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女士,你想多了,我也真的只是給你講個故事兒。”
說着,藍可盈又看了一遍傷情鑑定單,然後在簽名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嚴女士,便先好好地休息吧。”
藍可盈與白鴿兩個人走了出去。
嚴莉看着那被重新關上的病房門,她睜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呂義的死,就是意外。
與她無關。
而且,難道人渣不該死嗎?
……
不過,藍可盈一出去,便有些喫驚地看到了一個熟人。
“咦,美人房東你怎麼在這裏?”
龍傲天忙上前一步,先江月白一步開口了。
“可盈,她身上的傷怎麼樣?”
藍可盈嘆氣,目光收回。
“很嚴重,那個呂義真的很不是個東西。”
說着,便將手裏的鑑定單遞給了龍傲天。
而江月白含笑的眸,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龍傲天。
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永遠的都是那麼纖塵染,他立在那裏,就是江天一色無纖塵。
就算是有人因他不爽,他也依就淡然優雅。
“是龍組長請我來的,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藍可盈看了龍傲天一眼。
龍傲天很認真地一點頭。
“這樣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可憐,可憐到人人看到她,都忍不住想要嘆一口氣,甚至咒罵幾句她老公。
聰明,這個女人,簡直聰明到可怕。
其實這件案子,並不複雜。
甚至,只要心思稍微細膩的人,都可以看明白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看得出來兇手到底是誰。
但是……
一切都是推斷。
是的,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所有的都只能是推斷,都只能是他們的猜想。
所以……
龍傲天看着江月白。
“所以,江博士,我想要請你重新幫忙,爲嚴莉做一下精神評估,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江月白牽脣一笑。
“好,不過舉手之勞之罷了。”
“而且,從你之前打電話給我說的時候,這個嚴莉的確有問題。”
旁邊的重案組的衆人一個個都來了幾分精神,都等着聽江月白繼續往下說。
江月白也果然不負衆望。
“之前,龍組長打電話給我的時候。”
他說着,不禁眯了眯眼睛。
“龍組長問了裏面的那位嚴女士一句:嚴莉,呂義是你殺的嗎?”
“我沒有說錯吧?”
龍傲天點頭:“不錯,我是這麼問的。”
江月白的脣角勾了勾。
“這個問題你問得很有些突兀,所以一般來說,回答的人應該不會提前做好思想準備的,所以回答應該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而答案應該就是,是,或者不是。”
“可是當時嚴莉又是怎麼回答的?”
龍傲天想了想,重複了一下不久前嚴莉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她的回答是:警察同志,你想多了,呂義怎麼可能會是我殺的呢,而且我這麼一個斷了十幾根肋骨的人,怎麼可能有本事兒殺得了他……”
而重案組的其他人也都是連連點頭。
“不錯,當時嚴莉就是這麼回答的。”
江月白點了點頭。
“明明只是一個是非的問答,可是答案卻這麼長,而且思路還很清晰,甚至將自己不可能殺人的理由都已經說出來了,這隻說明一點,這個答案,是經過她精心準備的。”
龍傲天的眸色一沉。
“只是這一點卻不能做爲證據,江博士,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江月白嘆了一口氣。
“這個,要看嚴莉自己的精神狀態了。”
江月白的意思,大家全都明白。
龍傲天抿了抿脣,微一沉默,便已經有了決定。
“好,那麼還得麻煩江博士了。”
江月白微微點了點頭。
“只能有一個人陪我進去。”
說話之間,江月白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藍可盈。
龍傲天卻已經開口了。
“我和你一起進去!”
“好!”江月白沒有意外,也沒有不滿。
然後江月白,龍傲天兩個人便一起走進了病房。
病房的門關上了。
將其他衆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小公雞扯着自己的頭髮。
“師傅,你說,嚴莉到底有沒有精神病啊?”
小公雞現在很糾結。
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嚴莉有精神病,還是不希望嚴莉有精神病。
藍可盈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子的糾結。
“不用想那麼多,我們一切只看事實。”
“尋找到案件的真相,緝拿真兇,是我們的責任,至於如何判定,那就是法院的責任了。”
藍可盈說着,一笑。
擡手揉亂了小公雞一腦袋的毛。
“不用糾結那麼多的,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