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雞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這個女人難道不餓嗎”
藍可盈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解剖臺上,那連胸腹也大咧咧敞開着的屍體。
“你可以好好地問問她,看看她能不能回答。”
小公雞擡手想要去摸鼻子,可是當看到手套上的血跡裏,還是果斷地將自己的爪子放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具屍體留給他們的線索還真是少得可憐呢。
小公雞對自家師傅道。
“師傅,你去出檢驗報告吧,縫合我來就行了。”
“嗯”對於徒弟的好意,藍可盈還是挺受用的。
當下便點了點頭,去了電腦前。
女子的指尖輕快,一個個跳動着的字符便很快地敲在了電腦屏幕上。
而等到藍可盈拿着手裏的檢驗報告走進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龍傲天正帶着大家看從之前那輛車裏取出來的行車記錄儀裏所存着的視頻呢。
一看到藍可盈走了進來,白鴿立刻便招呼道。
“藍法醫,這麼快驗屍報告就出來了。”
白鴿的話,令得重案組的大家,一個個也齊齊地轉過了視角,向着藍可盈看了過來。
藍可盈將手裏的檢驗報告遞給了龍傲天。
“死者身上所留下的痕跡很少。”
所以這一次又有大麻煩了。
龍傲天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電腦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身着牛仔衣褲的男人背影,而且很明顯這個男人正在用力推着鐵板車,而鐵板車上的放着的赫赫然就是那個裝着屍體的木箱。
“所以這個人是兇手了”方劍道。
龍傲天沒有開口,一雙眼睛只是盯着屏幕。
於小波擡手拍了拍方劍的肩膀:“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拋屍的,卻不能說明他是兇手。”
而這個時候從視頻上便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車速不但加快了,而且還可以從這行車記錄儀的視角中看得很清楚,這車居然向着那個推箱人靠近了幾分。
“靠”嚴銘響亮的一聲。
而行車記錄儀裏也傳出一陣車主人的大笑聲。
這一刻,重案組的衆人又有誰看不清楚啊,分明就是車主,故意地開車衝過去,濺了那推箱的人一身水。
坦白來說,下雨天搞出這樣的操作的人,絕對不少。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一身泥水之上。
不過在藍可盈看來這個車主還真是無聊透頂呢。
他難道就不知道,萬事皆的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別看,這似乎只是一樁小事兒,可是你左一樁小事兒,右一樁小事兒的,累積下來,那麼你也足夠該接報應的了。
而車自推箱人的身邊開了過去,居然在前面掉了頭。
然後伴隨着車主的大笑聲,竟然又一次向着推箱人衝了過去。
很明顯這車主是真的閒得淡疼,所以濺了人家一次水,覺得還不過癮,便又要再來第二次。
而這一次,因爲他是迎面而來的。
在那雪亮到奪目的車燈下,他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從木箱裏伸了出來,還看到了一雙死氣沉沉的眼,正透過木箱的縫隙向他看來。
然後車子就歪斜了,再之後,便是撞破了道路旁的路欄,然後直接撞了下去。
行車記錄儀,到此便結束了。
藍可盈卻是淺淺一笑。
看吧,報應來了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