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秦芳蕁便已經擡腳,自藍可盈的手臂上邁了過去,雖然腳踝處的疼痛並沒有徹底消除,可是此時此刻秦芳蕁心下急切,可是也顧不得那許多了。.biquge
看着秦芳蕁彷彿是一頭爆怒的母獸一般,護在了於水蓮的身前。
秦芳蕁的身形雖然單薄,可是她的一隻手卻是向後還安撫性地在於水蓮的手臂上拍了拍。
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可是藍可盈卻看明白了,秦芳蕁這分明就是在告訴於水蓮
孩子別怕,有媽媽在。
藍可盈那本來正在輕觸着秦芳蕁腳踝的指尖,還有着淡淡的靈力正在她的指尖上轉動着,陽光下,盈盈的一點,彷彿是那夜下的螢火之光。
只是那指尖的顏色卻是冰涼,泛着點點蒼白。
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便倏然地收回了手指,微涼的指尖被緊緊地握在了拳心中。
藍子墨看了一眼的自己的母親,還是三步並做兩步地來到了藍可盈的面前,然後伸手過來。
看着藍子墨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藍可盈揚臉,看着藍子墨眼裏的擔心,還有歉意,當下卻是微微一笑,然後便將手放進了藍子墨的大手裏。
藉着藍子墨的一拉之力站了起來。
不過藍可盈卻並沒有再去看秦芳蕁那邊,而那邊於父,於母還有於千萬這一家三口人已經徹底地將秦芳蕁與於水蓮兩個人圍了起來。
於母那絕對是典型的潑婦,已經雙手叉着腰,噴着口水地叫了起來。
“這是你的女兒?行啊,沒有問題啊,但是你得給我們錢……”
藍子墨看着藍可盈的眼睛,這雙眼睛明明看起來是清泠泠的,可是他卻看啊看啊的,也看不透。
“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藍可盈揚眉輕笑“無礙,畢竟你母親也是護女心切嘛。”
“那麼你就先處理這裏的事兒吧,我先去局裏了。”
話音落下,藍可盈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了。
藍子墨也看清楚了,自從藍可盈站了起來,便至始至終也沒有再多看自己的母親一眼。
她,她……
她的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
看着藍可盈漸漸遠去的背影,藍子墨的一顆心居然是撰着的疼。
而這個時候於母已經報出了她的大價碼。
“你們藍家那麼多錢,想要女兒,既然你們自己生不出來,想要搶我們家的女兒,那麼就拿三十億出來。”
而這個時候,於千萬卻是立刻補充了一句“是美元。”
三十億美元……
聽到了這個報價,藍子墨不禁吸了一口氣,這於家人還真是有夠貪的呢。
而於父和於母兩個人一聽到自己兒子的這話,當下兩個人也立刻點頭應聲。
“對,對,對,就是三十億美元。”
於水蓮緊抿着脣,繃着一張臉,臉色十分不好地看着對面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有自己的親弟弟。
一雙手卻因爲有些緊張而扭在了一起。
不過於水蓮也很快地將目光落在了藍媽媽的臉上。
如果藍媽媽,還保持這樣的單蠢,那麼說不定藍家還是真的可以拿出一大筆錢,來先幫自己擺脫這三個大麻煩。
藍子墨的目光冷冷地在於水蓮的臉上落了落,然後再看看於父與於母兩個人,不得不說於水蓮長得倒是與於母有七八分相似。
而且於水蓮與於千萬也很相似。
而這個時候秦芳蕁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剛纔說什麼,水蓮是我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你們的女兒了,她可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所以這一家三口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這一次還不待於父和於母說話呢,於千萬便率先開口了。
“她連孤兒院都沒有去過好不,不信你問問她,孤兒院的大門朝哪兒開,看看她知道不?”
於水蓮心裏這個氣啊。
媽的,她的這個弟弟出生的時候,是忘記帶腦子吧。
於水蓮伸手扯住了秦芳蕁的手臂,一雙眼睛裏已經泛起了一層水霧。
“媽,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是爲了訛錢,我只是小的時候被他們領養過一段時間……”
秦芳蕁於這一點倒是知道的,就是因爲曾經領養過自己女兒一段時間的那家人,在自家的古董鋪子裏,賣了那塊她女兒的玉牌,所以他們這才找到了女兒。
只是……
秦芳蕁記得,藍慕可是提過的,那家人姓古,而且也是商場中人。
秦芳蕁不管有多單純,可是有一點,她的記憶力一向非常好。
“你們姓什麼?”秦芳蕁這一刻冷靜了下來。
這一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那頭護着自幼獸的母獸了,這一刻的她已經變回了藍家夫人。
於水蓮的心頭立刻便浮起了不好的感覺。
“媽,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我們不要理了,現在不是講究說要遠離垃圾人嗎?”
說着,於水蓮便直接拉着秦芳蕁就大步地往家裏走,至始至終於水蓮也沒有低頭去看一眼秦芳蕁那還沒有消腫的腳踝。
“等等!”
秦芳蕁的目光自這一家三口的臉上掃過,最後她的目光在於母的臉上定格了。
這個時候秦芳蕁只覺得自己的心裏就是“咯噔”一聲響。
這個女人和她的女兒長得還真是像呢。
直到這一刻,秦芳蕁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的這個女兒,不只是臉蛋,還有性子與行事風格,居然與藍家人都不一樣。
特別是那雙眼睛!
心裏想着,秦芳蕁豁然回頭,目光直拉準確地落在了於水蓮的眼睛上。
藍家人……
從幾輩前,這雙眼睛便從來沒有改變過。
所以可見,藍家人眼睛的基因是多麼的強大。
自己的三個兒子,站在一起,那三雙眼睛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將他們的三個人的照片擋住頭臉,只露出眼晴,絕對沒有人可以分得出來,他們誰是誰。
可是於水蓮的眼睛,卻不是藍家人的眼睛。
於水蓮被秦芳蕁打量得有些不安。
特別是看着秦芳蕁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