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奇怪的看了一眼馮易,“東漢朝廷也是剛剛發現有匪患作亂,其人多頭戴黃巾,因而冠名以黃巾賊衆。看來風鎮守的消息很是靈通啊。”
馮易不由打了個哈哈,笑着說道:“不知東漢王朝此時是哪位帝皇在位”
賈詡眉頭微蹙,黃巾賊衆的事他能夠知道,但卻不知曉東漢王朝的帝皇這個風無極的心思還真是有些難以把握。
“自然是靈帝在位了。”
聽到賈詡的回答馮易卻是有些愣然,東漢末年是一個羣雄激盪的時代,但東漢最強盛的卻是東漢開國皇帝光武帝劉秀在位時。
而幫助劉秀打下偌大江山的雲臺二十八將的威名可是震古爍今,如今看來他們出現在星辰大陸的可能性似乎很小了。
遺憾的嘆了口氣,馮易再次問道:“先生此前言是在董卓麾下效力,不知先生身居何位,又效力在哪個城池”
賈詡眼珠微轉,卻是笑問道:“風鎮守是想要查探一下賈某所言之虛實”
馮易點點頭道:“不錯爲了不損害先生的名聲,我也可以不再強求,但必須覈實你所言之真假。
另外,既然先生在董卓麾下效力,那風某便不擔心你會一直死守在董卓的身旁。
以先生之睿智,遲早會脫離其勢,到時我無極勢的實力定能夠吸引先生前來
畢竟無論如何說,先生能出現在天心閣,那便是與我無極勢有緣,相信先生到時定會前來投效”
賈詡心念急轉,其實他也是前幾天才被董卓派人接了過去。董卓一口允諾自己破虜校尉之職,只不過自己尚未答應。
如今若是他們去查,會否被拆穿
不過董卓已經對外宣揚自己就任了破虜校尉一職,還將自己和母親送到了牛輔那裏。想來他們也查不出來。
想到這裏,賈詡向馮易拱手道:“風鎮守果然大氣您放心,若是賈某當真脫離董將軍,那到時一定先前來無極勢靜候。
賈某此時正在牛輔將軍麾下任輔軍,效力的城池是定封城。風鎮守儘管派人前往查探。
另外賈某此番出來着實有些,嗯,着急,還望風鎮守讓前去探查的士卒替賈某送一封信箋給牛輔將軍。”
馮易點點頭道:“此事簡單。待會兒賈先生寫好信箋後我便會派士卒送達。此刻卻是要勞煩賈先生幫我無極鎮籌謀退卻匈奴之策了。”
安靜思聽到馮易要放賈詡走,頓時心中一急,主公不是說好了萬不能放虎歸山的嗎,怎麼此刻反倒要放他走了
此人的能耐他也算有了點了解,這種人物若是不能爲己所用,那一定要趁早除去。
正要說話時,卻是被一旁的公羊望舒搖搖頭阻止了下來。
安靜思不由一陣氣悶,怎麼連公羊這傢伙也這般不靠譜了不過卻是冷哼一聲不準備再開口,獨自坐在那裏喝起了悶酒。
賈詡點點頭道:“匈奴位處草原南部,與許多勢力都有接壤。其中最強的兩個勢力是其北部的大元和西南側的大秦。
雖然匈奴與這兩大勢力暫時保持着和平,但強大的壓力使得他們將多數兵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兩處的邊境。
所以,他們此刻其實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若非必要,他們是不會再樹強敵的。
而他們之所以盯上無極鎮,想來是將這裏當成美味卻並不刺口的軟柿子。
但一旦讓他們遭遇挫敗,那爲了找回面子和樹立威嚴,他們也一定會不夷平無極鎮不罷休的。
所以,這仗是萬不能打的。”
跪坐在最下首的宣武不由奇道:“依賈先生的意思,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難道是要我們無極鎮投降不成”
賈詡搖頭笑道:“自然不是。其實很簡單,既然匈奴認爲無極鎮是軟柿子,那便告訴它無極鎮其實並不是軟柿子,而是一塊他們根本不敢啃的硬骨頭就行。”
公羊望舒眉頭微皺,繼而問道:“賈先生的意思是假借他勢之名這個確實是個方法,但該如何讓他們相信,又如何讓他們不會以爲這只是我們的權宜之計”
賈詡淡然笑道:“城頭變換大王旗,而後遣一能言會道之人前往此番來襲的匈奴大將處知會便可。”
馮易喜道:“還請賈先生詳細道明。”
“匈奴所懼所慮者不外乎大秦與大元,而大元相距甚遠,自是不可借勢。那麼便只能借大秦之威。
賈某正好知曉大秦的軍旗、儀仗之規格與尺寸,風鎮守只需讓人協助賈某快速製出此類物件便可。
至於前往交涉之人選,爲了報答風鎮守的不殺之恩,賈某願前往。相信憑藉賈某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使得對方相信無極鎮便是大秦埋於此處的一顆暗棋。”
衆人聞言皆是心中驚歎,原本一個莫大的危機,此人竟然可不費一兵一卒便輕易解決。當真是,可怕。
同時在座的除了馮易外,其他三人心中盡皆涌起無盡殺機。此人實在太可怕,不能留
馮易哈哈一笑,拍手叫絕道:“先生果真智謀無雙風某佩服如此便請先生返回居所書信,之後我會讓望舒先生協助您儘快完成一應器物的製作。
至於前往交涉之人,既然先生願意犯險,那風某就在此拜謝了”
“主公,此人不可留啊”
正在此時,安靜思卻是豁然起身叫道。
“靜思休得胡言,我雖企盼良材,且先前亦動了殺機,但世間良材何其多,若是因爲不能爲我所用便殺的話,那這問鼎天下的過程豈不是少了太多樂趣
況且我堅信先生將來一定會前來我無極勢效力”
馮易皺眉瞪了一眼安靜思喝道。
“主公,此事”
豈料,公羊望舒和宣武亦是起身想要勸阻馮易改變主意。
馮易猛地狠狠一拍身前的酒桌,怫然不悅道:“我是主公,還是你們是主公此事就這樣定了哼都下去吧”
看到馮易鐵青着臉離去,安靜思等三人不由臉色難看,看向賈詡的眼神滿是不滿。
賈詡只是靜靜地端坐在那裏,不過一雙眼睛卻在不着痕跡地觀察着每一個人。
馮易的眼神中不再有殺機,這點他可以確定。
不過他總覺得馮易這前後的變化有些奇怪,但究竟奇怪在什麼地方,他一時之間卻有些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