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血。
甚至不只是後院,就連他們剛剛經過的前面也是滿地的鮮血。
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無法計算出來這到底得有多少的血量。
邊緣處的鮮血因爲凝固得時間較長已經變成了黑沉的暗紅色。
而其他血略薄的地方,顏色也都很是暗沉。
只有中間的位置,因爲血液較厚的關係,竟然還沒有開始凝固。
藍可盈走過去,蹲下身,伸手蘸了一點血,放在鼻下聞了聞。
而身爲徒弟的小公雞也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家師傅身邊,學着藍可盈的動作,蹲下身,伸出手,蘸了一點血,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唔
小公雞眨眼,貌似除了血味,他什麼也沒有聞出來。
而藍可盈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怎麼了”龍傲天盯着藍可盈素白的小臉問道:“是不是這血有什麼問題”
江月白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藍可盈進入工作狀態的模樣。
此時此刻的女子,身上沒有了那種隨意,散漫還有那如貓兒一般的慵懶,有的只是專注和認真。
淡淡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竟似爲她鍍了一層金芒。
人都說專注的男人最吸引人了,可是同樣的,專注的女子也是非常吸引人眼球的。
“這不只是人血,這是人血與豬血的混合物,而且人血充其量只佔了五分之一吧。”
藍可盈道。
“嗯,這樣啊”龍傲天點了點頭。
史廳長的眼睛卻睜大了。
這丫頭只是聞了聞便能聞出這麼多內容來,這什麼鼻子。
而龍傲天卻一點兒也沒有喫驚的模樣,居然是藍可盈說什麼,他便全盤接受了下來。
扭頭去看黑臉的大老包。
再看看重案組的其他人,還有自家外甥
居然一個個都比自己的反應更淡定。
好像他這位堂堂的省廳大廳長大驚小怪一樣。
於是史廳長悄悄地退到了包局的身邊,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問:“什麼情況,這位藍法醫這一聞就能聞出來”
包局也同樣回以低聲:“是啊,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之前h市那邊不想要把藍法醫調過去嗎,我就問了傲天了,傲天這才把藍法醫在h市時的表現對我說了一遍,她在h市也聞過血,判斷絕對是這個”
包局高高地豎起了大拇指在史廳長的眼前晃了晃。
史廳長點頭:“還好,當初你沒有答應”
包局道:“還好,當時史廳你打電話來問我的意見了,要不這麼好的人才可就被人挖牆角了。”
於是這兩隻老的,便乾脆退後了幾步。
既然今天他們也跟過來了,那麼便讓他們見識一下這些年輕人的本事兒吧。
再說龍傲天聽了藍可盈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居然又是豬血”
藍可盈點頭:“而且不只十斤,但是這裏卻絕對有一個成年人的身體裏的所有的鮮血。”
龍傲天的眼瞳微縮:“你的意思是說”
“具體這血是誰的,還得經過dna比對纔行,小公雞做好收集”
“是,師傅”某隻小公雞立馬應聲。
方劍陪着小公雞一起去車上取法醫鑑定箱。
“喂,小公雞。”
哈哈,這個名字真的是太有喜感了。
小公雞瞪眼睛:“我告訴你小劍劍,不許叫我小公雞。”
“但是藍法醫不就是這麼叫的嗎”
方劍好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