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鐘擺”就是何美琪,而按着龍傲天與藍可盈兩個人之前的推斷來看,很明顯鐘樓那裏並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鐘樓那裏只是拋屍現場。
而依着之前藍可盈與龍傲天兩個人那靈敏得堪比警犬的嗅覺來判斷,這個出租小院裏纔是兇案的第一現場。
再次走進了房子裏。
陽光自窗口灑了進來,雖然已近傍晚,可是在這夕陽餘輝的映照下,那明豔的紅色油漆下,竟隱隱可以看到有大片大片的黑色存在,甚至不只是地板上,還有牆壁上。
之前進來的時候,衆人倒是都沒有注意到,除了這地板是新油過的,還有這牆壁也是新刷過的,只是塗料在勾調的時候,特意並沒有調成那種正常的白色,而是調成顯得有些老舊的灰白色。
而這樣的灰白色,塗在牆上,乍一看,根本就是老舊房屋的正常色,再加上很快的鐘聲就響了起來,所以大家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到
此時門窗大開,殘陽西照。
那塗料下,竟然可以隱隱地看到也是有着大片大片的黑色痕跡。
藍可盈伸手拿過一把小刀,輕輕地刮下了一層牆皮,露出下面那暗啞的黑色。
輕輕刮下來一小塊,藍可盈接在手中放在鼻下輕聞了聞。“沒錯,是血,人血”
小公雞張大了眼睛:“藍法醫你的意思是說,這牆上的黑色都是血了”
藍可盈點了點頭:“不錯,而且不只是牆壁上,還有地板上,那油漆下的黑色,都是血漬。”
松百寧道:“所以兇手重新刷了地板還有牆壁,不過就是爲了遮蓋這些血跡了。”
“沒錯”藍可盈回答得十分肯定。
“可是,可是牆壁上我能理解,這血濺在上面擦不掉,可是地板上不是可以擦掉的嗎”張子安想不明白了。
張子安條件反射地就直接擡手捂住了鼻子,接着又後退了兩步。
而松百寧和藍可盈兩個人卻幾乎同時來到龍傲天的身邊。
藍可盈看了一眼龍傲天手中的那塊木地板。
這並不是家居店鋪裏賣的那種地板塊,這是直接人工破開圓木,截出來的木板,看起來應該有好幾年了,所以這地板用老話來說就是糟了。
而從斷口處的木茬處可以看出來,原來這地板上並沒有刷過漆,所以這樣已經近乎於有些腐敗的地板,滲透性絕對不是一般的好。
這一點從那木紋裏透出來的黑紅色的血絲便可以看出來。
而地板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有着一大灘已經凝固的黑色血跡。
藍可盈也動手掰下幾塊地板
這木板早就已經喫不住勁兒了,只消輕輕一掰,就應聲而斷。
隨着空隙的擴大,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出地板下面的血量了。
藍可盈閉了閉眼:“以這裏的血量來看,這是一個成人的血量,所以如果這些血證明是死者的,那麼毫無疑問,這裏就是兇案的第一現場。”
“而從之前死者頸部的傷口來看,兇手應該是從後面用手臂突然勒住死者的脖子,然後一刀捅進了她的脖子裏,正好刺破了頸動脈,而引起的死者失血過多而死。”
“而且你們看這邊的牆壁上,這些兇手想要掩蓋的血跡,分明都是鮮血噴濺到上面才留下噴濺血。”
“所以”
藍可盈挪了兩小步,然後一指現在她所站的位置。
“從血液噴濺的高度,還有死者的身高來判斷,死者應該是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