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秦副書記一直和李宗勇在調查李驍口中的殺人案,並沒有來找過她。
讓聶然也算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
可這舒心日子還沒有過舒坦呢,結果大清早就被提了出來,押進了審訊室。
一看到秦副書記正端坐在那裏,嘴巴已經好得差不多的聶然微微一笑,像是和老熟人打招呼一樣地吆喝了一聲,“喲秦副書記,幾天沒見,你的臉色好像憔悴了不少啊。”
身後那兩名帶她過來的士兵當即一把將她按在了椅子上,“老實點”
在這段時間裏,聶然即使沒有坦白,但是長期的被羈押在這裏,在這羣士兵的眼裏,聶然身上早已貼上了嫌疑犯的標籤。
所以對她自然不會客氣。
聶然很是無奈地被他們按在了犯人的專屬椅子上,頗爲無奈地舉了舉那兩隻手,手腕當即就露出了兩圈白色的紗布,“我都這樣了,還要怎麼老實,秦副書記你這兩個士兵太欺負人了啊,難道非要我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才叫老實”
她話裏有話,秦副書記被刺得臉上一陣青白。
但又不能發作,只能輕咳了幾聲,整了整嗓子,也不和她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道:“聶然,現在有人實名舉報,你和一樁殺人案有牽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合作。這回可是命案,所以你別以爲就不說話就能糊弄過去。”
一聽到殺人案,聶然原本玩笑的脣角變得越發興味了起來,她眼底浮動了一抹光亮,狀似不在意地隨口問道:“實名舉報誰啊”
“就是你們部隊的李驍。”
秦副書記在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盯着聶然的臉,企圖在她的臉上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但很可惜,論表面功夫,聶然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只聽到她冷笑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她倒還真是聽話啊。”
只是這話裏嘛,就帶着只有她聽懂了一抹意味了。
“那我和哪樁殺人案有牽連呀”聶然懶懶地靠在那裏,問道。
秦副書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檔案記錄,說道:“就是在新兵連裏的那名叫做馮英英的女兵。”
聶然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嘴角的笑越發的冷冽了起來,“我就知道她一直不死心。”
如果此時那名叫做李驍的女兵站在這裏,只怕光用那眼神,就能把她給刺出幾個血窟窿。
秦副書記看到她嘴角揚起的譏冷笑容,立刻再次開口道:“這次,爲了公正性和嚴謹性,我特意請了李營長過來一起審訊。”
說着,就親自開了門,將李宗勇給請了進來。
其實秦副書記之所以把李營長請過來,一是讓李營長能夠放心,這次他們絕對合法審訊,二則是想讓李營長來坐鎮,也好壓也壓聶然。
要知道這幾天聶然完全不把他這個副書記看在眼裏,反正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偶爾心情好了,嘴不疼了,就和他嘮嗑了起來。
總之就是和他一個勁兒的浪費時間。
無論他怎麼恐嚇警告,這位就是心態和素質好的不行,完全無動於衷。
氣得他打、打不得,罵、罵不得,一個勁兒的只能在心裏罵娘。
索性今天審訊,就把李營長親自帶過來,看她在自家營長面前,還敢不敢再這麼囂張。
聶然一看到李宗勇之後,臉上的神情驟然就變了,她微微一笑地對着李宗勇打招呼道:“營長,好久不見。”
李宗勇正想要嗯一聲,結果眼神一瞥,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你臉又怎麼回事”
接着,也不等聶然說什麼,就劈頭蓋臉的對着秦副書記一頓罵,“難道又是你的兵對她做了什麼你是不是真不想幹了我看你現在真的眼裏一點組織紀律都沒有啊”
秦副書記忙不迭的擺手,“不不不,不是的,這個巴掌是她爸打的,我當時一時間沒攔住,讓她捱了那麼一下,不過後面的我全都擋住了。”
她爸
聶誠勝
李宗勇一愣,“聶誠勝怎麼會過來”
“是我把他請過來的畢竟他是聶然的父親,應該知道一下,順便也能勸一勸。”
結果也沒勸成。
還害得他現在又被罵了一頓。
秦副書記在心裏很是委屈地小聲道。
李宗勇放下了手裏的檔案宗卷,親自走到了聶然的身邊,看了看她那張還沒徹底消腫的臉,“那爲什麼不讓醫生過來好好的治”
秦副書記弱弱地道:“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