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居然顧不上,其實那三支槍,分到他們這邊的火力更重,竟然想要直接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那個纖細的人兒。
不過還好,於小波和猴子兩個人的反應夠快。
在龍傲天剛剛想要有所舉動的時候,於小波與猴子便飛快地一個抱一個按,同時阻止了龍傲天的衝動。
“你們兩個放開我,你們知道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可是藍法醫,那是可盈啊。”
龍傲天這一刻急得眼珠子都紅了。
藍可盈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的一支槍居然在這個時候轉火。
這是想要靠這波轉火,先將自己帶走的節奏啊。
藍可盈心下想着,不過身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也不慢,她居然直接往地面上一撲,然後身形就是以飛一般的速度滾動了起來。
“呯,呯,呯……”
不斷激射而來的子彈,也是一路追着她的身形,不斷地掃落在地面上。
槍聲不斷,於是藍可盈的滾動便也不會停止。
不是她不想停,而是此時此刻她根本停不下來,一旦她要停下來,那麼便要立刻就得承受子彈的掃射。
藍可盈現在可還達不到金剛不壞的刀槍不入呢。
翻滾着,藍可盈還想着,果然熱武器神馬的最討厭了。
如果對方是用刀的,或者是用匕首的,她現在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啊。
雖然,她剛剛將死掉的那個六個僱傭兵的靈魂收了起來,可是現在這靈魂雖然具備兇性,可是卻還不是陰人,而且就算是放出來,人家也未必會聽自己的話,所以……
這一次,她怕是得滾到對方將彈匣裏的子彈打光了吧。
在心底裏暗暗地咒罵了一聲。
而龍傲天叫出來的那一聲可盈,自然也傳進了藍可盈的耳朵裏。
她雖然微怔了一下,不過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只是,女子卻暗暗抽了抽嘴角。
龍傲天怎麼會在這裏?
然後藍可盈便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好吧,這事兒是她馬大哈了。
她在離開山洞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要在山洞外佈一個安睡陣法呢,讓山洞裏的人繼續睡自己的呢。
那些傢伙又不是聾的,而外面又打得這麼熱鬧,只怕他們就算是想要聽不到,都不行。
而既然有槍聲響了起來,龍傲天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呢。
在心底裏,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度過眼前的危機,至於其他的,等到事情解決掉了再說也來得及。
而在這樣的滾落中,藍可盈已經抓起了一把碎石。
石塊都不算大,雖然來不及用眼睛去看,可是隻憑着這樣的手感,便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這些碎石個個棱角分明。
而就在這個時候,藍可盈正在飛快滾動的身子,居然撞到了一株大樹上。
壞了。
龍傲天的一顆心幾乎都要在這一刻自口中噴出來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藍可盈的反應速度怎麼會那快,在子彈的緊追不捨中,她居然身子一躬,再接一個旋轉。
居然就這樣,這株大樹就成爲了藍可盈的掩體。
“嗤嗤嗤……”
沉悶的聲音響起,再射來的子彈,已經全都打在了樹杆上。
龍傲天這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而接着,他將自己手裏的槍交給了猴子,然後又拿過了洛日的槍,拔下彈匣,看看裏面的子彈還有多少。
“頭兒,你想要幹什麼?”
於小波忙開口問道。
而猴子也是一臉擔心地看了過來。
洛日卻笑了。
“笨蛋,你們頭兒是想要救你們的藍法醫吧。”
聽到了這話,於小波和猴子兩個人眼裏的目光也是越發的擔心起來。
“頭兒,不可,太危險了。”
猴子急聲道。
龍傲天看了一眼兩個人“放心,我心裏有數,你們在這邊吸引一下火力,爲我掩護,我從這邊迂迴過去,只要我能消滅掉這三個人,那麼我們的危局便可以解決了。”
於小波忙道“頭兒,你在這裏吸引火力,這事兒我去。”
“不,應該我去。”猴子也立刻道。
於小波瞪向猴子“你不要和我爭。”
龍傲天卻是扯了扯脣角。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就這麼決定了。”、
說着,龍傲天便已經做好了準備“快,服從命令。”
於小波與猴子兩個人無奈,當下便也只能是端起槍,向着對面瘋狂地射擊了起來。
而很明顯對面的人也沒有想到,這邊明明已經熄了火的槍,居然再次叫囂了起來不說,而且火力還是格外的猛。
當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邊的火力不是一把槍所能射得出來的,很明顯這是應該兩把槍的火力。
而只是這片刻的功夫裏,龍傲天便也是就地一滾,便滾出了對方的火車覆蓋範圍。
而再說,躲到樹後的藍可盈也是握了握手裏的匕首,然後想了想竟然也換了一個方向向着那些人的背後迂迴而去。
洛日的情況,她已經看到了,雖然很重,可是卻還死不了。
還行,那小子倒是不傻,居然還知道穿着避彈衣。
不過,龍傲天那個混蛋,這個時候往外衝個什麼勁兒。
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三個僱傭兵的對手。
不過既然龍傲天想要消滅那三個僱傭兵,那麼自己便也幫幫忙好了。
……
而此時此刻的b市。
雖然已進深夜了,但是江月白卻還沒有休息。
他依就是坐在電腦前,漂亮卻又蒼白的指尖正在筆記本的鍵盤上飛快地跳動着。
帥帥毛,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腳下,靜靜地守護着自己的主人。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收到新郵件的提醒,閃爍在電腦屏幕上。
江月白打開。
看着上面的那一個問題。
江月白卻是並沒有做任何思考,便飛快地敲上了三個字,然後點擊了發送按鈕。
做完了這一切,江月白伸手拿起旁邊放着的咖啡杯,杯內的咖啡已經冷了,可是江月白卻似沒有察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