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江湖之我有個燒包爹 >【第二十一章:會面·下】
    靜謐的夜裏,風聲帶來沙沙的響動,配合着山林間的蟲鳴之聲,和隱約鑽入鼻中的花香,這還真是一處讓人覺得身心愉悅的隱居所在。

    這個傢伙倒是真會找地方,不過他這個舉動,是想在集境開闢一片養老地嗎連四處安家的舉動都要效仿自己,他就不能活出獨立的人生嗎要知道,他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身體了啊,其實從一開始看不透命運的,就是他莫非塵罷了。

    距離前方草廬尚有百丈遠的所在,有一片稀稀疏疏的林子。現下,正值開花季節,每棵樹上都開滿潔白如雪的小白花。只要風兒吹過,滿天落英便宛如紛濱瑞雪,在風中優雅的翻飛,那景象真是美極了。

    此時,雖僅是夜風微微,但小白花紛墜如密雪,有時迴旋飛掠,更速於撲火之蛾。

    當然,這些小白花不是被風所吹落。

    它們是被激盪的氣旋所摧墜,正不斷隨着翻涌奔騰地勁流,上下穿繞翻飛。

    夜空之中,劍光如同一輪輪升起的明月,隨着他旋走奔掠的身形飄飄忽忽,幽幽晃晃,飛向四面八方。

    當圓月罩落之際,四周空氣經不住利刃的切割,發出銳嘯之聲,周遭的塵沙枝木,便如同風中葉、海上舟一般,在無形的勁氣迴旋裏,衝突奔娜。

    “觀君如此雅興,不若讓吾一併加入。”

    一聲朗笑,渡流雲身後勁氣縱橫,頓時化做數十道有形的劍影,宛似自天上轟然覆落般,毫無間隙的向着莫非塵周身丈尋方圓範圍內,暴烈襲至。

    而在這片劍光凝成的酷厲雲霧中,更有點點星光交相飛射,不僅眩目至極,更是透露出一股瀟灑的意味。

    從聽到渡流雲的聲音那一刻起,莫非塵便是一聲冷哼,他驀地雙手握劍,修沉猛翻,環體猝揮,於是

    森森劍氣嘶嘯聲中,劍影如山轟起,層層重重。

    而在如此重疊的劍山之間,忽有無數圓弧猝然飛現,正當這些弧光展現之際,林中頓時有千百個明月映空溜瀉

    連串細密的爆震綴合着金鐵互擊的震鳴,隨風飛舞的百花,忽如炸開的白雪,隨着猛朝四同排擠的潛勁,呼轟滾蕩,激涌飛射。

    迴旋衝撞的勁流,帶起上沙飛揚,煙霧瀰漫上.巨木頹折的喀啦聲直響

    半晌之後,塵沙消散。

    渡流雲與莫非塵相隔六尺,各自長身而立。

    他們二人所站位置十丈方圓之內,林水全毀,無一完整,連地面也像被剷平了似的凹陷一圈。

    兩個人的神態大不相同。

    莫非塵單手以劍支地,微微喘息着,左臂袍袖齊肩而失,原本整齊的長髮散亂,雪白的衣衫上有着點點嫣紅迅速的殷開。

    而他對面的渡流雲氣定神閒,毫無損傷,連一身衣袍也都整整齊齊,嘴角揚起一抹悠閒隨意的笑。

    “”

    悶咳一聲,莫非塵未曾持劍的左手掩脣,幾點硃紅順着指縫溢出,身體亦是一晃,站立不穩,向前栽去。

    “爲何如此要這麼固執呢,非要到這個地步,才肯安靜地和我好好談談嗎”

    人影一閃,渡流雲已經接住了他,未見她如何動作,莫非塵手中的長劍已經易主:“哈,抱歉,不繳了你的劍,我怕你死也要捅我一劍啊。”

    正經絕對維持不過一秒鐘,渡流雲順手將莫非塵的劍輕輕一甩,沒入地面,隨後將人架起,輕笑道:“害羞啊,羞澀之類的就收起來吧,說到底你也算是我的兄弟嘛,走啦走啦。”

    “渡流雲,你”

    莫非塵身體一僵,毫不掩飾面上怒色,卻是在感知到他與渡流雲之間的差距後,有些頹然。多年執念,抵不過自身神力流失,又是正主當面,莫非他的堅持,終究只能是一場空談。

    月色下,這兩道相似無幾的背影,若是一眼觀去,有着不同的感受,一者蕭瑟落寞,一者灑脫飛揚。

    苦境,別秋小築。

    “你就這麼放心她自己去集境不怕她死在莫非塵手裏麼。”

    說是這樣說,但黃泉的臉上一點兒擔憂之色也沒有,一者渡流雲的實力本來就是個迷,二者就她那個性子,對上莫非塵,不管怎樣落下風的肯定都是他,只是思考到莫非塵可能會拼死不要命地和她拼個同歸於盡,他就對羅喉的心大表示無語。好歹這兩人的關係現在天下皆知啊。

    “相信吾,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羅喉對渡流雲的信心就像是渡流雲對他一樣,既然她敢獨自前往集境與莫非塵面對面,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她雖然喜歡冒險,但絕不會冒沒有必要的險。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初出茅廬渾不羈的性子,對棄天帝的執念讓她不會在真正的危機未曾到來之前豁出性命,而她想要做的,還從來沒有中途放棄過。

    “她與莫非塵之間總要解決,而這個解決的過程無論是誰,都無法介入。這兩個人的來歷太過匪夷所思,也只有他們兩人之間才能真正明白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源爲一體,本屬主從,但渡流雲卻不想將這個主從的關係坐實。如果莫非塵不是莫非塵,只是當年她留下的神力,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將神力重歸己身。可事情的發展已經出現了偏差,他有了自主的意識,有了自我的軀體,這再讓她下手殺人奪回神力,她是決計無法下手的。

    “只是嘴上說的狠啊。看起來叫囂的兇惡,實際上不過是口是心非而已。”

    黃泉嗤笑了一聲,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嗎,至少在這個地方的人,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一個坦率的,都是活的彆扭的傢伙。

    “天下封刀傳來消息,孤星崖或許有能解決幽溟身上詛咒的人,如何,你是要等流雲回來,還是先行一觀。”

    “難道沒有她在,我們哪裏都不能去嗎”黃泉抽抽嘴角,這傢伙雖然武功無解,但也不至於什麼事都要等她一同前往吧,他堂堂男子漢,難道要活在一個女人的護衛之下,羅喉這話問的就是挑釁啊。

    “那就收拾一下,走吧。”

    其實羅喉也不是什麼太安分的人,尤其是渡流雲不在的時候,雖說他喜好安靜,但遇到值得挑戰的對手,他要是坐得住那纔是怪了。武功練的再精再高,沒有試招的對手,又有何用。

    看出來這一點,黃泉忍住了吐槽他的衝動,大夥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希望這趟孤星崖之行能讓他們有所收穫,而且最好不要有什麼意外發生,不然等到渡流雲回來,指不定要被她嘲笑成什麼樣。

    “不想被她笑,就拿出應對未知對手的警惕吧。”

    看出了黃泉在擔憂什麼,羅喉輕笑一聲,太久未曾遇到棋逢對手的情景,讓他反而更加希望能有一些能夠將他逼迫到絕境的對手。要真說理由,就是閒的時間太久,全身筋骨都要僵化了,不找點刺激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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