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只是隨手一點,想着隨便看上一眼就過的。
可是當看到那個白衣男人的時候。
江月白那雙一向雲淡風清的雙眸裏,當下便鋪了一層寒冰。
他沒有再敲擊筆記本鍵盤,而是將這個視頻看完了。
冷白的指腹在手機屏幕上輕輕地撫了一下。
然後他飛快地拿起了另一部手機。
點開直接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過了片刻那部手機亮了亮,有消息回過來。
江月白拿起來看了看。
眸色卻是沉了沉。
對方的問復只有三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
你確定
江月白的手指非常靈活,很快便回覆了一條消息過去。
只有兩個字,不過卻沒有標點符號:
確定。
這一次,那邊似乎思考的時間有點點長。
過了大約五分鐘,纔回復了一條消息過來。
既然你堅持,那麼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不過你要小心。
江月白扯了扯脣角,扯出一個笑容。
然後又是兩個字回覆過去。
謝謝
做完了這一切,江月白再次拿起他平時用的手機,將那個視頻再次點開,又看了一遍。
眼底裏是碎影流光,是看不清的神色。
而同樣的,這條視頻也被那一黑一白兩兄弟看到了。
黑衣男人的眉頭擰成了麻花。
盯着自己弟弟的目光是涼薄的。
白衣男人一向嘻皮笑臉的俊臉上,也終於收斂起了全部的笑容。
他站在黑衣男人面前,很認真,很誠懇地道歉。
“哥,我知道錯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是我太沖動了,但是不過只是一個視頻罷了,找人全都刪了就行了,這個有什麼關係。”
黑衣男人將手機往沙發裏一丟。
怒道。
“你以爲我剛纔在幹嘛,還不是在找人幫你擦屁股。”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個視頻被他看到了,他就會防範我們,你知道不知道”
很明顯,白衣男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聽到自家哥哥這麼說,倒是一臉的不在意。
“他知道就知道了唄,怕毛啊。”
黑衣男人一看到他這樣的反應,當下也是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白衣男人抿了抿脣,卻沒有開口說話。
很明顯他這是默認了。
黑衣男人閉了閉眼,靠在沙發靠背上,擡起手,指尖按着太陽穴。
很是有些心累的模樣。
“好啊,你現在長本事兒了,你居然連我都不告訴,就自顧自地行事兒,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白衣男人直接走過來,坐到了黑衣男人的身邊。
“哥,我覺得你根本就是想多了,就算是他看到了這視頻,也不過只是知道我們到了,那位可也是我們的兄長呢,而且難道哥你不覺得其實我們也應該去拜見一下兄長大人了嗎。”
黑衣男人根本就沒有想要理他。
他是真的在生氣。
白衣男人伸手晃了晃他的手臂。
這樣的小動作,一如他們兩兄弟小的時候一樣。
黑衣男人睜開眼睛,不過卻是看着房頂。
雖然沒有看白衣男人,可是嘴裏的話卻是說給他聽的。
“你應該知道他在那位的心裏是何等的重要,這一次我們兩個可是祕密過來的,但是你卻將事情鬧到了檯面上,如果他有一點兒事兒,那位會放我們”
白衣男人似是也想到這一點了,於是他道。
“到時候我們不承認就行了。”
黑衣男人一伸手扯住了白衣男人的衣服領子,將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看來,這幾年來,因爲那位漸漸隱到了幕後,所以你是不是把那位的手段忘記了,以那位對他的在乎,我們在b市,他若是在b市出一點問題,那位會和我們講道理”
白衣男人本來一直覺得自己挺有理的,可是現在聽到自己哥哥這一番話,再對上哥哥那雙冷戾的眼。
他這纔想起來,那位這幾年倒是平和得越發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聖誕老人了。
可是,可是他卻忘記了,這位的手段到底有多殘忍,人命在他的眼裏又到底有多值錢。
他們這麼多被他訓練的孩子裏,只有那個人,才獲得了他的青眼相待。
那個人所具備的一切優點他們兩兄弟也全都有好不。
可是那位的目光卻從來也沒有在他們兄弟兩個人的身上停留過。
而市局重案組法醫室裏。
藍可盈和小公雞兩個人卻是終於得出了這人的死亡原因。
看着藍可盈摘下沾血的手套。
龍傲天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所以,這人是心臟衰竭而死的”
藍可盈點頭:“不錯”
龍傲天擰了擰眉。
“但是心臟衰竭也不會碰一下就死吧”
藍可盈微微一笑:“也許很有可能呢,因爲這個人的心臟已經衰竭到了極致了,所以就算沒有人撞他,他也會死。”
“可是那不怎麼用力的一撞,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龍傲天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所以與那小子無關,那小子現在正在審訊室裏哭呢,哭得好不可憐。”
一聽到這話,藍可盈笑了。
“那孩子應該也是被嚇壞了。”
龍傲天擡手有些心疼地握住了蘇青的小手,蘇青忙就想要抽回來。
女子皺眉:“我剛驗完屍,還沒有洗手呢。”
龍傲天不肯放手。
“沒事兒,一會兒咱們兩個一起洗手。”
然後這才聲音微頓,壓低了幾分音量。
“辛苦了,今天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
然後龍傲天這才放開藍可盈的手,大步走出了法醫室。
小公雞看了一眼龍傲天的背影。
所以他剛纔這是又被撒了一臉狗糧了。
而在夜色籠罩的衡川大學的碩博樓裏。
莊自在正坐在電腦前。
他的房間並沒有開燈。
顯示器的藍色盈光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那張臉也映得藍汪汪的一片。
他的桌子上,還丟着一張方方正正的卡片,正是白天的時候,在咖啡廳,龍傲天遞給他的那張名片。
莊自在並沒有敲太多字,只是簡短的一句話。
然後卻沒有點擊發送,而是直接選擇了定明發送。
設置完畢,他便直接選擇了電腦硬盤格式化,然後重新裝了了一遍系統。
他的面色很平靜。
眼底裏卻散發着一股子狠意。
一張脣抿得緊緊的。
而這一切全都做完了。
他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剛剛午夜。
而這個時候,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響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他沒有立刻拿起手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正在閃爍着的來電號碼。
居然是李奇的名字。
他扯了扯脣。
還是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聲音卻是冷沉的。
“喂。”
那邊響起的果然是李奇的聲音。
“莊自在,導師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他有新發現,所以讓我們現在就去實驗室,我在你門外,你開門吧,咱們一起過去。”
李奇的聲音和平時一樣,沒有半點不同。
莊自在直接問道:“和誰”
李奇回答得也簡單:“自己”
李奇的聲音落下,莊自在的門就被人敲響了,很有禮貌的三聲。
莊自在看了一眼自己筆記本電腦的頁面,然後點了一下關機,便合上筆記本,站起來向門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門外果然只是李奇一個人。
李奇的臉色有些白,眼底有些發青。
一副很久都沒有休息好的模樣。
不過一看到莊自在出來,李奇便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我們走吧,導師還在等着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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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豔御姐探長vs病嬌法醫的故事兒
天空降下一道雷,“咔嚓”一聲,
竟將威名赫赫的黑道大姐頭直接劈進了刑警隊長蘇青的體內。
身份轉換,黑白異位。於是大家開眼了:
花樣百出的斷案手段,層出不窮的審案風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簡直就是警界的明日之花,只是這朵花只想採株警草嚐嚐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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