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在被觸碰的那一刻背脊骨一僵,急忙往後退去,“咳咳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誰知道這人等會兒又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怎麼會沒事呢,你都咳成這樣了”霍珩依然很貼心的把手邊的茶杯遞了過去,“快喝點水。”
聶然扭過頭去猛咳了好幾聲,不停地擺手,“真沒事,不,不用麻煩了”
可偏偏眼底卻連淚花都咳出來了。
霍珩看到她快要把肺都要咳出來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水壺裏還有水,你自己倒一杯”
水字還沒從嘴裏說出來,就看到聶然快速的爲自己倒了杯茶水往嘴裏灌。
那牛飲的模樣讓霍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果然是在防自己。
想到自己被她防範,霍珩的心裏不知爲何有些悶悶的,眉頭不自覺地擰着。
結果卻讓剛放下水杯的聶然看到,誤以爲是嫌棄她這種粗魯的喝水方式。
哈,終於裝不下去了吧
聶然覺得這時候說離開,霍珩一定不會阻攔。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我,也不會害得霍先生都沒有喫到東西,我還是不在這裏添亂了。”
她侷促不安地鞠躬道歉,再加上剛纔因爲咳嗽而咳紅的眼,真是一副可憐的小模樣。
可霍珩知道如果自己放她離開,一個轉身後,這小妮子肯定嘴角微勾,一副奸計得逞的小狐狸樣。
他怎麼能就這樣簡單的如她所願呢
“既然這麼抱歉,那就賠我一頓飯吧。”
霍珩含笑的聲音響起,讓鞠躬道歉的聶然身子輕輕一震,擡頭,神色錯愕地望着他。
他說什麼賠一頓飯
看着滿滿一桌的菜,呃這一頓得多少錢啊,厲川霖那裏能不能報銷啊
看到霍珩溫文爾雅的無辜模樣,聶然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
叫自己嘴賤,說那麼多
看着那桌滿是狼藉的飯菜,完了,任務還沒做出點什麼頭緒,先要找厲川霖報銷飯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打。
她一副肉痛難忍的模樣,很鄭重的對身旁的服務員說:“那就請給霍先生做一些他能喫的菜端上來,這頓我請”
那鄭重其事的模樣讓那名服務員都有了請的不是飯,而是救命藥一樣的錯覺。
“難道不是你自己親自做嗎親自做的話比較有誠意吧。”霍珩適時的補了一句。
聶然擰了擰眉,“我不會做菜。”
她是真不會做菜,她前世在訓練營裏學的是怎麼殺人,又不是學怎麼做飯,就算是野外訓練,她也只是捉到動物後直接架在火上烤,有時候爲了防止被敵人發現嗎,直接生喫。
“沒關係,大廚會在一旁教你的。”
霍珩的本意是不介意,但在聶然聽上去卻更像是是無所謂,她成功的曲解爲霍珩這是打算要刁難自己以做報復。
“那會耽誤到大家的用餐吧。”
聶然看了眼餐廳裏的人,依舊推脫,結果霍珩卻扭過頭對着餐廳環視了一圈,溫和聲音不高不低地問:“哦,是嗎”
他視線所到之處,讓人只覺得心頭一緊。
“我喫飽了。”
“我也飽了。”
“我記得我好像辦公室門沒鎖,趕緊回去看看。”
瞬間,一羣人就在霍珩和善的眼神下,倉皇而逃。
“現在不耽誤大家的用餐了,你可以開始了。”
的確是不耽誤了
聶然看餐廳裏連個鬼影都沒有,差點氣出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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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那一張大家好像看的挺開心的,哈哈哈~是不是覺得霍珩童鞋灰常的腹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