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江湖之我有個燒包爹 >【第十章:琴簫鬥·上】
    冷眼看了一番周遭,渡流雲視力何其銳利,在一個極爲隱祕的街角發現一個渾身隱藏在黑色的連帽斗篷下的神祕人物,當樂聲響起,自己二人並沒有反應時,很顯然看到此人微微一動,似乎有些無法相信,這勾魂的樂聲會失敗。

    再看看其他人絲毫不受影響,渡流雲哪裏不知道,這樂聲便是針對自己與章袤君而來,就是不知道是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兩個都成爲目標,要是後者骨簫要幹啥

    能分辨出來是骨簫那是當然,真當她一點兒功課也不做就仗着一身高的需要壓制的武功往北隅躥北隅這幾大位,她在動身之前早就收集了許許多多切實的情報,要只靠着自己記憶的那點東西,被坑死是不至於,但被坑是一定會的,尤其是她無法分辨聖蹤到底有多少個暗樁,鄧九五在北隅插了多少眼線,抑或有多少隱藏了身份的人活躍在各個角落。

    渡流雲輕笑一聲,羽扇搖的頗爲風流:“北隅這塊地方,倒是臥虎藏龍啊。”天下都是苦境的,但天下不都是中原的,她活躍的主場一直在中原和西武林,這北隅還是首次踏足,一來先救了北辰胤,又撞上骨簫大禮包,真是個有趣的體驗。

    章袤君瞳孔一縮,這人只是隨意便化解了骨簫的入腦樂聲,又不經意地言道北隅如何,果然,此人並非北隅中人。然而當他剛想開口詢問時,細膩悠揚的靡靡之音,再次飄飄蕩蕩傳入腦髓,於是,章袤君眼前幻覺再升,氣息略見喘促,面上紅色隱現,彷彿正置身於某種夢幻的美夢之中。

    默默地一捂臉,渡流雲似乎從中這裏發現了點兒什麼,要她忍住不吐槽,實在是有些困難。

    她屈指一彈,一顆冰藍清透的丹丸被彈入章袤君口中,這次章袤君徹底告別了被簫聲洗腦控制陷入幻境的危機,現在他臉上的微紅,是對自己定力不足的訥然。他是完全沒想到渡流雲竟然對此一點影響都不受,着實讓人看了笑話。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喫個飯還難免會掉落幾粒米,這都沒什麼,誰能想到臭名昭彰的骨簫會針對你我二人呢,只不過她今天怕是要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渡流雲順手甩出一道劍氣,耳邊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一點兒也不管天亮的時候會有人看到一具屍體會不會被嚇到,她站起身來,拍了拍章袤君的肩:“有沒有興趣替我做一回護法,看我如何搞一番骨簫”

    她對骨簫一直沒好感,半點兒好感都沒有,所以能有這麼個搞事情的機會,她自己也是很開心。這種老孃們,早點弄殘弄死早安心啊~

    章袤君臉上有些發燒,但他也不是矯情的人,片刻之後便恢復了正常:“既是尊駕有請,在下自然卻之不恭。”他們兄弟幾人向來與骨簫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骨簫公然挑釁,可是想試一試他手中簪劍

    “不要放在心上,不過是因爲骨簫所用之法過於陰毒,這種將樂曲之聲融入幻術直接送入腦中的手法,若非我接受過偉大的爹親和高人的指點,恐怕也就此着道。”琴棋書畫出自龍宿親手教導,琴主亦是點撥一番,術法在被玄宗宗主帶上正途之後,有上天界那幾位打底,這天下恐怕還沒什麼人能用這種方法來陰了她。重點是,她有完美的緣由不受影響啊~半點經驗都沒,她能幻想出來個屁啊。

    很自然地勾住章袤君的肩膀,渡流雲扯扯嘴角,對骨簫的行爲表示不屑,她的動作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兩個公子哥的勾肩搭背而已,章袤君卻是有些動作僵硬,這世上竟然有比四姐還要豪邁的女子,而且和四姐相比,更多了幾分渾然天成的自然,她不能注意一下男女之防嗎何況對她來說,他應該算是一個陌生人吧她是真沒把她自己當女的還是沒把他當男的這哪種好像都不太對吧

    可惜對渡流雲來說,章袤君就是個萌萌的正太而已,不論是從前世來看苦境的人,還是從這輩子來看,身爲一個前輩,她有着充分的理由當章袤君是個晚輩。

    何況,她這麼做也是爲了免去骨簫的樂聲對章袤君再造成更多的影響,

    很清楚骨簫的手下都是一些屍體傀儡,她這次直接出手切斷了這陰邪的術法,將那具傀儡斬成兩截,這做法肯定已經讓骨簫得知,下一波的攻勢想來很快就要到,趕緊趁早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靜心靜氣和她鬥上一番也是不錯。多年未曾撫琴,她都怕琴藝會荒廢了。

    鎮外一處林子中,有着空曠的平地,渡流雲將華麗到誇張的帳篷架了起來,鋪上毛毯,甩出一張臥榻,示意章袤君隨便坐,而後她擺上桌案,燃起薰香,沏上香茶,再把琴桌架好,施施然擺好琴,這才發現,章袤君已經看懵逼了。

    這位奇怪的人,簡直比蝴蝶君還會享受啊,蝴蝶君只是愛錢,死愛錢,非常愛錢,很不得走一步踩一張銀票,但論奢華,他那個破陰川,和這位隨手搭出一整套閃瞎狗眼帳篷來比,真的只能是破陰川,這是打哪兒來的奇葩

    渡流雲將章袤君的愕然盡收眼底,忍不住內心默默感慨,苦境都是一些見識少的呆萌鬼,她這做派怎麼來一個懵逼一個,你們都是武林大豪好不好,難道都沒想過出入自備嗎,總得有幾套符合自己身份的裝備纔對啊大概全武林也只有儒門的人會這麼想。

    “這帳篷裏我設了陣,骨簫的樂聲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要是不開眼的小蝦米來搗亂,就勞煩閣下出手了。雖然我對他們有闖過外面屏障的能爲表示擔憂,但萬一有那麼幾隻瞎耗子溜了進來呢。”凡事都有個例外,做好萬全的應對之策纔是最好啊~

    而後,她悠然擡手,勾指輕撥琴絃,一連串輕細如喘的琴音若有若無的飄入夜色之中。

    一間不知在何處所在的華貴大屋,屋樑下,兩盞粉紅薄紗製成的八角宮燈,垂掛而下,搖曳的燈火透過薄紗,在殿中投下施施的紅彩霞光,襯得這座大殿別有一番妖豔浮漾。

    紅燈光照映處,一張垂幔層層,流蘇掩遮的偌大綢紗圓牀,宛如某種異教儀式中的獻祭神壇,牀邊,燃燒着散發出馥郁甜膩香氣薰香。

    一名美豔異常的紅衣女子,斜斜臥在牀榻之上,目如垂簾,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令人忍不住目眩神迷,她此刻神色專注地把玩着一縷自己的長髮,眉頭微蹙,似是在思考什麼。

    就在此時,那扣人心絃的琴音,彷彿耳畔響着勾人的淺笑低吟,傳入她的耳中。

    此曲何人所爲添加 "buding765" w信號,看更多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