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喫早飯吧。”他爲了防止被訓練場的其他人看到特意背對着那羣人對她笑着道。
聶然站在他的身邊,問道:“那你呢”
易崇昭將好看的眉輕輕一挑,“你要和我一起喫早飯我怎麼記得昨天有人連抱都不讓我抱來着。”
大早上連早飯沒喫的聶然先被他調侃了一番,又聽到他提及昨晚上,頓時想起昨晚上被他壓在樹幹上狠親的畫面,臉色自然不好了,丟下了一句,“再見。”
轉身就走了。
站在那裏的易崇昭看她近乎孩子氣的舉動,不免嘴角輕勾了一下,在心裏覺得,這纔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不過再高興,他到底還是沒有追上去,而是轉身朝着射擊場走去。
一見鍾情既然被否定了,那就換日久生情唄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等他一離開,站在那裏的方亮看聶然臉色難看,還以爲剛纔站在那裏的時候又被訓斥了,連忙跟了上去,“你還好嗎”
站在不遠處的汪司銘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對她說道:“聽老兵們說那個易隊訓練時候的確是那個樣子,你別往心裏去,說不定是拿你立威。”
聶然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我沒事,就走出了訓練場,朝着食堂走去。
方亮他們看她不願多談的樣子,也不好多再多說什麼,只能任由她一個人去。
可偏偏有那不長眼的,比如顧榮安。
他早上沒有去訓練,因爲昨晚喝得太多了,所以錯過了聶然被易崇昭“訓斥”的場面,但這並妨礙他得知這個消息,然後等到了中午時分前來打算嘲笑她一下。
“聽說那個易隊一大早就訓你了”顧榮安拿了自己的午餐就帶着李望坐在了聶然的對面,口吻裏滿是幸災樂禍。
聶然早上在障礙跑道上訓練了一上午,渾身都是泥土,就先回宿舍洗了個澡,然後過來喫飯,結果飯沒喫一口,就被嘲笑了,眼神冷冷地問了一句,“你那麼高興幹什麼。”
坐在她對面的顧榮安像是沒聽到她不善的語氣,自顧自地又繼續道:“我還聽說你在他手上乖巧得像個小綿羊”說完就忍不住咧嘴一笑,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人,開啓了嘲諷模式,“李望,我就說你沒降服本事吧”
聶然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回答:“我放了,只是他聽不見。”
李望:“”
這丫頭,到底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他強忍着掀桌的想法,深吸了好幾口氣。
“你就和我犟吧有本事你去和他嘴硬啊”
聶然本意想噁心跑他們兩個煩人的傢伙,結果聽到李望這麼一說,她忽然改變了注意,“嗯,有道理。”
有道理
有什麼道理
李望一臉懵然的表情看她眼睜睜地起身,眼睜睜地朝着易崇昭走去,站定之後,眼睜睜地看她對坐在那裏喫午飯的易崇昭說:“李望讓我過來和你吵架。”
“噗”
本來在喝水的顧榮安聽了這話當即噴了出來。
周圍的一干衆人聽到這話也都齊齊朝他們兩個人看去。
被聶然出賣的李望愣了幾秒,忙不迭地衝了過去,“不不不,沒有,沒有的事兒,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
可惜,坐在那裏的易崇昭壓根沒給李望半分眼神,反而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嘴角帶着溫潤地笑意,問道:“你想怎麼和我吵”
“能動手嗎”她一本正經地詢問。
“可以。”他也一本正經地答。
可這怎麼看怎麼透着詭異。
李望立刻擋在了聶然的面前阻止,“別別別,那什麼,這丫頭腦子不好使,易隊你別當真,你千萬別當真。”
他這麼護着聶然,讓原本還笑着的易崇昭眼色微沉。
還渾然不知的李望看易崇昭難看的臉色還以爲是聶然的話惹他不高興了,很是小聲地對身後的聶然說:“小姑奶奶您行行好,別折騰了行不行”
“不是你說我沒用,專挑軟柿子捏麼”聶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心裏暗暗在發笑。
李望自以爲是她得罪了易崇昭,殊不知真正得罪易崇昭的是他自己李望本人啊。
就見他一臉抑鬱加無可奈何地咬牙對她討饒,“我我錯了行了吧我嘴賤嘴賤還不行麼”
“行。”她很是痛快地應答下來。
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