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遊之全戰風暴 >第161章 詩會
    小心翼翼的伸手握到了龍頭雀嘴的刀柄之上,那重量卻是使得馮易嘴角一抽。

    右手不斷使力,可也只是勉強將其提起一尺餘,無奈伸出左手,兩手合力,這才搖搖晃晃的將龍雀刀提出了刀匣。

    緩緩提刀揮動,頓時整個空氣泛起一陣細小的漣漪,兩米外的硬木欄杆更是瞬間無聲斷裂。

    馮易不由一陣目瞪口呆,什麼吹毛而斷、削鐵如泥,那統統都是不入流的貨色

    什麼是寶刀這纔是

    內力開始灌注到手臂之上,頓時感覺雙臂一輕,雖然仍然十分沉重,但卻好很多了,起碼可以比較連貫的做出數個動作。

    興奮的連揮數下,馮易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其交給了滿眼火熱的許褚把玩。

    至於典韋,他可是在陰陽戒中已然過足了癮

    拿起一旁的百里鏡朝着原先的兩處戰場看去,卻是發現大秦的人馬和多鐸已然不見了蹤影;

    而天行翼裝的爭奪戰場也紛爭止歇,仔細觀察之下,可以發現數方人馬正在對罵。

    馮易嘴角頓時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想來是他們發現了圖紙是假的,所以便開始互相埋怨

    “仲康,多鐸呢大秦是否得到了聚魂果”

    “回主公,多鐸跟大秦的人打了一場,可惜不是對手,受傷之下,無奈交出了聚魂果;

    大秦的人也沒有殺他,放他離去了。”

    馮易輕輕一笑,大秦的人自然不會殺了多鐸。

    多鐸好歹也是努爾哈赤的兒子,而且還是極爲器重的一個兒子;

    搶了聚魂果也就罷了,但若是殺了多鐸,那事情可就一點轉圜餘地都沒了。

    其實馮易原本有着趁機殺了多鐸的念頭,因爲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多鐸,那就能嫁禍給大秦;

    到時兩個王朝必然會大動干戈,他馮易也可以從中伺機取利。

    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一則大宋的人肯定在牢牢地盯着這裏的一切,自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多鐸;

    即便大宋樂於如此、不加出手干預,那自己也會被他們抓住把柄,後面很有可能會麻煩不斷。

    二則自己如此做很有可能會有些費力不討好,大清和大秦開戰,最歡喜的還是那幾個大王朝,他們纔是真正的漁翁。

    而目前的自己頂多也就是一隻小蝦,能夠謀得的好處很少。

    聚魂果歸屬已定,就是不知道大清是否能從大唐的手裏奪取天行翼裝鍛造圖紙了

    “好戲落幕。走吧,我們前去赴宴。”

    從許褚手中收回龍雀刀,將其裝進刀匣收入陰陽戒中,而後馮易便帶着衆人離去。

    汴京內城。

    大宋王朝的都城規模很大,總共分爲四塊。

    其一,外城。

    外城就是汴京最外側城牆與內城城牆之間的區域,這塊區域面積最大,亦是普通老百姓居住之所;

    其二,內城。

    內城是內城牆以內、皇城城牆之外的區域,這塊區域相對外城較小,乃是達官貴人居住之所;

    其三,皇城。

    皇城是皇城城牆以內、宮城城牆以外的區域,這塊區域面積再次,乃是爲皇室服務各機構及皇室成員休憩之所。

    其四,宮城。

    宮城亦喚作紫禁城,乃是都城的核心所在,亦是皇帝和後宮居住之所。

    而李師師的醉翼苑便在內城北方靠近中心的霈彌街上。

    看着眼前雖不是如何堂皇,但卻清幽古樸的院牆,馮易心中暗讚一聲,真是有錢人

    眼見馮易一行人氣度不凡,門口的兩個小廝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小步上前含笑問道:

    “這位公子,不知可是得了我家主人的邀請,前來參與詩會”

    馮易揮揮手讓一個紫衛遞上請柬,而後笑道:“不錯。詩會可曾開始”

    那小廝打量了一眼,見請柬無誤,於是急忙笑着回道:“詩會已然開始,公子且隨小的前往。”

    馮易點點頭,而後便帶着衆人朝裏走去。

    “等等,公子,您這”

    另一個小廝眼見馮易帶着一大票人全部要進去,頓時出言喝阻。

    馮易眉頭一挑,不悅道:“怎麼那張請柬可曾規定了進入人數”

    “這個,不曾,可”

    “既然不曾規定,那就廢話少說帶路”

