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崇昭緊緊摟着她,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處,聲音有些悶,“那是當然了,否則我那麼拼幹什麼。”
“你這話要是被營長聽到,還不氣歪了嘴”
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精英結果靠着結婚的信念才完成的任務,這說出去估計李宗勇能給他一腳。
但易崇昭卻滿是自信地回答:“不會,他巴不得我趕緊完成任務呢,纔不會管我是爲了什麼,更何況我結了婚,還能給他添一個小孫子或是小孫女,他只會笑得合不攏嘴。”
聽到他設想得那麼遠,聶然無語望天,“如果早知道你一回來就纏着我領證結婚,還不如把你扔出去繼續當臥底。”
抱着她的人頓時氣息一凝,隨後鬆開了她,語氣有些低沉,“你就那麼不想和我結婚”
天台上大風呼呼刮過,聶然下意識地擡頭,看見他那雙隱藏在碎髮裏的眼眸帶着不易察覺的受傷,頓時心頭一緊。
她覺得自己真是被他喫得死死的,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語氣,她竟會感覺到心疼。
哪裏還有半點當初那個殺人不眨眼,來去自由的1號。
其實她不是不想和他結婚,只是她不敢。
就像當初接受他一樣,她從未經歷,自然會牴觸。
結婚,當然也一樣。
那是另外一段人生的開啓,正如易崇昭所說的那樣,他們不再是獨立的個體,他們互相擁有的了對方,並且還會有孩子,是一個家庭。
在這段感情裏她可以勇敢到義無反顧,可在婚姻裏,未知和陌生讓她有些心慌。
聶然連忙避開了他的眼睛,故作輕鬆地道:“是嫌你煩,像老婆婆一樣碎碎念。”隨後又催促了他一番,“行了,午休快過了,我要下去了,不然到時候容易被人發現。”
“發現就發現,都半個月了,日久生情套用在易崇昭和聶然身上也適合。”易崇昭對她又一次的故伎重演得耍起了無賴。
聶然被他纏着真是無奈了,“日久生情我們都到動手的地步了,還生個什麼情。”
“那就歡喜冤家反正我不管,讓我再抱會兒。”
“”
最後又被纏着抱了幾分鐘,易崇昭終還是鬆了手,畢竟聶然的耐性是有限的。
兩個人分別一前一後的下了樓,緊接着易崇昭就馬上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畢竟他現在肩負着這次任務的重任,很多東西他都要好好策劃和準備,再加上還要兩國之間合作,其複雜程度令人頭痛。
這段時間他一邊訓練,一邊接手職位工作,同時還要做各種計劃,可就是這樣,他還是硬擠出了午休的這段時間和她聊上幾句,這才安心。
聶然看着他疾步匆促的背影,然後轉身朝着訓練場而去。
下午時分,9區的老兵就帶着他們這批新進來沒多久的新兵去做了武裝泅渡訓練和攀爬。
大冬天,寒風呼嘯,他們這羣人穿着那些厚重的冬衣全副武裝好的就往那冰冷的水庫裏跳了下去。
“我靠,不是吧又要下水我不想下水啊”趙淺陌光是看那水庫的水,就能想象到這水有多麼的刺骨寒冷。
要是整個人都下到這水裏,那估計能爽得上天。
旁邊的萌傑對她笑道:“你放心,你不想下,那些老兵會幫你下。”
“這麼好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趙淺陌還是頭一回聽到有老兵會幫新兵完成訓練科目的。
陸月聽了,好心地解釋道:“他的意思不是那些老兵幫你完成訓練,而是幫你下水。”
“怎麼幫”
“一腳踹你下去。”
“”
聶然聽着他們的交談聲,將準備工作完都做完,然後果斷的就下了水。
冰冷刺骨的水一點點沒過她的身體,最終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在水面上。
她努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減少水面的聲響,用最快得速度跟上了大部隊。
9區有爲了讓他們訓練專門針對性規劃出了一片水庫,並且旁邊還要有懸崖峭壁,這樣能夠便於進行山地攀登訓練。
聶然跟在大部隊後面不停地向前划動,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時間一長她就有些處於劣勢了。
她在外做任務的時間遠超過在部隊裏訓練的時間,即使回來之後馬不停蹄地拉體能,想要趕上這羣人,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在趕體能的時候,其他人何嘗不是同樣在狠命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