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被他幾次三番的連損帶斥,本就不羈的性子當即也頂了回去,“那怎麼辦我現在家沒了,錢也沒了,部隊又進不去,我除了去晃盪之外,還能幹什麼”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而又沉重了起來。
在場的除了這位唐局之外,其他人都多多少少耳聞或是清楚聶然這次沒有冬季考覈的緣故。
那一次牢獄之災,讓聶然失去的不只是一次考覈,還有整個聶家以及父母。
“我真的累了,如果老天的確不想讓我進,那就算了。”聶然倚靠在牆面,耷拉着腦袋,看上去沒有了往日那幅桀驁自信的模樣,“這次回去,我就收拾東西離開吧,反正我在預備部隊的服役時間也早就結束了。”
她的話說完,旁邊的唐局卻急了,“別啊你們要弄這麼一出,我這心裏反倒是不安了。”
原本好好的一個軍警合作,怎麼突然間就演變成這個模樣了。
要知道這個女兵真的很厲害。
在如此被動的困境下一個人去面對那些男人,如果不是有極佳的心理素質,肯定露餡。
更何況她還成功的擒拿住了那個集團的老大,以及那羣手下都沒有來得及逃脫出那個地方。
可以說是打了一次非常漂亮的仗。
他看了看臉色不善的李營長,又看了看聶然低頭喪氣的疲累模樣,立刻就變得有些着急了起來,“這我就不懂了,什麼了不起的考覈還比不上這次她獨當一面搗毀一個人販子集團來得厲害她可是一個人進去單槍匹馬搗毀的難道考覈項目就不能改改就把這次的行動當做考覈,不行嗎”
唐局不斷地強調着聶然是一個人完成,但李宗勇卻始終沒有開口。
身旁的安遠道看了一眼靠在牆角的聶然,他還從未見過這丫頭如此頹然喪氣過,於是忍不住地上前幫腔着,“是啊,營長,聶然就算沒有完成考覈,但是她完成的比原計劃還要好。難道這點不能彌補嗎”
“是啊是啊,她這次真的完成的很漂亮我覺得給她頒個錦旗都不爲過”唐局不斷地爲聶然說着好話。
原本還很難看臉色的李宗勇不禁緩和了幾分,擰着眉頭看了一眼聶然,遲疑地問了一聲,“要不然去海軍陸戰隊那邊的劉隊一直很想拉你進去。”
“”可聶然並沒有開口,依舊沉默地站在那裏。
片刻的沉默之中,聶然的眉眼微松,看上去好像是被說動了,再又片刻的沉默後,終於點了下頭,“好吧,我聽營長你的。”
然而,就在以爲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身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於隊卻突然開了口,“等等。”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於隊很是嚴肅地皺了皺眉,對李宗勇說道:“關於這次考覈所發生的突發事件我會如實上報上去的,讓他們再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李宗勇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但隨後又很是不安和愧疚的樣子,“這樣不太好吧,幾次破例,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會,我相信上面的人會有一個正確判斷的。”
於隊說完之後,又和李宗勇簡單地聊了幾句,接着就帶着李望和馮志兩個人回去報告消息去了。
至於唐局,李宗勇在再三感謝後,終於把人給送走了。
一時間,這走廊上就只剩下了他們四個自家人。
聶然頓時輕笑了一聲,走到了李宗勇的面前,似是誇張地道:“戲演的不錯啊,營長。”
說實話,剛纔她都差點被李宗勇給騙過去了。
那眼神、那口氣、那舉手投足見的樣子,不得不說說演技真心是厲害了。
如果不是自己聰明,反應的夠快,這戲可就真的演砸了。
看着聶然笑眯眯的神情,旁邊的李營長當場就瞪了她一眼,“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臭丫頭。”
這話裏的含義很明顯是默認了。
身邊的安遠道聽到他們一老一少的回答,冷不丁地有些傻眼了起來,“你們剛纔是演戲”
“那你以爲呢”聶然看到他那木楞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被騙了,然後又不免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故意被李望他們抓住時那個戲碼,很是嫌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學學吧,就你那天晚上的戲,真的是爛到家了。”
說罷,就轉身跟着李宗勇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只留下了安遠道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爛、爛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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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仙掐指一算,喲呵,今晚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