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江湖之我有個燒包爹 >【第八章:拐帶香獨秀】
    當太君治看到香獨秀準時出現在天機院時,雖然還沒到趕不上天開了地裂了一樣的震撼,但已經受到了不大不小的驚嚇。這個香獨秀,是喫錯了什麼藥嗎

    弒道侯悄聲對太君治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太君治聽得一臉佩服,看來硬往裏闖的方式還是可以,至少弒道侯這麼做了,成功率比較高,而渡流雲這麼做,成功率更高,要不是香獨秀一直對天府院和破軍府不太感冒,恐怕早就被拉攏過去。從這角度而言,香獨秀對天機院還是比較友善。

    香獨秀從一進門目光就落在羅喉身上,他有些驚奇。當年他也算是與羅喉相處愉快畢竟羅喉不會覺得他難相處,對於他覺得好相處的人,自然會記憶深刻,印象裏的羅喉,好像和現在有什麼變化,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吾等與羅喉一別多時,如今也算是故友再聚,當浮一大白以表心意。”

    太君治將手中酒杯舉起,向衆人道,他話音剛落,渡流雲已是幾個酒罈子甩了出來:“院主此言客氣,今日本就是我借花獻佛,藉此地向諸位表示謝意,若說以酒言謝,當是我敬諸位纔是,請。”

    她這次甩出來的酒罈子,可不是先前一斤裝的,而是三斤的。她有意與集境中人結交,又怎會落了下風。這一罈酒下去,除了對她酒量熟知的羅喉毫不變色,包括與她接觸過一陣時間的皇甫定濤也看的有些發懵。她這是要道謝還是想要把集境這幾個大佬整到桌子底下去

    鼻尖微微一動,香獨秀聞到了前所未聞的酒香,其香氣濃烈,但卻並不刺鼻,烈性中帶有數分溫和清香,令人意動。不過這種端着罈子乾的做法他是萬萬做不出來:“流雲姑娘豪爽令吾佩服,吾這一杯,敬姑娘。”

    他動作優雅地將酒斟入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對渡流雲亮了亮杯底。渡流雲適才灌下三斤,面上卻是一點也不變色,對香獨秀笑道:“先前在蕪園,爲一睹樓主風采,心急之下,對樓主多有得罪,這一罈,算是賠罪。”

    “”

    香獨秀眼睜睜看着渡流雲又是一罈酒下去,再怎麼矜持,也不怎麼好意思一杯一杯地喝,硬着頭皮抱着罈子喝吧,又覺得有辱自身斯文形象,難道苦境的女子都如同渡流雲這般豪邁嗎不,她是千杯不醉嗎六斤酒下去,不變色也就算了,這麼多酒,這是往哪兒裝所以說,能喝的人,不光是要保證喝不醉,還要保證喝不撐啊,這是一門絕對稱得上是高深的學問。

    然而渡流雲這次喝確實是耍了滑的,以她如今功力,將喝下去的酒順着指尖逼出瞬間蒸騰無形一點也不難,所以她都是單手端着酒罈,另一隻手看似扶着桌子,實則在玩花樣。在座雖然都是高手,但誰也想不出來她會在這上面耍花槍,畢竟她第一罈酒是真材實料地全都灌了進去,而且一滴不剩半點兒沒漏出去那種。

    作爲自詡翩翩風度貴公子的香獨秀,他既不想在渡流雲的面前落了面子,又不想毀了形象端着酒罈猛灌,是說如果對方是個男的,他也完全不用這麼糾結。

    兩廂爲難之下,他將目光落在太君治身上,太君治微微淡笑,但出口的話卻是婉拒:“吾自嘆酒量不如少君,樓主請見諒。”

    “”

    他是一個有風度的人,不能勉強別人,所以,他又將目光落在弒道侯身上,這次,他不等弒道侯開口,先行道:“院主,吾應你一副字畫,明日即派人送至你府上,這一陣,望院主相助了。”

    “吾記得,這字畫你已經欠吾許久了吧。罷了,字畫免了,就當你欠吾一個人情。”弒道侯不陰不陽地道,難得見香獨秀爲難,他有一種三伏天喝下兩桶冰水一樣的快感,果然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拿捏住他的七寸要害啊。這位氣人歸氣人,但一來自詡風度天下無雙,一切都是浮雲,二來還是渡流雲佔了性別的便宜,換了男的,香獨秀會認這個虧纔怪。

    話是如此說,不過弒道侯也不願意眼看着集境人在渡流雲這個苦境來客面前失了面子,太君治是出了名的不能喝,香獨秀礙於面子不好意思酒到壇幹,能趁着這個時候讓對方欠自己個人情也不錯。

