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劉隊,再被喫癟後聽到她說這種話,頓時嘁了一聲。
沒有想法,還敢說什麼不同意。
這不是胡鬧麼
坐在首位的李宗勇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失落了起來。
“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想想。”聶然對他說道。
“一些時間是多少時間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你要是想不到,那豈不是一直暫停下去了”劉隊第一個就不同意地道。
這時,聶然眼眸不禁微微眯了起來,眼底帶着些許的危險和不悅。
李宗勇眼看着又一場硝煙正要打響,連忙打斷地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那麼就強行登島,你覺得如何”
聶然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會議到這裏基本都談妥,沒有了什麼可說的,便只能散會。
李宗勇和新來的於隊有其他的事情要商討,很快的離開了會議室。
劉隊開完會也打算去整隊,便跟着一起離開了。
唯獨聶誠勝沒有離開。
他等着那幾個人一離開會議室後,立刻對着正要離開的聶然冷怒地喊了一句,“聶然”
聶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望向聶誠勝,語氣平淡地問道:“有事嗎聶師長。”
聶誠勝大步走了過來,站定在了她的面前,臉上陰沉得能滴出水,“你剛纔也太沒有規矩了”
聶然故作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我做什麼沒有規矩的事了”
“剛纔那種情況下,有你說話的份嗎延誤了軍情,你擔當的起嗎”聶誠勝憤怒地低呵了一聲。
聶誠勝至今還單純的以爲聶然並不知道自己被扣爲人質這件事。
只是覺得聶然這樣在會議上當衆反駁自己很沒有面子。
再加上聶然這樣口出狂言說不幹就不幹,一點團隊意識都沒有,這讓第一次看到的聶誠勝很是不高興。
她的女兒在部隊有如此行徑,以後萬一被人說是自己沒教好,那怎麼辦
他作爲一個師的師長還如何去管理手下的士兵。
更重要的,她居然敢反駁上級的命令,並且還大言不慚的考慮考慮。
她能考慮什麼
她只是一個小兵
小兵是沒有資格說其他的,只能服從
聶然看到他沉着一張臉,面色嚴肅樣子,不禁輕笑了一聲,“那當時你們也可以拒絕我的提議啊。你既答應了我,隨後又在這裏質問我,聶師長不覺得太過多此一舉嗎”
聶師長
聶誠勝看到自己的女兒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頓時大怒。
“聶然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嗎”
除了自己傷過她那兩次,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她向來是很聽話的。
從來對他有任何的頂嘴。
怎麼現在會有如此大的反抗
面對他震怒的神情,聶然卻輕描淡寫地丟了一句話,“在部隊裏只有師長和小兵,沒有父女,這不是你說的嗎”
這一記回馬槍殺得聶誠勝當成被噎得肺疼不已,“你”
聶然嘴角冷冷勾起,“聶師長如果覺得我的態度有問題,可以去找營長,到時候營長自會來處罰我。”
只留下了聶誠勝一個人在會議室裏,拳頭緊握,臉上滿是發作不出的怒容。
而已經走出去的聶然纔剛出船艙,就看到甲板上一片死寂。
9區的十四名士兵依然筆直地站在那裏。
至於其他幾個部隊的士兵依舊都站在那裏看着他們,連話都不敢多說什麼。
甲板上一時間只聽到海風吹過的呼嘯聲。
此時的聶然正面對着那羣9區的士兵。
這是她如此直觀的去看那些軍人。
在預備部隊,她也看到過那些士兵們戰整齊劃一地站在那裏,但那種感覺絕對沒有9區的人來得沉重
對,就是沉重
即使旁邊那些海軍陸戰隊的士兵也已經很是優秀了,但是和他們這羣一比,就沉重了一些。
海軍陸戰隊的人給人一種軍人的剛毅和剛強,就像是利劍一樣佇立於這天地之間。
但是9區的人不是這樣。
他們站在那裏,每個人的臉上只有木然的冷冽,那種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是壓制性的。
那是一種絕對的力量。
即使是聶然站在他們的面前,都能感覺到呼吸有些微微發沉、變緩。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人羣中的何佳玉看到了聶然,
“然姐”她很是忘我的一聲高興地呼喊之後,就朝着聶然快速跑了過去,並且張開懷抱就要抱住她。
頓時,讓甲板上的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那位被何佳玉宣傳的猶如神人一般的女兵。
只見,聶然回過神,立即往旁邊一躲,讓她撲了個空。
“然姐”沒有抱上她的何佳玉忍不住嬌嗔地喊了一聲,接着死皮賴臉地又抱了上去,甚至怕聶然會躲開,連腳都勾了上去,“我真的是想死你了,然姐”
隨後而來的是嚴懷宇,他很是擔心地問道:“你的手怎麼樣,好些了嗎”
聶然笑了笑,說道:“放心,已經沒問題了。”
“真的不會到時候又出什麼狀況吧”他很是擔憂地皺着眉頭。
死死纏着聶然的何佳玉當下頭一揚,瞪圓了眼睛,像母雞護小雞似得惡狠狠地對嚴懷宇訓斥道:“餵你怎麼能觸然姐黴頭呢”
“我不是,我纔沒有呢,我只是擔心而已,擔心懂不懂”嚴懷宇慌忙地解釋。
可何佳玉卻頭一偏,給他來了一句,“不懂”
“你你不懂就對了,智商不夠的人的確是不太懂。”
“我智商不夠沒錯我智商不夠,但我好歹還有情商可以湊啊,不像你,智商情商都不夠”
&nb
sp;“你”
兩個人因爲聶然的平安歸隊,就連吵起架來都顯得輕快了很多。
聶然趁此機會從何佳玉的禁錮中逃脫到了一旁。
“聶然,好久不見。”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聶然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方亮和汪司銘兩個人。
只不過好久不見
是見而不知吧。
那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拿槍對着作爲海盜的她,神情是那麼的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