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層巒疊嶂的山峯,遠處那山峯的綠色濃濃淡淡的,倒是當真彷彿是一幅水墨風景畫。
山高而秀雅,水深且翠。
這倒是令得藍可盈的一張小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龍傲天將車停了下來。
然後拔下鑰匙看了看藍可盈和後座上的穆雨澤一眼。
“車只能開到這裏了,再往裏走,我們就得步行了。”
藍可盈點了點頭,走山路什麼的,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龍傲天卻是扭頭看了看正將揹包往背上背的穆雨澤,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穆記者,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穆雨澤直接回給了龍傲天一個放心的眼神。
“放心吧,龍組長,我攀巖的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
藍可盈提醒他。
“穆記者,這個,走山路的攀巖這完全是兩回事兒好不。”
誰說的會玩攀巖的就能走得了山路了。
攀巖這種事兒,那可是都會在身上綁好安全帶的,可是這裏的山……
藍可盈舉目遠眺,這裏的山,可沒人會再給穆雨澤系安全帶的。
而這個時候,後車也到了。
於小波,猴子,包長澤,史凱四個人也下了車。
猴子看了看眼前的山路。
“頭兒,再往裏咱們這車可是開不成了。”
龍傲天點頭道:“所以咱們只能走進去了,不過那些人手裏有槍,我們已知的是他們手裏有一支槍,可是既然吳長河有本事兒造槍,那麼也不能保證他就不會再多造幾支槍出來,所以大家一定要千萬小心。”
說着,龍傲天已經打開了他車的後備廂,領出來的槍,子彈,還有防彈衣都在後備廂裏呢。
“防彈衣,所有人都要穿好。”
一聽到這話,包長澤的臉率先垮了下來。
“頭兒,這個好重的。”
龍傲天看了他一眼,語氣裏卻沒有一星半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那也得穿着,就當你又多長了六斤肉好了。”
龍傲天倒是難得和大家開個玩笑。
不過史凱卻是摸了摸鼻子:“頭兒,你的這個玩笑說得一點兒也不好笑。”
龍傲天直接白了這小子一眼,然後隨手提起了一件防彈衣,便拋向了史凱。
史凱忙踏前一步,伸出雙手接住了防彈衣,當下他的雙臂不禁向外一沉,然後史凱的臉也跟着皺了起來。
“頭兒,這個真的好重啊!”
藍可盈走過去,也從龍傲天的手裏接過了一件防彈衣,然後單手拎着試了試重量,然後卻是微微一笑。
“才六斤半,也不是很重。”
史凱與包長澤兩個人都要直接給藍大法醫跪了。
大姐,您還真是太會找幸福感了。
六斤半,居然還說了一個才。
咱們可是要走山路,而且還要揹着其他東西。
六斤半,走平地也許要走上好遠,才能感覺到重,但是走山路,尼瑪,就算是一瓶礦泉水的重量都是能減便減的。
不過,既然人家藍法醫都已經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了,他們兩個大小夥子,難不成還不如一個女人家。
果然好重啊。
防彈衣穿完了,龍傲天又給大家除了穆雨澤外,一人發了一把手槍,還有五十發子彈。
藍可盈將手槍插在了腰間的槍套裏,子彈也裝好了。
還有兩支狙擊槍。
“猴子,這個是你的。”
龍傲天直接將一支狙擊槍交給了猴子,要知道這小子可是他們局裏,最牛的狙擊手。
而第二支狙擊槍便直接背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上。
至於望遠鏡,卻是領了四個,藍可盈一個,龍傲天與猴子各一個,最後一個掛在了史凱的脖子上。
好了,裝備派發完了,一行人這才包起各自的揹包,向着洪門寨裏進發了。
而此時上統屬的,吳長河等人正在洪門寨裏。
不過……
他們倒是在洪門寨裏面一間木板房裏,房子不小,而且裏面雖然簡單,可是生活用品卻是一應俱全。
此時此刻吳長河正在擺弄着手裏的一根長槍管。
他正微眯着眼睛,往槍管裏看。
“爸。”曾慶春走了過來,然後直接坐在了吳長河的身邊。
吳長河卻彷彿沒有聽到曾慶春的話一般,依就是自顧自地忙活自己的。
但是曾慶春也不介意,就那麼靜靜地等着。
好一會兒,吳長河這才放下了手裏槍管,不過視角卻並沒有往曾慶春這邊看,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幹嘛?”
“爸,這一次是不是出事兒?”
聽到了這話,吳長河才終於捨得將自己的視角轉了過來,但是聲音卻在瞬間涼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曾慶春看着他,有些不贊同地道。
“爸,如果不是出事兒了,你不會帶着我躲到這裏來吧。”
吳長河冷哼:“哼,還不是你們太笨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們太笨了,又怎麼可能會出意外。”
曾慶春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不過吳長河卻已經不悅地擰起了眉頭,然後道:“晚上過來找我。”
一聽到這話,曾慶春有些不自在了。
“爸,老谷還在呢。”
“哼,不過只是一個沒用的男人罷了,你如果不來,信不信我先一槍崩了他。”吳長河陰聲道。
曾慶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爸,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結了婚,那麼我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只是曾慶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吳長河打斷了。
“你結了婚,我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小超到底是誰的兒子,谷國真心裏沒數,你的心裏還沒有數不成?”吳長河陰測測地道。
曾慶春的臉孔一白。
“你,你居然都知道了?”
吳長河冷哼:“哼,老子早就做了親子鑑定了,小超是我的種兒,所以你和谷國真一起這麼久,他都沒有讓你懷上他的孩子,看來也是他不行吧。”
曾慶春緊緊地抿着脣。
吳長河依就是沒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