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是不想再讓江禹丞再和沈涼待在一塊兒,就故意將沈涼支出來。

    來之前,是沈涼自已說過,不公開她和顧知衍的關係的。

    現在江禹丞來了這麼一出,沈涼心裏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對顧知衍來說,好像不太公平。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她是真的怕了,不敢再像十八歲那年一樣,賭上一切。

    這樣畏縮而又瞻前顧後的自已,她自已也覺得厭煩,可她無法控制自已心中的害怕。

    這大概,也是當年顧知衍丟下她離開的後遺症。

    她的驕傲與自尊,自信與灑脫,都因爲顧知衍當年的一走了之,而被踏平。

    即使她因爲衝動和一時的勇氣,決定和顧知衍重新開始,可在與顧知衍的感情裏,她沒有一點安全感,也做好了隨時抽身的準備。

    如今的這段感情裏,她懦弱而又自私的選擇了先保全自已。

    沈涼也知道,這對顧知衍有些不公平。

    沈涼在包廂門口站了片刻,就往電梯口走。

    以顧知衍的性格,她走之後,他肯定要收拾江禹丞,而在顧知衍收拾完江禹丞之前,她需要找個地方消遣時間纔行。

    金鼎是綜合性的娛樂場所,樓下還有酒吧。

    沈涼乘電梯下樓去了酒吧。

    臺上有樂隊在唱歌,沈涼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要了杯酒,喝着。

    氣氛正好,熱鬧非凡。

    樂隊一共五個人,沈涼看着看着,總覺得那個鼓手看起來有些眼熟,可是由於燈光和視線原因,她一直有些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能看出來是個女孩。

    沈涼微眯了下眼睛,盯着臺上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來那個女孩是誰,只覺得越看越熟悉,難道也是娛樂圈裏的,她見過所以才越看越眼熟。

    這時,沈涼前方的一個坐位上的男客人側臉和服務生說話,沈涼不經意瞥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她想,她知道臺上的女孩是誰了。

    唐朝暮十分敏銳,感覺到沈涼的目光,轉頭看了過來。

    沈涼舉了舉自已的酒杯,向唐朝暮示意。

    唐朝暮愣了一下,也舉起酒杯示意。

    沈涼的目光在唐朝暮和臺上的女孩之間來回掃了掃,拿出手機往臺上拍了張照片發給顧知衍,順便問了一句:“滿滿還會打架子鼓?”

    她之前看着臺上的鼓手覺得眼熟,壓根沒往顧滿滿身上想過,主要是顧滿滿平時看起來太中二了,沈涼都沒想過她還會這個。

    顧知衍收到沈涼發過來的照片,正在開酒。

    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把酒瓶放到一旁,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把照片放大看了看,纔回復:“怎麼去酒吧了?”

    沈涼看到顧知衍的回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的關注點還真是……

    沈涼把手機丟在一旁,懶得回他。

    一旁的江禹丞嘀咕着說:“沈妹妹咋還沒回來?”

    “藝人的工作比較複雜,有許多需要溝通的地方。”顧知衍一本正經的說着瞎話,繼續開酒。

    江禹丞雖然察覺到了他公開給沈涼表白之後,顧知衍有些不太高興,但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顧知衍從小就護着沈涼。

    於是,他不知死活的對顧知衍說:“衍哥,你給我出出招,怎麼才能追到我家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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