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怎麼也想不到嚴季廣會這麼做
她以爲自己的戲做得夠好了,結果一個錄音居然就把她全部打回了原形。
在葉珍滿是驚訝和詫異中,嚴季廣只是淡淡地轉過頭,很是平靜地道:“是你見死不救,難道我不該爲自己留一手嗎聶夫人。”
當初他向葉珍求救,希望她能讓聶誠勝保自己一命。
可結果呢
她毫不猶豫地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如此見死不救,那他又何必還替她遮掩
都到這種生死關頭了,他怎麼可能還會替她當替罪羊。
“你你”葉珍不可思議地指着他,卻怎麼也說不出話。
此時,坐在那裏的李宗勇將錄音給關了,適時地插了一句,“這段對話我們檢測過,是你的聲音,所以你還有什麼想要說嗎”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嗎
她還能說什麼
證據都在這裏了,她再說下去,也不過是可笑的表演而已。
該死
她以爲騙過了聶誠勝,讓聶誠勝來爲自己當擋箭牌就會過去。
可誰知道,竟然會有這盤錄音。
那麼聶誠勝後來離開,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也聽過這盤錄音了
葉珍握緊了拳頭,握緊、再握緊,以至於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我要見老聶。”她坐在那裏,握緊了拳頭地冷冷地吐出了這句話。
她需要靠山,現在、馬上
即使那座靠山已經變得可能不可靠了,但是她相信只要聶誠勝見自己,她就有辦法再扳回一局。
“讓我見見老聶”她看到那羣人絲毫沒有反應,頓時情緒開始漸漸地激動了起來,“你們爲什麼不讓我見老聶我要見老聶讓我見他,我要見他你們爲什麼不讓我見他”
說着就要站起來。
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的住她現在的激動情緒。
身後的兩名士兵上前一把將她按回了椅子上。
然而葉珍還是不停地掙扎和反抗。
“我要見他,你們讓我見見他”
她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迴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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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你想要讓聶誠勝來幫你,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李宗勇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因爲他早就在半個月前被收監關押了,現在已經排日子等着上庭宣判了。”
“什麼你說什麼”
李宗勇看到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繼續道:“他有嚴重的違規行爲,而且證據確鑿,現在已經被關押了。”
葉珍原本還要試圖站起來的身子在這句話中,頓時跌回了位子上,她瞪圓了眼睛,不停地搖頭,“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你們在騙我你們肯定在騙我”
說到這裏,她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
可被後面兩個眼明手快的士兵一下子給壓制了下去。
而她的叫嚷聲卻依舊不斷。
吵得李宗勇頭痛不已,他大呵了一聲道:“我沒有理由來騙你。”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他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違規”
這太奇怪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根本就是在騙人。
“他是被人舉報的,舉報人就是劉德。”李宗勇回答道。
“劉劉德”葉珍聽到這個名字,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如果是劉德,那麼接下來已經不言而喻了。
劉德,作爲聶誠勝的親信,他一旦舉報,那肯定都是事實。
原來那幾天他在那間小屋子裏臉色那麼的難看,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他自己。
而他也不是不想救自己,只是根本就是自身難保。
他,已經栽進去了。
但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劉德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舉報聶誠勝。
事實上,別說葉珍不明白,就連已經被關押的聶誠勝也不明白。
在被一起帶過來的時候,他以爲只是單純的爲了葉珍而已,可誰知道這一走進,就把自己也給摺進來了。
一切都像是一個早就已經等待多時的圈套,就只等着他一腳踏入,然後將他全部吞噬。
那天他請過去聊天的時候,剛坐下,還沒來得及爲葉珍辯駁,就聽到眼前那幾個人對自己各種質問,而圍繞的主題根本不是關於葉珍的,反而是關於他的。
所有違規的物證,口供全部都堆積在了桌子上。
幾乎堆滿了半邊的桌面。
那天,聶誠勝一句話都沒有,但是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