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名手下牢牢記着聶然的話,腳下的油門就沒有鬆開過。
於是,公交車在空蕩偏僻的道路上一路疾馳着。
身後的車輛在繞過了那輛被打爆胎的車子後便很快決定改變隊形,四輛車子開始以包抄的方式從左右兩側繞過去。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聶然等地就是他們的包抄。
身後的車子一點點在聶然的視線中朝着兩邊包抄而來。
就在他們已經列隊,朝着左右方向齊頭並進過來的時候,聶然看準了時機,頓時一聲令下,“剎車開槍”
她的話音還未落,幾乎是同時,“吱”尖銳的剎車聲就此響起。
後面四輛車顯然沒料到公交車突然一個急剎車。
追殺他們的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車子已經一路疾馳地從公交車的兩邊擦過。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貼邊站着沒有打出一槍子彈的聶然突然瞄準了從車旁飛馳而過的那兩輛車。
毫不猶豫地扣動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
幾聲槍響過後,隨即就看到那幾輛車子慣性地一路朝着前面飛馳而過,與此同時整輛車都不穩了起來,甚至開始快速打轉了起來。
一直捂着自己傷口坐在那裏的男人在看到那兩輛車在車頭前不斷的打旋,眼底閃過一抹光亮。
很顯然,那個女孩兒打中了那兩輛車。
在如此快速移動的情況下,居然如此精準地打中輪胎。
這樣的槍法,也只有他貼身的那幾個手下才做得到。
他現在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女孩兒的來路了。
年紀那麼輕,槍法卻那麼好。
難道真是職業殺手
除了這個可能性,他實在想不到她爲什麼在同伴受傷的時候只敢去小診所,而不去大醫院。
還有,爲什麼大晚上的會在這裏出現。
這麼飄無定所,又神神祕祕。
應該是殺手吧。
就在他開始在揣測聶然的身份時,只覺得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接嘴眼前一花就看到聶然到了駕駛時尚,又一次的不由分說把人從駕駛上給拽了下來。
這簡單粗暴的動作然那個男人眯了眯眼。
這人倒是把他的人用的很熟啊,想用就用,想
丟就丟,想呵斥就呵斥。
就看到她一腳油門踩到底,公交車瞬間輪子飛速地轉動了起來,而那個被打爆胎的輪子則因爲和地面高速摩擦時而飛濺出了一連串的花火。
當下,她方向盤一打,腳下一鬆,又猛地一腳踩下去。
她想撞飛那些車子
不僅車裏的人這樣認爲,就連那些被追殺的人也這樣的認爲。
那羣人心頭頓時慌了起來。
他們原本是想車子就算爆胎了,但是前路已經被他們四輛車給擋住了,他們應該是沒有路了,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是被包圍了,下來火拼是避免不了的了。
可誰知道這羣人竟然還想再撞一次
天,他們這些人可無法再承受一次這輛公交車的撞擊了
就在他們以爲那輛公交車會硬生生撞開他們離去時,一個個忙不迭的操控着車子,儘量往旁邊靠,避免被公交車撞飛。
但,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公交車子不進反退。
只見那公交車伴隨着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中突然逆行疾馳退去。
那羣人看到他們這番舉動,先是一愣,隨後心裏頭頓時一鬆。
還好,還好,還好沒有直接撞過來,否則他們這些人可就玩完了。
然而,正當他們覺得堪堪避過一場打劫的時候,突然打轉的車子“哐當”一聲,接連栽進了郊區道路兩旁的陰溝裏。
原來他們光想着避開公交車那一擊撞擊,卻忘記在這條狹窄的道路上,本來車子打轉就很容易翻車栽下去,現在他們這樣一避,更是容易。
於是乎,四輛車就這樣一個個車頭朝下,全都萎靡地倒在了那裏。
而等裏面的那羣人雙腳並用地從車裏面艱難爬了出來時,早已沒有了公交車的影子。
“靠又跟丟了”
“媽的真是倒黴”
那羣人站在清冷的道路上,氣得只能在那裏罵娘跳腳。
因爲這一回,實在是沒辦法追上去了。
剛纔第一次公交車只是車尾撞了他們一下,緩個勁兒也就好了。
可現在他們的車子輪胎可都爆了,沒有了車子,那還追個屁啊
這羣人越想越鬱悶,好不容易重創了那羣人,結果到手的鴨子就這麼給飛了
要想等下次,也不知道能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