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筆直地站在那裏,對其解釋道:“教官你好像誤會什麼了。我的意思是,咱們的李驍同志那麼聰明,那麼能幹,考試成績又那麼好,是不會需要我幫助的,我相信她能夠一個人獨立完成。”
她這麼顯而易見的諷刺是個人頭聽得出來。
但是偏偏她的字句卻完全挑不出任何的錯誤。
李望對此也無可奈何的很,只能在心裏希望她不要爲了一時的個人情緒,最後遺憾離開9區。
對於她的能力,李望是肯定。
只不過對於情緒的把控,她要再加把勁纔行。
李望對她沒有辦法,只能將目光轉移到了李驍的身上,“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沒有事先和聶然請求過,直接靠近的,是嗎”
“是”李驍十分肯定地回答。
聶然在旁趁機嘀咕了一句,“看吧,我就是被無辜被拖累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她言語中對於李驍的厭惡是那麼的明顯,讓李望不得不去壓制她,“那麼你呢馮教官明明下令開傘,你爲什麼遲遲沒有開傘。”
聶然被他將了一軍,突然噎住了。
當時她是要開傘的,只是因爲發覺李驍不對勁,這才爲此沒有開傘。
但是礙於九貓在場,她根本不可能這麼說,於是她只能被迫改口,“因爲我覺得還不到開傘的時候。”
她這話其實非常容易得罪人的。
特別是那些還不等馮志下令就開傘的人。
只是她現在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了,除了說這話之外,也沒別的好藉口了。
至少她的第一反應裏這個是最好的藉口。
馮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聶然挑戰權威,臉色從陰沉鐵青逐漸得就連氣息都冷冽了起來,“現在我是教官,我說的話就是命令容不得你覺得,或者不覺得”
然後,他指着聶然和李驍兩個人,再一次地命令:“現在你們兩個給我跑回部隊”
“是”
只是跑回去,這對她們兩個人來說還是一個相對來說是最輕的懲罰了。
畢竟在9區,聶然這麼說話,實際上完全可以受到更大的懲罰。
兩個人收拾了下東西,便準備馬上整裝出發。
就在她們準備要跑的時候,身後的李望這會兒卻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及時叫住了他們,“等一下”
聶然和李驍停下腳步,朝着他看去。
“你剛說不到開傘的時候,那麼你認爲多少米可以開傘”李望看着聶然,停頓了幾秒後又道:“那這樣吧,你再跳一次,我想看看你認爲的開傘距離,若是安全降落了,我可以對馮教官說免了你的懲罰。怎麼樣,這筆買賣夠划算吧。”
“李望”馮志聽了他這話,不禁出聲呵了一聲。
“怎麼樣,幹不幹”李望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坐等她決定的模樣。
聶然想了想,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人羣,最後還是搖頭,“不了,我沒聽從教官的話,是我不對,我認罰。”
說罷,就和李驍一同轉身朝着部隊跑去。
看着她們兩個人在林子裏若有若現的身影,李望雙手環胸地徑直問向身邊的人,“你猜,這丫頭是真的認罰,還是吹牛吹破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馮志臉色依舊不善,望着聶然她們兩個人的背影遲遲不開口。
“問你話呢”李望皺眉,朝着身邊人看去。
被迫的馮志只能簡單地回了他三個字,“都不是。”
“喲呵,聰明啊,居然沒有被我帶到坑裏去。那她猜猜她到底爲什麼呢”李望很有興致地詢問。
可這回,馮志表示:“不知道。”
“笨”
“你知道”馮志問。
李望摩挲着下巴,摩挲了大半天,也無奈搖頭,“不知道。”
說實話,這丫頭的心思太深,實在是難猜的很。
就憑她不按命令開傘這件事,他就完全想不通。
明明在此之前那麼的乖順,教官怎麼說,她就怎麼做,怎麼會一下子就變了呢
“笨”馮志立刻原封不動地將那個字丟回給了他,接着對其他站在原地地命令道:“所有人全部上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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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