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江湖之我有個燒包爹 >【第五章:故友一別相見歡】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在乖巧的素續緣敲門聲中,渡流雲揉揉眼睛,一臉茫然地醒來。

    全程處在智商不在線的狀態下梳洗穿戴完畢,打開房門,正正對上端着托盤等在外面素續緣的臉:“續緣,是你啊”

    “流雲公子,你”被她讓進屋中,素續緣放下手中擺着早餐的托盤,有些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啊我有什麼事”渡流雲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問。

    如果他沒看錯,方纔渡流雲在看到他時,神情是從疑惑,到欣喜,再到遺憾,進而落寞,雖然這些感情都是一閃而逝,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不,沒什麼。”素續緣有些羞澀地轉過頭去,雖說渡流雲讓他們喊她流雲公子就好,但她從不避諱告訴別人她是一名女子,於是偶爾就會讓人感到尷尬。比如眼前的素續緣,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是因爲看懂了渡流雲眼底一瞬而逝的情感,而感到莫名的心痛。依照對方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現在腦袋裏冒出來的是這樣的想法,參考上官邛的待遇,估計會一個毛栗子敲過來吧

    看着素續緣微紅的臉,渡流雲滿頭的莫名其妙,素老奸的兒子果然是單純呆萌,一想到他那段曾經黑化的中二期,她實在想知道這段期間素續緣究竟經歷過什麼,才導致了他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中二病傻孩子變成了乖寶寶。不過逗一個萌萌的正太實在不是她下的了手乾的出來的事兒,見對方面帶尷尬,她善解人意地換了話題:“淚痕和東陵少主的傷怎麼樣了”

    沒問素還真,是因爲現在問了也沒意義,上官邛已經說了,想要喚醒素還真,至少等他解了那二十一種毒,在這之前,素還真昏迷不醒絕對要比醒了強。那混毒得一個一個解,如今解藥還差十八種,不着急,他仔細地找,素還真慢慢地睡。

    “淚痕今天早上醒了一次,上官先生看他服了藥,給他重新包紮了一遍傷口,施針讓他繼續臥牀休息,東陵少主已經醒了,只是人有些不精神,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出門。”

    乖乖回答了渡流雲的問題,素續緣有些擔憂地道:“不告訴四叔關於父親,還有淚痕和東陵少主未死的消息真的好嗎我聽說,武林上已經傳出淚痕的死訊了,天策真龍也讓人四處散播父親被他殺死在引靈山的信息,現在武林一片大亂,這樣的打擊,我怕四叔扛不住。”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就這麼貿然告訴莫召奴,反而會引來天策真龍的注意。到時候這裏萬一失去安靜,我們又得換個地方。”雖說整個別秋小築之外有術法隱藏,尋常人根本看不見這裏的原貌,只能看見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但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尤其是精鑽術法的人發現,引來麻煩就不太美妙了。

    拍拍素續緣,渡流雲在乖孩子瞠目結舌的瞪視下,風捲殘雲一樣掃光面前的早餐,舉着托盤走出門,前後沒超過三分鐘。

    這個時候你趕個什麼勁兒啊真不怕噎死。

    素續緣佩服地瞅着她的背影,有些明白爲什麼上官邛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想起來渡流雲戴着面具幾乎強迫地抓着他前來別秋小築的時候,還以爲遇到了想要綁架他來威脅父親的惡人,卻沒想到,到了這裏,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經脈俱斷,幾乎沒有呼吸,生死不知的父親,雖說那個時候,父親身上的血衣已經被處理乾淨,人也安穩地睡在那裏,但他的心依然沉到了谷底,然後,端着傷藥進來的上官邛,在發現渡流雲把自己帶到此地後,想都不想一把扯下她那個陰森森的面具,三句交談的話,立刻讓他一顆心放了下來。

    第一句是上官邛的。

    “小神經病,你戴着個鬼面具想嚇唬誰”

    第二句話還是上官邛的。

    “牀上這個死不了了,現在我們來談談勞動我這個神醫傷筋動骨的診療費。”

    第三句是渡流雲的。

    “老子還沒找你要拆房的辛苦費,你以爲這座別秋小築是白給你住的嗎”

    很好,這是兩個逗比,兩個正正經經一身正氣的逗比,鑑定完畢。

    心築情巢莫召奴是回不去的,琉璃仙境他也不能去,這兩個地方都是被天策真龍的士兵重重包圍,想要去找莫召奴,不如去把神祕劍客風隨行救出來再說。嗯,說來她好像應該提前去知會一聲老友,探聽一下對方的口風,到底會不會參與進來,畢竟已經偏離了走向的發展趨勢,是她現在不敢預測的,天知道會發生什麼突然事件。

    認識憶秋年,當然是因爲她在蒐集過這段時間的信息,得知是紫星眉收集七星不成反被天策真龍奪舍的階段,刻意找上步雲崖,以論劍爲名,和憶秋年結交,順便引對方自動說出來認識風之痕,再提及自己曾與魔流劍論交,自然而然就搭上了線。再加上憶秋年本就有意出手救素還真,兩相結交之下,無論脾氣喜好還是三觀,各種一拍即合。

    在她認識憶秋年之後,還沒有去見過風之痕,嚴格來說,是從當年西漠一別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魔流劍。這麼說雖然很怪異,但並不衝突,畢竟風之痕是魔流劍升級版,人雖然還是那個人,就當做是性格有些不同好了。

    “流雲啊,我是真想不到,你竟然與風之痕相識,而且,還是那麼久遠之前,算起來,你的年紀竟然要比我大上這麼多。”

    坐在涼亭裏,憶秋年捋着鬍子,這都過去好多天了,他依然始終無法消化掉這個信息。

    “我就說,我睡過去的那段日子不能算,對你們來說大約是很多年,但對我來說,眼一閉一睜,和睡了一天沒有區別啊。再說了,我被爹親和幾位世叔鎮在天玄冰之中,哪裏都沒有變化,破冰而出之後,除了這個一夜變白的頭髮,你覺得我和你站在一起,誰更像個武林老前輩”

    白了憶秋年一眼,渡流雲毫不客氣地吐槽對方那張看上去仙風道骨實則不加修飾的老臉,留這麼長鬍子,喝茶喝酒喝湯真的不會倒一嘴嗎好想手欠地一劍給他削掉。

    警覺地捂着鬍子,憶秋年機敏地看穿了她的目的:“免,休想,不要對我的鬍子打什麼壞主意,算我說不過去,反正你要我喊你一聲前輩我也喊不出口,現在挺好。”

    “快歇着吧你,前輩前輩,死在前面的那一輩,不管是別人喊我還是我喊別人,都省掉這個稱呼,最好也別有人這麼喊你,這兩個字可是彷彿有魔力一樣,就是個大魔咒。”

    尤其是素還真的前輩大魔咒。這簡直是絕了,有如神助一般的效果。

    “哎,是我們來的太早了,還是那位野火魔流劍遲到了,他不來,我們不好先飲啊,感覺有些對不住老朋友。算了算了,酒等着他,我們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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