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這一刻也徹底的寒涼了下來。
“這裏有針孔攝像機……”
秦羽自然不會不相信藍可盈的話,既然自家表妹說了有,那麼一定就是有的。
於是秦羽一邊說着,一邊擡手便在那幅畫上摸了起來。
秦羽摸得很細緻,先是整個兒畫面。
一寸一寸的。
然後又是畫的框架。
秦羽的眉微微皺了起來,沒有啊,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表哥,最上面那座山頂上。”
一聽到這話,秦羽的心頭就是一悚,最高處的那座山……
好吧,那個位置,他如果腳底下不踩個什麼東西的話,可是絕對碰觸不到的。
於是秦羽拖過來一張椅子,擡手在那山頂上摸了摸,果然是不摸不知道,一摸秦羽的臉色就變了。
而藍可盈卻又從他的辦公桌下摸出了一個圓圓的,非常小的東西,丟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不是竊聽器又是什麼。
秦羽也將這個針孔攝像機取下來。
“表妹,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還真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裏多久呢。”
藍可盈微微一笑,不以爲意。
“沒事兒,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是表哥,你還是要好好地想想,你的這間辦公室,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可以自由出入吧!”
秦羽點了點頭,是啊,這事兒他是真的應該要好好地想想了。
如果不是可以自由地出入他的這間辦公室,那麼……
等等。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竊聽器上。
這東西應該是距離限制的。
所以果然是他身邊的人乾的。
而他身邊的人,又能隨便進入到他的辦公室裏的人……
秦羽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章天義,除了他這個祕書,便不再做第二人想。
要知道他的這間辦公室,平素裏就算是清潔工想要進來進行清潔,也必須是要在有人在這間辦公室裏纔可以。
而一般都是章天義在。
甚至有的時候,章天義加班,也都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裏。
藍可盈笑眯眯地看着自家表哥,一看到秦羽現在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家表哥應該已經想到了。
“所以,表哥你看我果然沒有說錯吧,我天生就是和你們
每一個人的祕書相沖。”
秦羽笑了笑,看向藍可盈,彷彿是直接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
“修遠倒是沒有祕書。”
藍可盈的眼睛一亮。
不過下一秒的時候,秦羽的話便又來了一個大轉折。
“修遠有助理啊,而且還不只一個。”
藍可盈:“……”
看了一眼藍可盈,然後秦羽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
“而且有男有女。”
藍可盈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自家表哥這肯定是故意的,好吧,既然身爲表哥的人,都不怎麼厚道了,那麼做表妹也可以再往表哥的心口上插刀子。
“表哥,你還是想想看,要怎麼先解決掉你的章天義吧!”
秦羽的臉上一黑,什麼叫他的章天義,這丫頭說起話來,還真是有夠氣人的。
這種說活的方式簡直就是百無禁忌。
不過,章天義嘛。
藍可盈的目光盈盈,看着門外面。
秦羽自然是看不到門那邊的情況,可是她卻看得很清楚。
章天義正在擺弄着他的電腦,而他的電腦屏幕卻是一片黑漆漆。
秦羽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眉梢眼角此刻都已經覆了霜雪。
“看來,我們幾個人倒都有招來白眼狼的吸引力呢。”
藍可盈卻是一派悠遊自在的模樣。
“表哥,人家可不是白眼狼呢,說不定人家這是專門過來搞你的,或者是想要搞秦氏的呢。”
秦羽挑了挑眉。
示意藍可盈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於是藍可盈便也立刻將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我看他身上戾氣極重,眼裏藏着怨恨,剛纔我在心裏爲他卜了一卦,他本不姓章,他應該是姓許的。”
秦羽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然後還是有些茫然,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有認識什麼姓許的人。
藍可盈繼續道。
“他的本名叫做許章平,他的父親應該叫做許耀國。”
一聽到許耀國三個字,秦羽想起來了。
“許耀國這個人我知道啊,當年許家開了一家小的汽車配件公司,不過後來因爲他們自己經營不善,導致銀行的貸款還不上,而且那年又正逢金融風暴。”
“於是許耀國不得不宣佈破產,而且在他宣佈破產的第二天的便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