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看了看,然後指着男人的嘴角:“這裏,他的嘴角是往下的”
聽到了這話,藍可盈立刻便去摸橡皮。
龍傲天已經很體貼地將橡皮遞了過來。
“給。”
藍可盈接過來,小心地將兩個嘴角擦掉,然後鉛筆重新將嘴角添上,這一次卻是往下了。
於是這張臉的氣質便立刻全都變了。
之前的時候,看到這麼一張臉,還給人一種平常的感覺,可是現在這麼一改,這張臉
整張都透出一張冷意。
不只是冷意,還有狠意。
小公雞手裏拿着一串肉串,一邊忙活着往嘴裏塞,一邊伸着脖子看過來。
“臥槽,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咳咳。”
嚴銘直接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到了小公雞的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被壓。
嘴裏還沒有來得及咀嚼的肉塊,差點直接滑到氣管裏,讓小公雞來個因噎去逝。
小公雞怒,扭頭憤怒地瞪着嚴銘。
聲音不爽到了極點了。
“喂,你想幹嘛。”
嚴銘笑。
畢毫不將一隻小公雞放在眼裏的模樣。
“別乍毛,你又不是女人,所以咱們之間就不用來那套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了吧”
小公雞一臉嫌棄地擡手,將某人的手肘從自己的肩膀上推掉。
然後繼續很嫌棄很嫌棄那種的,擡手將肩膀上又拍了拍。
“靠,男女授受不親,男男更不能授受懂不”
衆人齊齊一怔。
小公雞也許是有些急了,或者是因爲這貨終於把嘴裏的那口肉給吞下去了,所以這一次的嗓門一時之間倒是有點點大了。
立刻就將衆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了。
就連本來正低聲將第二個人的模樣說給藍可盈和龍傲天聽的,老闆和老闆娘兩口子,也不由得擡頭看了過來。
沉默了片刻。
衆人一個個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又抽。
秒懂。
絕對是秒懂了小公雞這話裏的含義。
可不是嘛,男女授受不親。
這是古人傳下來的道理。
再想想
男男那簡直是比男女更不能授受的關係好不。
白鴿剛好之前喝了一口啤酒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呢,這子可好了。
秒懂了小公雞話裏的意思,於是這一口酒全都噴了。
倒是直接去滋潤嚴銘去了。
全都噴到嚴銘的背上了。
七月裏的天,人本來穿得就少。
於是這一口酒噴上來了,立刻就透了。
白鴿捂着肚子,一張小臉紅紅的。
只是不知道她的臉紅是因爲笑的啊,還是因爲不好意思的。
她一看到嚴銘看過來,忙拱了拱手。
“哈哈,那個嚴銘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哈哈哈哈”
嚴銘面無表情地看着白鴿。
看你笑得這麼開心的模樣
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真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不過卻還是木着一張臉。
用很真誠的語氣。
“沒關係。”
看着那張臉,聽着這樣的語氣,於是一干人再次笑噴了。
嚴銘看着大家一個個笑得全都趴到了桌子上,自己也不再繃着,直接笑着第二次壓在了小公雞的身上。
小公雞伸出爪子往旁邊抓。
嘴巴直接被壓在了桌面上了,大門牙磕得好疼。
聲音也悶悶的吐字不清。
“師傅,救救你徒弟吧。”
龍傲天一臉淡定地和藍可盈換了座位。
小公雞:“”
師傅,你不能有了男人,就忘記了自己的徒弟吧。
咱不帶這麼當人家師傅的好不。
不過龍傲天卻依就是頂着一張淡定的臉,爲小公雞指了一條明路。
“那邊”
於是小公雞的爪子便抓向了另一邊的人。
“小劍劍,救我,我們可是好兄弟。”
小劍劍低頭看了看拉着自己衣袖的油乎乎的爪子,再看看正對着自己扮鬼臉的嚴銘。
於是小劍劍也趕緊拉着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也不知道剛纔是誰說的男男不能授受的。
所以自己還是應該和某人保持一下安全距離的。
順便還拍掉了小公雞的爪子。
“我是男人,你不要碰我。”
小公雞:“”
臥槽。
他怎麼突然間覺得自己現在比竇娥還冤呢。
看看,人家竇娥也不過是六月飛雪,他這絕對是七月飛雪呢。
不信你們就等着看吧,馬上就要下大雪了。
而藍可盈卻是已經將第二張人臉勾畫了出來。
這是一個頭頂沒毛的有些圓胖的中年男人的臉。
男人的眼睛很小,笑起來一條縫。
而且用老闆的話來說,這個中年男人,自從坐下來,那張臉上的笑就沒有收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