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羣海盜們在經歷過那一場戰鬥後,這裏的暗哨全都已經全方位的調換過了
“你說什麼”身邊的劉隊聽到她很小聲的說話,不由得扭過頭看着她問道。
聶然當下搖了搖頭,回了一句,“沒什麼。”
然後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夜色下的後島被濃重的霧氣所籠罩,秋季的天氣讓整個島內的環境一片溼冷,高大的喬木和灌木叢越來越密集,就好像一張網把這些人全部都網住了。
相比較夏天的霧氣,秋季的霧氣中帶着淡淡的腐爛味。
聶然踩着溼漉的枯樹枝朝着裏面不停地繼續走去。
可越走進,那股味道就越濃烈。
那股腐爛味惡習的讓人幾乎作嘔。
在場的那些人都以爲這是因爲潮溼的環境纔會讓一些東西腐爛而產生這種氣味。
可是聶然卻知道並不是
先不提她來過這裏,知道這裏不可能會有這樣奇怪的腐爛味。
而是這種味道不太像是單純的植物所散發出的味道。
太奇怪了。
怎麼會散發出這種惡臭,而且惡臭裏她分明還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血
這個字讓聶然頓時提防謹慎了起來。
她想要去探究一下爲什麼會有血腥味兒,可又不想驚動這羣人。
爲此,她慢慢地、一點點地朝着大部隊後面退去。
直到等大部隊完全地往前走以後,她已經不留痕跡地落在了大部隊的最後面。
這時候更深露重,沒人注意她,所有人都警惕前面和四周,於是她很是輕而易舉地趁着濃霧朝着那個散發着惡臭味道的地方而去。
在這座島上,整個空間就像是被凝滯的。
沒有風聲,樹葉沒有搖晃,一切死寂得猶如時間像是停止的一樣。
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活人。
“窸窸窣窣。”她繃緊着神經線朝着錢滿不停地走去。
終於,那股惡臭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以至於到呼吸都越發困難了起來。
聶然忍着那股噁心感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終於在最後,她發現果然不是什麼植物裏散發出來的
而是死人
原來,黑暗下聶然看見兩個沒有穿衣服的死人正躺在地上。
這是兩個被剝光衣服並且死了很久的人。
久到最起碼已經死了有一個月的時間。
因爲那腐爛的程度幾乎已經看不清他們兩個人
原來是什麼模樣。
被剝衣服
爲什麼會被剝衣服
還有最重要的疑點,這裏除了他們第一次登陸,根本沒有士兵登陸過,他們又是怎麼死的
難道是海盜之間在一個月之前又起了一次內訌
不,不對。
霍珩當初明明說過,他那次去就是解決海盜之間的內訌,怎麼可能他們之間還會出現這種問題。
不是士兵,不是他們自己,那麼會是誰呢
聶然看着地上那兩具屍體所倒下的方向,又看到眼前的道路上那些樹枝枯葉有被人走過痕跡。
於是帶着一系列疑問的她決定跟着順着那條路走去,
夜色下,她獨自離開了大部隊,一個人朝着腹地深入。
傅老大曾經和她講解過後島這裏的情況,以及還教過她如何辨認周圍是沼澤還是陸地的小訣竅。
因此,她的速度非常快。
周圍沒有任何的活物,只聽到她的腳踩在泥濘的泥土裏所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在往裏面走了十五分鐘以後,她又一次的發現了幾具屍體正倒在灌木叢中。
同樣還是穿衣服,渾身散發着惡臭。
而這一次,聶然沒有就此離開,她找了個樹枝在那兩具屍體上撥弄了幾下,發現這兩個人是被人從脖子上一刀斃命的。
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子彈的傷口。
那也就是說,那些人是暗殺,是偷襲,並且手法凌厲,經驗老道,不太像是海盜這種非專業出身。
專業出身,卻又不是士兵,殺人之前還要把海盜的衣服給剝光。
他們到底是誰
來這裏又有什麼目的
難道說是霍啓朗的人
他不甘心被架空,被打壓,所以派了霍氏的心腹過來打算控制這裏嗎
聶然想了又想,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道想法,隨後臉色驟然一變地折返了回去。
該死
這羣人假扮海盜留在海島上,肯定別有用心。
9區的人和海軍陸戰隊的人這樣貿然上去偷襲,萬一低估了對手的戰鬥力,出現了不必要的損傷怎麼辦
畢竟,對方到底什麼來路,對方手上的武器裝備有多好,他們現在全都不知道
------題外話------
蠢夏今天寫不出來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眼瞼好像長了麥粒腫,一隻眼睛紅的不行,還流眼淚,所以這幾天我可能不能一直盯着電腦了,大家擔待吧。打算明天要是還不行,就去醫院掛個號了。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