一開口也是叭叭個沒完。

    沈涼看了眼時間,覺得自已鍋裏的湯都要燒乾了,打斷他的話:“有事直說。”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江禹丞嚴肅的開口:“好,跟你說實話吧,我這會兒在北極,遇到了暴風雪,我們一個隊十幾個人全沒了,就剩我一個了,我現在就趴在一塊浮冰上,浮冰也不知道要飄到哪裏去,哥今天……”

    他嘆息一聲,說道:“多半是要交待在這裏了,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想到了你,我有好幾年沒見你了吧,想到還沒有和你表白,就挺遺憾的。”

    他的語氣特別認真,沈涼幾乎就要信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江禹丞,是你沒腦子,還是你覺得我沒腦子?就算北極真能打電話,那零下幾十度的氣溫,手機還能開機?”

    江禹丞還在一本正經的瞎掰:“能,我是高級訂製的手機。”

    “沒時間聽你廢話,掛了。”沈涼不信他了。

    江禹丞聽說她要掛電話,急了:“誒誒誒,別急着掛電話啊,這次說認真的了!哥回來了,回滬洋市了,大傢伙晚上一起聚一聚啊!”

    沈涼:“真的?”

    江禹丞:“當然是真的。”

    沈涼冷笑一聲:“你要敢騙我,把你頭擰下來。”

    江禹丞:“要我說,妹妹你這麼多年找不着男朋友都是有原因的……喂?再聊會兒唄,掛什麼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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