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往常不信,如今又要信了鳳姐姐你是什麼樣的人物,若是你是懼天畏地的我可不信。”黛玉抿嘴一笑“姐姐快別聽她唬你,她不過是拿你打趣罷了一準是璉二哥哥回來將揚州城裏那些人的胡話當笑話講給她聽了。”

    鬼神之,因果輪迴之理黛玉自然是信的,不別的就是仙姑她都見過,神仙才有的仙器她也是有一個的,更別別的在她身邊發生的事了,可她卻不願意讓人知道,更不想讓人知道七七的奇特之處,生怕給她帶來什麼禍事,如今她可就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自然想她平安安好,幸福一世的。

    “唉,莫妹妹不信,就是放到以前有人同我鬼神之事,我也是要暗地裏笑話一番的,可這事真發生到自己頭上,細想想還真叫人頭皮發麻的。”鳳姐喝了一口還溫熱的茶聲道“我了恐嚇到你們,可這事真是堵在我心中好些時日了,卻不知能同誰。”

    “怎麼可有什麼不妥之事”聽鳳姐兒這麼一,黛玉卻來了精神,如今她對這些鬼鬼神神的事可是很感興趣呢可能是因爲知道是真的,所以才越加重視。

    “你真想聽”

    “那當然,好姐姐,你與我們聽聽吧我們膽子可大着呢,不會怕的。”

    鳳姐兒聽黛玉如此,又卻是心裏藏不住想找人聊聊,故爾看了一眼周圍的丫頭,紫鵑,紅等是什麼樣的人物見此都瞧了各自主子一眼,見七七和黛玉點頭都行禮退了下去,守在門口將院子裏的丫頭趕遠了一些。

    “唉,這話讓我怎麼呢。還是要從那府裏去了的蓉兒媳婦講起。”鳳姐兒見人都下去了,抿了。茶理了理思緒,這話若起來還要推到好幾個月前了,那會子賈璉還陪着黛玉、七七在揚州呢因夜裏無事,鳳姐哄睡了大姐也就不過是同平兒聊會天,別的丫頭都有些怕她,她也瞧不上眼,所以夜裏都是平兒陪房的。那天夜裏也同往常一樣,早命人濃薰了繡被,正和平兒燈下擁爐倦繡着閒話。不知不覺已敲了三鼓。平兒已睡熟了。鳳姐正覺得自己星眼微蒙,欲睡卻

    “鳳姐姐,你接着呀蓉兒媳婦怎麼了”黛玉聽了個開頭。卻見鳳姐只低頭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由的催促了起來,七七卻知她是想講那秦可卿託夢一事的,所以也不怎麼感興趣。

    “唉,若蓉哥媳婦也是個可憐的。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平日裏她同我最是要好,臨去那日卻特意來同我告別,我在夢裏夢到她了。你奇不奇,嚇人不嚇人偏我在夢裏是沒什麼感覺的,也不覺得害怕。好像是很正常的事一樣,那天我正睡着,只恍惚見到她從外走進來。含笑對我道嬸嬸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兒們素日相好,我捨不得嬸子,故來別你一別。還有一件心願未了,非告訴嬸子。別人未必中用”。

    七七心好一句別人未必中用,真是一語貶盡賈家一族空頂冠束帶的男人們。如此重要的事竟然無人可託。只能講給鳳姐一女流之輩來聽,偏鳳姐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你同她白話好了,非要繞來繞去什麼詩,她能理解能聽懂就見了怪了。

    “呀真有此事,是蓉哥媳婦去的那天晚上你夢到她的,可還了什麼了”黛玉雖覺驚奇卻不害怕,賈敏死後的那一夜也是還魂回來同她聊過的天的,所以在她的心裏死者留戀人世,同生前相交好的人幾句心裏話,交待幾句是常理沒什麼可怕的,她只好奇爲什麼秦可卿不同夫婿這些,要來找鳳姐姐呢

    “可不就是那天晚上來的,我問她有何心事你只管託我就是了。我同她好了一場,不能讓她帶着未了的心願走了,故爾想要幫她一幫,誰料她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話,讓我思來想去琢磨了這些時日也沒弄太明白。”鳳姐心裏也清楚,估計不是什麼太好的事,可具體是什麼她卻又想不明白。

    “她了什麼了”黛玉好奇。

    “她嬸嬸,你是個脂粉隊裏的英雄,連那些束帶頂冠的男子也不能比過你,你如何連兩句俗語也不曉得常言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們家赫赫揚揚,已將百載,一日倘或樂極悲生,若應了那句樹倒猢猻散的俗語,豈不虛稱了一世詩書舊族了”

