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面的牙籤男倒是沒有感覺到身後那兩個男人現在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依就是那個房間裏。
那個長相漂亮,手也長得非常漂亮的年輕男人正低着頭在一個女人雪玉般的背上描繪下豔麗而又詭異的圖畫。
牙籤男先是小心地將門推開了一道細縫,看了看裏面的情況,然後接着這纔將門徹底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專注於自己手上事情的年輕男人,根本連頭也沒有擡一下,或者更準確地來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間工作室裏又有人進來了。,
按說,只要牙籤男身後的兩個保全將四個鋁合金的密碼箱放下,然後三個人退出去就可以了。
明明這一套的流程,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做起來明明應該是屬於輕車熟路那一掛的纔對。
可是這一次,卻偏偏出現了變故。
之前那個被嚇到尿的保全,在放下手裏的鋁合金密碼箱的時候,力度一個沒有掌握好,放下時就重了些。
“呯”的一聲,鋁合金密碼箱,與鋪着整潔地磚的地面接觸時的脆響聲,令得牙籤男三個人的面色齊齊一變。
同時也令得那個年輕男人手上的動作不受控地猛地向着斜刺裏一滑。
於是那剛剛繪製好的畫面上,便直接多了粗粗的重重的一筆。
年輕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皺得緊緊的。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幅已經被毀掉的畫作。
那雙本來還算得上溫潤的眸子裏,已經洇出了血絲。
一張俊美的玉顏也漸漸地扭曲了起來。
他豁然擡頭,一雙眼冷冷地看向了三個人。
那兩個保全的腿都已經軟了。
牙籤男倒還算得上冷靜,他迎上年輕男人很是難看的臉。
“那個,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的。”
年輕男人冷冷地自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
“滾”
牙籤男人和兩個保全先是一怔,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便也立刻真的滾了出去。
天知道,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對他們來說可是如蒙大赦一般。
而看着三個人離開了,再看看自己那幅被毀掉的畫作。
年輕的男人眼底裏有着瘋狂之意在一點一點的擴散了開來。
很快的瘋狂便染紅了他的眼,於是年輕的男人狂笑着,開始不斷地摔東西。
那些摔不碎的,也被他推翻在地。
而這一切,藍可盈,江月白,龍傲天三個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此刻三個人正在江月白和龍傲天兩個人的房間裏。
藍可盈將手機點開,然後點了照片遞給龍傲天。
“看看吧,這就是那四個鋁合金箱子裏的東西。”
龍傲天點看着這些照片,然後眉頭皺了皺。
除了第一個箱子裏的東西能看出來到底是什麼,至於餘下的四個箱子裏到底是什麼,單憑着看是看不出來的。
龍傲天擰了擰眉頭。
所以今天晚上雖然有收穫了,可是這份收穫現在卻還足已打開局面。
江月白微微笑了笑。
“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我們總還是有所收穫的,我相信再照着這樣下去,我們的收穫也會越來越多了。”
龍傲天立刻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藍可盈。
“可盈,今天晚上我們有所收穫很不錯,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想那位陳處長應該就醒了吧,到時候我們再和他聊聊。”
江月白微垂着眸,伸手拿起桌上自己的水杯,裏面的水溫剛剛好,於是他輕輕地抿了一口。
第二天,很快便來臨了。
陳紹是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宿醉後的腦袋是疼的。
彷彿有無數根鋼針在不斷地向自己的腦袋刺來,細細密密的針尖在扎啊扎啊的,扎個不停。
陳紹一邊坐起來,一邊用左手敲着自己的腦袋,同時右手也沒有忘記摸過手機。
不過因爲頭疼的關係,他倒是也沒有睜開眼睛,更沒有去看來電顯示到底是誰給自己打來的電話。
按下了接聽鍵。
陳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誰啊”
吵人清夢,簡直沒有比這兒更討厭的了。
但是手機那端的那人,卻明顯很暴燥。
於是一道怒吼聲直衝陳紹的耳膜,將他的耳膜震得生疼生疼的。
“陳紹,你個混蛋,立刻給我過來,來我們的工作室。”
明明是暴怒得不要不要的聲音,陳紹居然偏偏聽出了幾分磨刀豁豁的聲音。
於是陳紹立刻清醒了。
被這麼一吼,腦袋似乎也疼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