    “可以。”只要能把今天這關過去,不落了他蕪園樓主香獨秀的面子就行。

    論喝酒,弒道侯在集境裏還沒怕過誰,以武功排名,他是十成十排不進去前三名,但論酒量,他應該是能喝進去前三,雖然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事兒。

    羅喉在一旁冷眼旁觀,渡流雲這明擺着要挖坑給集境跳的舉動,他是一點也不想摻和,無論是暢快淋漓的痛飲,還是話裏話外的互相試探,他全都不插話,不光他自己不插話,還拉着皇甫定濤一起,雖然他不喜歡機關算計,但這也要分人,被人算計自然是不喜的,但如果算計人的是渡流雲,而且她這種算計無傷大雅,只是要給苦境拉一些幫手,他一點也不在意。

    在他恢復記憶後,來集境之前,他與渡流雲談過很久,她告訴了一些她所知道的事,包括現在苦境的形式,和她透露出的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他不知道渡流雲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也不知道她說的未來究竟會不會發生,但他能確定的是,她不會用這種事來危言聳聽。很多事他知道渡流雲並未吐實,然而沒有關係,他會等到她想說的時候,從最初遇見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有所明瞭,渡流雲絕非尋常人,她這一生所爲,沒有一件是爲了她自己,可又看不出她活得累,反而活得開心,活得灑脫,這就讓人萬分佩服。

    大約在外人看來,這一晚上的晚宴只是一場宴席,然而在不知不覺間,卻是互相傳達了很多消息。比如,集境並不像現在所看到的這樣風平浪靜,除卻血鴉山的殘宗餘黨,心心念念想要救出被囚禁在破軍府地牢的雄王之外,還有很多大大小小隱藏的勢力,並不服從三儀三司十二殿的統治,而燁世兵權之所以把聖帝捧上主位,爲的就是讓他前面頂鍋扛雷,現在的集境,需要不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破軍府的做法,很多時候天機院都是看不慣的,但在渡流雲看來,就是缺乏溝通,可能最初本意都是相同的,不過是到後面,坐到這個位置,發現彼此的理念有了偏差。歸根究底,其實都是爲了集境能夠長久的發展下去。

    真想讓你們這幾位集境大佬上苦境看看,不用多,一年,就一年,保證從此回到集境安安穩穩做老大,絕對沒有半點別的念頭。渡流雲開玩笑似的說出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就集境這種安居樂業全民軍管已無戰爭的和平景象,絕對是苦境想都不敢想的。誰也不能確定苦境什麼時候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天外來客,又或者是隱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魔頭出來禍亂,就如同當年莫名其妙從四魌界空降到苦境的邪天御武,導致了後續一系列事的發生,這點羅喉是最深切刻骨的受害人。而且若非這,他也不會陰錯陽差地落入集境。

    這大概是她來到苦境後,改變的最爲徹底的一件事吧,當然這話她絕不可能說出口。然而包括海蟾尊被扒皮,大師兄被鬼爪插胸口,一直到後來她醒後,天策真龍之亂,魔魘大軍之亂,哪一樣拿到集境來,恐怕都是天翻地覆天塌地陷的變故。

    “所以說,武皇死在苦境,算他命好。不然把苦境的禍水引到集境來,別說你們想像現在這樣一統集境,怕是要先考慮考慮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成問題。”

    做下一個最中肯的結論,渡流雲一聳肩:“如果對此想要有深刻的瞭解,香樓主不如隨我回苦境一觀雖然苦境亂了點,但山川美景也是集境所不具備的,恐怕花上百年時間,也未必能踏遍苦境大地。何況與苦境相連的,更有許多未知境界,幾位院主諸事繁忙,離開集境往苦境一行並不現實,但樓主縱情山水的性子,應當不願意終老集境吧,大好年華,總要多走一走這天下才不枉來這人世一遭啊。尤其是苦境如此大,各種溫湯清泉,怕是就夠樓主好生遊歷一番。若樓主意動,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樓主在苦境中的一切衣食住行,我包了。”

    她本來想說儒門天下包了,但是想想看,就香獨秀這個蝗蟲性子,她可能會被龍宿弄死,不如說她包了,這樣不管是儒門天下還是天下封刀還是她自己,三方分擔嘛。

    哦喲,這個提議有些心動啊。

    香獨秀輕輕搓着下巴,仔細地思考着苦境一行。說到底他在集境確實待的有些膩了,而集境的規矩對他而言又形同擺設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反正也沒什麼人能限制的了他,不如與她一行添加 "hhxs665" 微x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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