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的轟鳴聲由遠而近。

    打破了清晨這小河邊的寧靜。

    與此同時小公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師傅,師傅,師傅,我來了,等等我。”

    白鴿“撲哧”一聲掩嘴輕笑了起來:“這傢伙可是妥妥滴二師弟的即視感呢。”

    藍可盈的嘴角一抽。

    而這個時候方劍的摩托車已經停在了兩女五步開外的地方。

    車剛停穩,小公雞便已經迫不急待地跳了下來:“師傅,師傅”

    白鴿衝他勾了勾手指:“八戒你慢點。”

    小公雞的腳下一軟,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趴下。

    然後小公雞向着白鴿抗議:“我纔不是八戒呢。”

    藍可盈一擺手:“好了,別鬧了,小公雞和我過來。”

    小公雞立馬屁顛屁顛的主動上前,然後接過了自家師傅手裏的鑑定箱。

    小河邊。

    冰冷的河水在嘩啦啦的流動着。

    因爲法醫還沒有進行取證與提取一些有價值的痕跡,所以龍傲天等人倒只是拉開了警戒線,都還沒上前。

    這河面大約足足有近三十米寬,河岸兩側長滿了幾十上百年的大柳樹。

    而這片柳樹林裏,也是這附近老人平素裏最喜歡的健身場所。

    一株大柳樹下,可以看到一抹嫩黃色的毛衣,還有櫻花粉的褲子。

    藍可盈與小公雞兩個人疾步上前。

    當看清楚的時候,兩個人的面色齊齊一變,繼爾小公雞竟然直接側過了頭,不忍再看。

    大柳樹下,那小小的身形,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只有五六大小的小女孩兒。

    此時此刻,她正面朝下俯臥着。

    身下漫開了好大一灘殷紅的血,都已經凝固了。

    女孩子的一雙小手,呈曲鉤狀,而手下那依就是還有些凍硬的泥土,已經生生地被她摳出了一個大坑,甚至都可以看到那蒼白的樹根。

    甚至在坑邊的凍土上,還可以看到小女孩兒抓摳過的指印。

    而在距離小女孩身體的不遠處,丟棄着一截不過三分之一手掌長度的鮮紅色的東西。

    別人站在這幾步遠的距離,再加上天光還沒有大亮,許是看不清楚,可是對於他們身爲法醫的人來說,卻是隻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來。

    那分明就是一截舌頭。

    一截人的舌頭。

    而就在那舌頭的旁邊幾步遠。

    還有着一枚血淋淋,圓圓的球形。

    不,或者說應該是兩個球狀物,只是其中的一枚已經被人踩碎了。

    藍可盈深吸了一口氣。

    “小公雞,和我過來。”

    手上已經戴好了橡膠手套。

    只是藍可盈一扭頭卻發現小公雞竟然還踟躕着不肯上前。

    當下她只是淡淡地又說了一句:“別忘記你的身份。”

    一句話提醒了小公雞。

    是啊,他的身份是什麼

    他的身份是法醫。

    身爲法醫只要有屍體,他便必須要看,必須要驗。

    怎麼可以因爲不忍心而不上前呢。

    小公雞深吸了一口氣,拎着鑑定箱邁着堅定的步子,與藍可盈一起走到了小女孩兒的屍體旁。

    雖然已經可以想像得到小女孩的慘狀了,但是當小公雞將小女孩翻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同時皺了一下眉。

    小女孩的臉鴨蛋兒圓,可以想像得出,小傢伙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人兒。

    但是,此時此刻,那雙本來應該是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卻是已經永遠地變成了兩處凹陷的深坑。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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