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看着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卻是微微地抿了抿脣。
一聲無聲的嘆息自龍傲天的心裏散了開來。
而再說那邊藍可盈一路將江月白拉進了法醫室中。
法醫室裏現在正好沒有人,女子直接將人按在了椅子上,然後只交待了一句:“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說着,便去一邊拿出了醫用酒精,紗布,還有自己包裏的一小盒藥膏。
只是把這些東西全都拿過來了,再看美人房東,居然還是坐在那裏,竟然一動也沒有動,直到現在也連顆釦子都沒有解開呢。
於是江月白便清楚地看到,女子的眉頭在靠近着。
“哦”於是直到這個時候,江月白這才擡手飛快地解開了自己的衣釦。
很快的男人的上半身便再次呈現在了藍可盈的面前。
只是這一次
女子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脖子上的一個古樸的十字架上。
那十字架是一種蒼涼的古銅色。
而且其上所縛之人
藍可盈的眼睛眯眯了眯。
“美人房東,你戴的這是什麼”
“哦,這個是”江月白的右手握住了十字架,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這是老師送我的,囑咐我切不可離身,所以有的時候就算不戴在脖子,也是貼身放在口袋裏的。”
“哦”藍可盈點了點頭:“看起來,倒是一件老物件,只怕也着實有些年頭了吧。”
江月白點頭:“是啊,聽老師說,這是他在古董拍賣會上和一件東西一起拍回來的,也算是買一贈一吧,不過那件東西是什麼,老師倒是一直沒有和我提起過,我也沒有問。”
這倒是實話,江月白一向是一個很知分寸的人,如果你願意說的事兒,他會成爲一個很好聽衆,聽着你說。
但是如果你不說的話,他也不會因爲好奇就去不停地追問。
不得不說,江月白是一個交往和相處起來,會讓人覺得十分舒服的人。
藍可盈很快便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江月白的手腕上。
“我先幫你處理一下手腕的傷。”
說着也不管江月白做何反應,便已經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先將表面的一層淤血擠出來。
一邊擠着淤血,女子一邊忍不住的碎碎念。
“我說美人房東,你本身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所以你當什麼英雄啊,就算是王全生病發了,那個傢伙也沒有本事傷得到龍傲天和小劍劍的。”
藍可盈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人家那兩隻個個都是皮糙肉厚,身強體健的,摔幾下也摔不壞,哪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人能相比的。”
“如果你也像他們兩個一樣,被直接摔出去的話,那麼信不信你這身子骨,鐵定會散架子的。”
江月白的目光一閃。
看着已經用開始用醫用酒精飛快地爲江月白清洗起了傷口。
女子的動作輕緩,似乎生怕碰疼了他一般。
而待到那酒精碰到江月白傷口處的時候,男人的肌肉還是倏然一緊。
藍可盈沒好氣地瞪了江月白一眼:“現在知道疼了,那麼之前自己往上撲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呢。”
聽着面前女子一聲接着一聲的責備。
江月白卻是淺淺的低眉笑着。
那笑容如同月華浸染着的江面。
明媚而柔和。
只是
正在低頭忙碌着的女子卻並沒有注意到。
清洗好傷口,女子將那盒藥膏拿了起來。
“這個是我自制的,很管用的,胡小仙那妞特別喜歡受傷,所以我給她做了好多,於是便隨身帶了一盒自己備用。”
江月白默了默。
“你很疼胡小仙。”
藍可盈道:“那當然了,她是我的親人。”
江月白看着那乳白色散發着淡淡清香味的藥膏,然後緩緩地開口道。
“不知道這個製做起來麻煩嗎”
藍可盈搖頭:“不麻煩,很好做的,怎麼你也想要”
話說藍可盈從來不認爲江月白會是一個容易受傷的人。
卻沒有想到江月白卻是道:“如果不麻煩的話,那麼我倒是也想請你幫忙做些呢,我也很容受傷呢。”
“好啊,那我便也幫你做些吧。”藍可盈直接點頭答應了。
一看女子並沒有拒絕,江月白的眼裏染上了一抹笑意。
而手腕上的傷,很快的便被藍可盈包好了,而且這妞居然還直接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美人房東,看看怎麼樣,蝴蝶結,漂亮吧”
江月白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潔白的蝴蝶結。
眨了眨眼睛,然後在藍可盈那明顯帶着幾分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嗯,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