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就看到聶然拎着一袋東西從人羣的最外層走了進來,她的姿態是那麼的淡定,悠然。
他的臉上是止不住地得意之色。
因爲,她上鉤了
她不再是站在遠處冷眼旁觀了。
要知道,他恨死了她的篤定,和旁觀。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從圍觀者變成當事人。
然而,正當他等着聶然的質問,以及等等一系列的問話時,卻看到她低頭,將袋子裏的一瓶水拿了出來,遞給了萌傑。
萌傑看到她主動遞了瓶水過來,頓時有些怔愣住了。
因爲自從在9區的這段訓練時間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一點交集都沒有的,所以她主動給遞水這一情況,實在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但礙於他們是同在一部隊,作爲戰友,他也算是禮貌的道了一聲謝,“謝謝,但是我不需要喝水,我不渴。”
站在那裏的蘇柏趁着這個時候,便在旁邊不懷好意地道:“喲你們兩個這是演哪一齣啊,怎麼看上去那麼生離死別的。”
那帶着玩笑的語氣裏充滿了惡意和不善。
萌傑覺得自己一個男的被說了也就說了這無所謂,但是聶然一個女兵被這樣說,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他怒聲地剛要伸手指想蘇柏,可纔剛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裏就被聶然強行塞了一瓶水,接着就聽到她說:“趁着的喝口的時間,冷靜下,也想明白,你是要逞匹夫之勇,和他打一場,然後被教官扣掉十分,從這裏踢出局划算,還是上樓休息划算。”
聶然的話讓萌傑的呼吸微微一滯,原本噼裏啪啦怒火燒的情緒也隨之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這個答案還沒有從萌傑的嘴裏吐出來,對面的蘇柏就忍不住地提聲嚷嚷道:“喂聶然,他扣十分,我也同樣扣十分的好不好,別說得他好像是個受害者一樣。”
聶然對此勾了勾脣角,她沒有回答蘇柏的話,而是對萌傑徑直說道:“的確,大家都是扣十分,但問題是,爲了他這種人出局,你覺得值嗎”
萌傑還從來沒有見過用如此風輕雲淡的口吻這樣譏諷對方,而且甚至連眼神都不屑給予對方,實在不得不讓人心生佩服。
怪不得關於她的話題從來沒有減少過。
說到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分明語氣裏帶着譏諷和嘲笑。
這回,聶然總算是正眼敲了對面的蘇柏一眼,嘴角泛着輕淺薄涼地笑,“一定要姐姐妹妹才能說話麼,戰友不可以嗎”
她的回答是如此的漂亮,讓蘇柏恨不能暴走,“別用戰友這兩個字來敷衍我,要是你覺得看不過去,你可以幫他啊。”
他好幾次都故意用這種話企圖讓她上鉤。
但眼前的這條魚沒上鉤,倒是引來了李望這條大白鯊。
“你們聚在那裏幹什麼”只聽到人羣外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驚得所有人都轉過頭去。
當那羣人在看到李望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幾乎是自動的分出了一條道,讓李望行走。
現場更是噤聲一片,沒有人敢說話。
李望從外圍走了進去,看到聶然這個讓人頭號目標人物,他頓時有些頭痛了起來,接着又看到站在對面的蘇柏,眉頭更是皺得能夾死蒼蠅,怒聲地質問道:“怎麼又是你們幾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萌冉兒看到李望出現,馬上就報告道:“教官,蘇柏私下毆打戰友”
“我沒有,我只是好好地從樓上走下來,是他自己沒看清撞了上來,腳一滑又摔下樓的,這才引起的衝突。”蘇柏再一次將責任退了個乾淨。
萌傑聽到蘇柏的回答,氣憤不已。
雖說的確是自己撞上了他,但是他也道歉了,明明是蘇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自己一時氣不過,沒穩住,兩個人才打了起來。
沒想到在報告給教官聽的時候,他居然能把責任給推給了自己。
就在萌傑鄙視他無恥的同時,卻發現蘇柏居然還能說出更不要臉的話。
“我當時還解釋了,可他不聽,非說是我故意的,我沒辦法了,只能對他說要是覺得欺負的話,咱們就正大光明的比試一下,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不高興的,打一場就過去了,別埋在心裏,這樣對以後的訓練和團隊作戰也不太好。”
“你你剛根本不是這麼說的”
萌傑氣得根本顧不上他姐,一把甩開了萌冉兒的手,衝上去就要揍蘇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