    兩個小廝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可這些人一看便不好惹,他們也不敢得罪。

    無奈之下,一個小廝只得引着馮易等人繼續朝裏面走去。

    閒廊青幽,蜿蜒曲折。

    進入這醉翼苑裏面才發現,原來此處的面積並不如何小,而且環境也很是別緻。

    “柳陰直。煙裏絲絲弄碧。

    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

    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

    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

    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

    望人在天北。

    悽惻。恨堆積。

    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

    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

    沈思前事,似夢裏,淚暗滴。”

    正行間,一道玉圓珠潤、洋洋盈耳的歌聲和着琵琶的錚鳴脆響卻是忽然傳來。

    這歌聲乍一聽有些傷憶前塵的悲苦,但仔細聽來,卻又有些輕快婉轉,或許這便是哀而不怨吧

    李師師臉蒙面紗,最後一字餘音落下,撫在弦上的玉手亦是緩緩垂下。

    “斜陽冉冉春無極,朔風迢迢秋正興。

    好詞,好曲,好歌聲

    師師姑娘如此念着風某的名諱,可是心中甚爲想念啊哈哈哈”

    正在此時,一道大笑聲卻是忽然從門外傳來。

    屋內正沉心回味那一曲風采的十幾個文人士子頓時大怒,如此雅靜之氛圍,竟是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莽漢瞬間毀於一旦

    李師師亦是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喜此人後面的話語。

    不過當那人的身形出現在屋內時,卻是瞬間一愣。

    “怎麼,師師姑娘邀在下前來,莫不成連一席座位都不肯給予”

    馮易微微一笑,看着身姿窈窕、嬌軀曼妙的李師師玩味道。

    李師師回過神來,急忙從凳子上起身笑着迴應道:

    “風將軍言重了,風將軍肯前來赴會,乃是奴家的榮幸,奴家又豈敢怠慢。

    碧環,快招待風將軍入座。”

    旁邊侍立的一個丫鬟聞聲急忙指引着馮易入席。

    馮易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名丫鬟,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丫鬟竟還是一個有着六階實力的護衛。

    擡眼觀瞧了一下另外三個丫鬟,卻是發現這三女竟也有着五階的實力。

    馮易不由一陣納悶,想不明白李師師何來的這般護衛。

    待得馮易落座,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便略有些急切的朝着李師師笑道:

    “師師姑娘,在下近日新作一首小詩,今日便與師師姑娘以及諸位同道一併品味吧。”

    李師師莞爾笑道:“劉大才子請誦,師師自與諸位賢才一併靜聽。”

    青年清了清嗓子,繼而起身左手背後、右手虛置於胸前聲情並茂的吟誦道:

    “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月闌珊。

    闌珊靜夜赴詩會,詩同闌珊歌更婉。”

    場面先是數息的寂靜,繼而一片讚歎聲接連響起。

    “好詩當真好詩

    雖以打油之式而作,卻獨有一股幽靜別緻之美”

    “前兩句明明透出一副不甘的寂寥意象,可後兩句卻是忽然畫風一轉,使得詩境大變。

    以不甘引心甘,以悲苦引輕快。

    妙當真妙哉”

    李師師微微一笑,而後卻是忽然看向淡笑的馮易出聲問道:“不知風將軍如何評價此詩”

    馮易笑道:

    “的確好詩,尤其是最後一句詩同闌珊歌更婉,不僅暗喻今夜之詩會如同幽月般清明,更是道出了師師姑娘歌聲之婉轉清脆。”

    一衆才子原本對於馮易之前的話語心中很是不忿,不過聽馮易如此認可,卻盡皆臉色一陣舒緩。

    然而,馮易後面的話卻是使得衆人臉色一變,尤其是那個姓劉的青年,更是神色難看不已。

    “不過,這位劉大才子好像弄錯了兩件事。

    其一,今夜的雲層很厚,根本看不到月光,你這首詩用在今夜卻是有些不應景吧

    其二,闌珊一詞是淒涼、凋零之意,前三句都符合其意象,可再用在本意非此的第四句上,卻是有些苦樂不清了。

    若單單是出現在第四句上,那倒沒有問題,畢竟闌珊還可延伸出朦朧、神祕的意義;

    錯就錯在,你前後都用,如此一來卻是雌雄難辨、真義不明瞭。”

    有人想要反駁,可細細一思慮,卻是發現還真的是如此

    “既然這位風將軍對於詩詞如此有研究,那不若獻上一首挑不出瑕疵的佳作,也好讓吾等學習一下”

    姓劉的青年暗自咬咬牙,而後卻是猛然看向馮易開口道。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自古武夫莽撞,才識不凡者難有一成,而精通詩詞音律的更是寥寥無幾;

    這姓風的將軍雖然道出了那首詩的瑕疵,可真要作詩卻未必如何。

    畢竟懂與精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何況還是臨場而作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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