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上似乎籠上了一層叫做悲涼的東西。
藍可盈看着江月白。
總覺得這個樣子的江月白,似乎是將他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了一般。
藍可盈的心頭微震,然後不由自主地伸手過去,一把便抓住了江月白的手臂。
江月白立刻就是一怔。
他側首過來,融融的目光落在女子扯住自己手臂的白生生小手上。
這一刻,男人的眼底裏染上了溫度。
他擡起頭,眼裏也帶着溫度,面上也帶着幾分暖意。
他看向藍可盈,眼中春波瀲灩,笑意流轉。
他脣瓣輕啓,笑問:“怎麼了”
藍可盈很認真地看了看江月白的面容,然後微抿了抿脣,收回自己的爪子。
一揚眉:“沒怎麼,就是感覺你要飛了”
江月白笑。
“我又沒有翅膀,就算是想飛也飛不起來。”
兩個人正說話間,面前的房門響了,龍傲天推門走了出來。
男人的臉是溼的,額前的碎髮也正滴落着水滴。
看得出,他剛剛洗過臉。
只是臉色卻有些不怎麼好看。
不過雖然身上還有飄散着淡淡的酒氣,但是龍傲天的那雙眼睛卻是已經徹底恢復了清明。
藍可盈擰了擰眉。
“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龍傲天看向藍可盈,然後一伸手便直接扯着藍可盈的手臂將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江月白的眼瞳微震。
然後他微垂下了頭,脣角依就是倔強地勾着一個淺淡的弧度。
而藍可盈則推開了龍傲天。
俏臉微染着一層紅暈。
嗔怪地瞪了龍傲天一眼。
“你的胃裏舒服嗎”
這個傢伙把剛纔喝下去的那些酒全都吐出去了,同樣也將剛纔喫過的晚餐也都吐出去了。
這胃裏要是舒服的話,那纔是怪了。
龍傲天對於藍可盈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當下他便直接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放心,我沒事兒。”
那一臉的笑,燦如烈陽。
灼人眼球。
江月白這個時候也擡起頭來,面上的笑容依就是融了月華。
清淡雅緻。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龍傲天一點頭:“走想來那個一直吊在我們身後的尾巴,看到我們都醉了,應該也不會再繼續守着了吧”
聞言,江月白有些意外地看了龍傲天一眼。
龍傲天揚眉一笑。
直接對上江月白的眸。
聲音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也沒少玩追蹤這樣的把戲,那條尾巴還是太嫩了。”
語氣真誠:“果然不愧是重案組的組長。”
藍可盈卻是直接道。
“那人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這一路上也是有監控的。”
對此,龍傲天倒是不以爲意。
去往醫學院的這一路,他和藍可盈可是在白天踩過幾次點兒的。
雖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確定衡川大學的醫學院就一定有問題,可是職業使然,習慣使然,他總是會習慣性地觀察一路上的監控攝像頭兒,並且也立刻尋出了監控死角的位置。
所以,監控這種東西,說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可是在某些人的眼裏,這種東西,想要躲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於是藍可盈和江月白兩個人,便跟在龍傲天的身後,向着醫學院的方向而去。
其實藍可盈也自有手段讓監控失靈。
可是如果能不需要自己動手,那卻是更好了。
而此時此刻。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停在醫學院的實驗樓門前。
司機是一個一米七左右的胖子。
此時此刻這胖子正一臉難看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語氣也很是有些不奈。
“喂,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貨我可是送過來了,你們居然不往下搬,喂,我可是守時守點的,這耽誤下的時間,也是你們的責任,可別又想往我腦袋上安。”
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保全,也很是無奈。
“卸貨必須有專人驗過纔行,沒有人驗過,這貨按規定,我們也不能卸。”
如果他們敢卸的話,萬一貨裏真的出了問題,那責任可就是他們的了。
這樣的鍋,他們纔不要背。
龍傲天,藍可盈,江月白三個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醫學院的大門。
三個人閃身躲在一株大樹後,看着這一切。
胖子司機攤了攤自己短粗且肥厚的手掌。
“那怎麼辦,你們不會是想要讓我再將這些貨拉回去吧”
兩個保全也是無奈。
胖子又問:“我記得你們每次驗貨的人叫陳紹吧,他人呢,讓他過來啊”
兩個保全扯了扯嘴角。
話說他們陳處長,現在正在宿舍裏挺屍呢。
睡得呼嚕聲震天響,叫也是叫不醒的。
他不醒,誰能來驗貨
而這個時候,又有一個黑色的人影走進了醫學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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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凌晨零點沒有更新,更新時間在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