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山的目光在飛快地閃爍着。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最最該死的就是程如意了。
可是如果真的想要程如意給自己挖坑,卻是有着一個先決條件的。
想到了這一點,周青山的眼瞳猛地一縮。
他的聲音都帶着失控的驚愕。
“你們,你們居然解開了程如意的催眠。”
聲音尖利而刺耳。
但是一句話叫了出來。
周青山自己卻又是不肯相信了,他連連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那樣的催眠術,我自己都解不開的,你們怎麼可能會有人解得開。”
他的臉色陰暗,脣角泛白。
聲音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想要求得重案組其他人的認同一般。
他甚至直接撲了過來,挨個抓着重案組的人疾聲地問道。
“你們重案組怎麼可能會有人有本事兒解開我的催眠術的。”
抓着於小波,於小波直接就沒有理會他。
於是他又抓着嚴銘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嚴銘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也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這人莫不是瘋了吧。
還是說,被人直接從他最得意的方面,直接踩下來,真的會如此受不得打擊嗎
但是面前這個狀若瘋顛的人,很明顯就是受不得這樣打擊的人。
於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重案組的人,便直接被他搖晃了一個遍。
直到他放開了,進來的重案組的最後一個人,小公雞的時候,周青山臉上的瘋顛便直接如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此時此刻再看他的模樣。
只餘下一臉的陰狠,還哪裏有半點瘋顛的模樣。
他冷着一張臉,看看特案組的衆人。
然後直接打了一記響指。,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變了,語氣也變了。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們,你們累了,你們更困了,還是先好好地睡上一覺吧,等到你們睡醒了,剛纔的事兒,便會徹底遺忘了。”
聲音落下,重案組的大家,一個個全都是身形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人竟然真的已經睡了過去。
周青山冷哼了一聲。
重案組嘛。
雖然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他一直以來其實都有點兒小看重案組了,所以剛纔才讓重案組的這些雜碎們,給他送了這好大的一驚喜。
可是再怎麼着,也就只能這樣了,重案組應該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
於小波依就是睡自己的,完全沒有想要醒過來的意思。
“蠢貨。”
周青山蹲下身,伸手從於小波的手裏,將剛纔那支錄音筆拿了過來。
看了看手裏的錄音筆,周青山再次按下了按鈕。
裏面他與程如意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再次響了起來。
周青山微抿了抿脣。
脣角勾起了冷酷的笑意。
“哼,錄了音又怎麼樣,錄了音,也是可以毀掉了。”
“呵呵,真當我是個好欺負的不成,你們重案組的人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哈哈哈哈,查跳樓的自殺案,哈哈哈哈,那本來就是自殺的,我想要他們自殺,他們就萬萬不可能是他殺的。”
“一切敢礙我事兒的人,一個個都該死。”
“之前是他們,現在就是你們了。”
“重案組嘛,本來我還想着,怎麼着也得給你們這些警察一個面子,讓你們繼續留着小命,可是既然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放棄我給你們的機會。”
“那麼這一次,你們重案組的人,也都去跳樓吧。”
“老話說,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敢留你到五更。”
“而我,現在就是掌握你們生死的閻王爺”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青山這貨,剛纔真的被程如意刺激到了,現在面對着這倒了一地的,被他催眠了的重案組衆人,居然有了宣瀉一下的。
要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催眠術很自豪。
甚至引以爲傲。
可是卻偏偏的,他竟然無法,更不能去走催眠大師這一人設。
當真是如錦衣夜行一般的無趣呢。
而今天,他卻已經可以能夠對着一羣警察講一通了。
舒坦啊。
真的是太特麼的舒坦了。
而且,周青山可不是說着玩的,他是真的真的已經決定了,要讓重案組的這些不識相的雜碎們,去自殺。
到時候,b市應該又可能掀起一個大震動呢。
哈哈,到時候媒體會怎麼寫呢
周青山得意地想着,而眼角的餘光卻看到,自己辦公室的門居然有着一道門縫,敢情是這些重案組的雜碎們,進來的時候,居然沒有將門關嚴。
於是他便走到了門口,伸手想要將門推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居然在外面,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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