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藍可盈都是沉默着。
從頭到尾連句話都沒有說。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下了車,然後又沉默地走進了樓門,走進了電梯。
直到走到八零七的門口,江月白這才率先開口。
“可盈,要不去我家先看看帥帥毛怎麼樣”
藍可盈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不了,我今天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江月白微笑着點了點頭:“好”
於是藍可盈打開門,走了進去。
江月白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可盈,這事兒和你無關。”
八零七的房門關上了。
江月白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回到了自己的八零八。
藍可盈一走進自家,整個兒人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般,直接便軟軟地滑坐到了地上。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這雙手很漂亮,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在這雙手上感不到一絲一毫的力量。
如果,如果今天早上她可以動用一點點力量,那麼,那麼那個可憐的孩子說不定還有救。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明明她剛剛穿過來的時候,還可以動用一些陰煞之氣呢。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搞搞清楚纔行。
於是藍可盈飛快地爬了起來。
這一次她站在了客廳的中央。
女子閉目了片刻,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手中的水果刀,刀光一閃,便割開了自己右手的食手指腹。
鮮血涌出。
藍可盈不敢怠慢,當下便就着自己的血,在光潔的地磚上飛快地畫了起來。
這是一道血陣。
必須要以自己的鮮血爲媒。
藍可盈的一張小臉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
她走進血陣中,直接在中間盤膝而坐。
雙手在胸前飛快地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而她身邊的血陣上卻是漸漸地泛起了幽幽的血光。
而隨着她口中的念動速度越來越快,那血光竟然也越來越盛。
終於,濃郁的血光將藍可盈的身子徹底地包裹了起來。
再睜眼的時候,藍可盈看到的卻是熟悉的山,熟悉的桃花林,熟悉古樹。
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死丫頭,還知道回來看看你師傅我啊,你個小沒良心的小混蛋,不過就是一個飛昇吧,居然還能把自己給搞劈了。”
聽着這個聲音,藍可盈卻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坐了起來,果然看到一個鬚髮皆白正抱着一個大大酒葫蘆的老頭正坐在松樹下看着自己呢。
“師傅”藍可盈忙抱拳施禮。
老頭兒挑眉:“喲嘿,換了個肉身,居然還知禮數了,看來這雷劈對了,而且還應該早點劈劈你纔對。”
藍可盈在心裏翻白眼,和這老頭兒說話,就不能慣着他。
“所以師傅,我果然是被你咒的。”
老頭搖頭:“是老天爺看不慣你整天管着師傅,不讓師傅喝酒,而且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能入口。”
藍可盈黑線:“師傅你用得着喫飯嗎”
老頭瞪眼:“口腹之慾懂不”
藍可盈提醒:“你一個修仙的人,還講口腹之慾。”
在這種事兒上,老頭兒就從來沒有說贏過藍可盈。
當下老頭擺手:“行了,行了,說吧,你這次回來是幹嘛來了”
藍可盈繼續黑線:“所以師傅,你果然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