    “這脂粉隊裏的英雄鳳姐姐你是當得起的,可見不只我一人這麼想,那秦氏也是這麼認爲的。她能出這些可見也是個心中有成算的,真是白瞎了這個人了。”黛玉心中嘆息,她同秦可卿交往並不多,聽聞噩耗心中也有悲痛惋惜,可更多的時候是傷懷老父,並不曾多想到她這方面,今聽鳳姐如此才覺得她也是個女中豪傑。

    “可不是,我當時在夢中聽了她那話也覺得十分有道里心中敬畏,就問她你這話所慮的極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無虞她道是笑我癡了道,嬸子好癡也。否極泰來,榮辱自古週而復始,豈人力能可常保的。但如今能於榮時籌畫下將來衰時的世業,亦可謂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諸事都妥,只有兩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則後日可保永全了。”

    “哪兩件事你可問了”黛玉聽了心中大急,雖她同王夫人不對付,也不是很喜歡賈府中的很多人很多事,可畢竟這裏是她的外家,還有很疼她的外祖母,她也是希望賈府一世安好的。

    “了,她目今祖塋雖四時祭祀,只是無定項的錢糧支出;第二家塾雖立卻無一定的供給。依她所想,如今盛時固不缺祭祀供給,但將來敗落之時,此二項有何出處莫若依她定見,趁今日富貴,將祖塋附近多置辦一些田莊房舍地畝,以備祭祀供給之費皆出自此處,將家塾亦設於此。合同族中長幼,大家定了則例,日後按房掌管這一年的地畝、錢糧、祭祀、供給之事。如此周流,又無競爭,亦不有典賣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這祭祀產業連官也不入的。便敗落下來,子孫回家讀書務農,也有個退步,祭祀又可永繼。若目今以爲榮華不絕,不思後日,終非長策。”

    “這的很明白也很有道理呀,鳳姐姐還有什麼好不明白的”黛玉聽了連連點頭“祭田和族學是大事,我爹爹臨去前也反覆叮囑這兩樣,如今在姑蘇老家安頓好了族學,請了名師。還叮囑了將每年的田租再出一部分買成田地呢”

    鳳姐兒點頭“這些話我是明白的,她還眼見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鮮hua着錦之盛。要知道,也不過是瞬息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語。此時若不早爲後慮,臨期只恐後悔無益了。

    我問她有何喜事

    她天機不可泄漏。只是與我好了一場,臨別贈我兩句話,須要記着。這兩句話我卻如何了參不透。”

    “什麼話”黛玉忙問。

    “她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我聽了還欲再問時,只聽到二門上傳事雲板連叩四下,將我驚醒了。有人來回是東府蓉大奶奶沒了。當時我聞聽嚇了一身冷汗,這些日子我總是記掛着這件事情,時不時拿出來琢磨琢磨,妹妹你學問好又懂詩詞,你幫我想想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三春”黛玉皺眉唸叨着。

    鳳姐接着道“這些日子我也尋細出一點端倪,她的非常喜事,莫不是指的我們大姑娘封妃的事不然還有什麼大喜事只這一件應上了。只那些烈火烹油、鮮hua着錦、盛筵必散的詞總壓在我心頭,讓我聽着這大喜之事也歡喜不起來,總是覺得惴惴不安的,生怕出個什麼差錯,卻不敢同別人。”

    罷鳳姐還瞧了眼七七,心裏想着,這雪雁就是同常人不一樣,瞧聽了如此的大事卻也不動聲色,不驚不詫也不覺詭異,好似覺得這種事平平常常一樣。

    她哪裏知道七七早就知道她會些什麼了,甚至比她知道的還要多上不少呢

    黛心在心裏細細琢磨了那兩句詩,也覺得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便道“鳳姐姐不用煩心,也別想太多,蓉哥兒媳婦不是給指了出路了嗎只按照她的那兩條去做料想也不是什麼難事,多hua點錢就能置辦齊整了,到時候不管出了什麼事最其碼後路有了,就不用愁了不是。祭田和族學放到誰家都是立足的根,馬虎不得的。”

    “唉若是真同妹妹的那樣我還有什麼可愁的奈何我了也不算呀”鳳姐兒長嘆一聲,表情有些陰鬱,這讓一向習慣了爽朗潑辣的她的黛玉和七七都有些奇怪,好奇她這是怎麼了關注 ”xinwu”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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