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聶然的狀態卻越來越好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慢慢的提升,但要回到自己前世的巔峯狀態還需要一點時間。
又是一個毒辣的午後,所有人剛訓練完一輪,但因爲沒有達到方亮的要求,所有人被罰站在那裏。
“怎麼,是不是以爲通過了測驗就可以直接等着下部隊,不用練習了”方亮站在最前面訓斥着,“我告訴你們在等下部隊的期間,我一樣會努力操練你們現在上單槓,做臂力練習”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頓時響起。
烈日下,所有人都吊在單槓上做着重複單一的臂力練習,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手臂上傳來陣陣的酸和撕扯的疼痛感。
兩個小時過去
“誰敢給我掉下來試試看。”
教官的嚴厲的聲音在下面響起,讓人只能默默咬牙堅持着。
但方亮像是故意似的,別人他都不妨礙,偏偏一巴掌就拍在了聶然的背脊骨上。
“給我挺直腰”
震得她的手一滑,差點從吊杆上掉下來。
“不許動”
“抖什麼”
聶然死咬着牙堅持停下自己有些搖晃的身體,卻沒想到方亮竟然突然對着自己又是猛的一巴掌,原本就搖晃的身體這下被他直接拍落在了地上。
腳一撐,一下子就被扭到了。
“我讓你下來了嗎給我繼續上去”
聶然在站起來的時候因爲腳部受傷,踉蹌了一下。
方亮注意到了她細微的動作,然後阻止了正打算上單槓的聶然,“受傷就去醫務室。”
“我沒事。”
聶然拒絕,想要繼續上槓,但再次被方亮扯了下來,只聽到他對着身邊剛過來巡視的輔導員道:“把她帶去醫務室。”
聶然甚至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那位輔導員給半攙扶半強制的帶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她沒什麼太大的事情爲什麼要被帶去醫務室
到了醫務室內醫生對聶然又是一番檢查後,醫生給予的回覆是:“粉碎性骨折,需要好好休養。”
粉碎性骨折這開什麼玩笑,她自己腳上的傷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聶然剛想要叫住醫生,但卻被眼前的輔導員給制止了。
“聶然是嗎”
聶然打量了眼前的輔導員一下,點了點頭,“是。”
“你好,我是警隊二隊隊長厲川霖。”
“警隊”
警察怎麼會沒事跑這兒來
正當聶然覺得莫名其妙時,方亮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着厲川霖問:“和她說了嗎”
 
“還沒。”
“那我來說吧。”方亮直接拿走了厲川霖手上的檔案袋,坐在了聶然的面前,“這是任務。”
方亮無奈嘆氣,“總要個讓你出去的理由,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也很危險。”
“爲什麼又是我,難道是因爲我上次完成的太好了”聶然有些開玩笑地問。
“的確有這個因素,但最主要的是你的目標人物死了。”
方亮這句話讓聶然不由得驚訝地道:“什麼”
死了怎麼會這麼速度。
此時厲川霖也坐在了病牀邊,神情嚴肅地道:“在你裝上竊聽器的三天後他被人暗殺,丟在了別墅區的小樹林裏。”
“所以呢”聶然低頭看檔案上的資料。
“我們懷疑是霍家二少乾的,最近他和梁斐有合作上的關係。”
“霍家二少又是誰”
厲川霖將檔案中的一張紙抽了出來,指了指上面照片,“霍珩,排行老二,是私生子,人稱霍二少。16歲那年被接回家,但在半年後就一場車禍就成了殘廢,而且身體狀況更是一落千丈,因此基本不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但是這兩年我們查出來霍家不僅做門面上那些生意,還有私底下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而這些生意現在都由他打理。”
聶然仔細地看照片,都只有背影或者是側影,幾乎看不到臉,偶爾幾張被拍到側臉的,也都已經模糊。
聶然把玩着那些照片,“那這位霍二少一定十分兇殘,冷血無情咯”
厲川霖搖頭道:“不,聽聞他談吐舉止無一不是翩翩君子,對人也總是溫文爾雅。”
原來是隻笑面虎啊。
她指着霍珩的照片,“所以是我暗殺他”
“不,我們在梁斐的通話中發現其中有一個叫劉震的人。而霍珩之所以和梁斐做交易,就是想要接近劉震。”
方亮將檔案裏的人物關係圖全部畫了下來,給聶然一一講解。
“所以你現在要我去接近劉震,然後在他身上裝竊聽器”
“不,我要你去做長期臥底據線報得知他們好像還想拉第三方來做一筆大買賣,我要你查出交易內容,必要時將其搗毀。”
聽着方亮喋喋不休的任務計劃,聶然忍不住打斷了問道:“等一下,你確定派一個新兵蛋子去做長期臥底而且警隊裏真的都沒人可以去做了嗎”
說到警隊的時候,聶然特意看向了厲川霖。
方亮指着身旁的厲川霖,然後說道:“鑑於你上次的優秀表現,所以這位特別向上頭要了你。”
聶然看着厲川霖,皮笑肉不笑地問:“那我是不是該謝謝厲警官的賞識。”
誰知厲川霖居然說:“不客氣。”
方亮看到聶然那副見了鬼的表情,默默地扭過頭當做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