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看起來有點差。”沈涼說道。
江禹丞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笑得有些尷尬：“最近開始接手公司的事，很多事都要處理，比較忙，我以前也沒接觸過這些，有些棘手，比較忙。”
這個解釋聽起來也比較合理。
沈涼想想也對，沒有人是一開始就什麼都會的，這世上也沒那麼多商業天才，大多數人前的光鮮，在人後是需要諸多儲出的。
她突然想到了顧知衍。
顧知衍那時候和慕霆梟一起創業，應該也是喫過不少苦吧。
只不過，她和顧知衍再見面的時候，盛鼎傳媒已經做大了，顧知衍，也已經成爲了娛樂圈響噹噹的大老闆了。
娛樂圈裏誰見到他都要給三分薄面。
察覺到自已的思緒飄得有些遠，沈涼回神：“剛開始應該都是這樣的吧，萬事開頭難，到後面適應了應該也就好了。”
“我以前覺得做生意這件事挺容易的，知衍好像就是很輕鬆的就走到了今天，看上去一切都挺簡單的。”
江禹丞自嘲的笑了笑，嘆了口氣：“真是不經歷一下，都不知道這些事有多難。”
沈涼過來這趟，並不是來聽江禹丞嘆春悲秋的。
她只是看着江禹丞，不再接話。
江禹丞又感嘆了一會兒，像是終於察覺到沈涼沒怎麼說話，這才擡頭去看沈涼。
沈涼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江禹丞和她對視了一陣，不再多說什麼，從包裏拿出一張紙給她。
沈涼接過來的時候，瞥一眼，不過沒有看清楚，因爲燈光太暗了，等拿到了跟前，她纔看清上面的字。
江禹丞看着她，也不說話，就是仔仔細細的觀察着他的神情。
“小沈妹妹是真的長大了，變成穩重了，我的記憶還總停在小的時候，你穿着校服，站在教室門口叫知衍的名字，那時候……”
江禹丞的語氣裏充滿了對回憶的嚮往。
“你爲什麼會有這個東西？”沈涼冷冷的打斷江禹丞的話。
沈涼的目光是冷的，眼神是冷的，語氣也是冷的。
可即使如此，江禹丞還是無法將她與自已記憶裏那個聰明驕傲的小妹妹，區別開來。
彷彿不管怎麼樣，她都依然是她。
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情況，她身上的傲氣都依然存在。
江禹丞突然就明白過來，沈涼之前爲什麼說他們不是一路人了。
有時候，人的醒悟就是一瞬間的。
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說不清，也道不明。
江禹丞說道：“事到如今，我怎麼得到的這個東西，不重要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沈涼的眼神裏帶着一絲防備。
江禹丞絕不會是毫無目的。
江禹丞似是有些掙扎，他垂頭，沒看沈涼的眼睛：“我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沈涼笑了一聲：“幫忙？是幫忙還是威脅，你說得準確一點，我們已經是大人了，大人自已做事自已負責，不要講得這麼含糊其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