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別人能忍受得了她兩個月的墊底,她自己也不可能忍受得了如此長時間的墊底。
可易崇昭卻對她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任何事都要穩紮穩打,知道嗎”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筆直地望着她,格外的嚴肅。
聶然眉心蹙了蹙,這已經是易崇昭第二次提醒自己做事要穩妥,不要偏激激進。
可這是她生來的本能,這要如何改
做不到的事情她不會隨意的許諾。
爲此,兩個人的片刻的對視後,她率先偏過頭,把話題轉移了,“差不多了吧,時間真的很晚了。”
易崇昭看到她的迴避,雖失望但也不強求,調整了神情對她說道:“你先起來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好點。”
聶然穿好衣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動了兩圈,又動了動自己的肩膀。
還是有些痠疼,但是比起剛纔沒用藥油前肯定是好太多了。
她點了下頭,回答:“嗯,可以。”
“那就好,以後每天中午來這裏一趟,我給你擦一次。”易崇昭說着就將藥油的蓋子擰了起來,準備放入自己的口袋裏。
聶然見了,便說道:“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你把藥油給我就好。”
說着就要去拿他手裏那小巧的瓶子。
可惜才伸手,易崇昭就手腕一翻,躲開了她那隻手,道:“你知道要怎麼揉,要用多少力道麼肌肉長時間的不舒緩下來,最後只會越來越疼,喫苦的可是你自己,而且還會耽誤訓練。”
耽誤訓練四個字讓聶然的手停留在了半空幾秒,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去,“好吧,我明天中午過來。”
易崇昭知道自己一拿訓練來擋,她必定就會乖乖就範,所以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真乖。”
“”
爲什麼她感覺自己有種小寵物的感覺
還不等她想避讓開來,易崇昭已經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到。”
聶然還是擔心被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馬上就想要掙脫開,只可惜易崇昭五指扣得緊緊得,就像牛皮糖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我剛說的話你還記得麼要相信你男人。走吧,我送你回去。”
夜已經很深了。
部隊裏早已陷入了無聲的安靜中。
聶然不是第一次在深夜往宿舍樓走,以前在預備部隊她經常熬夜通宵的一個人訓練直到凌晨。
但卻是第一次和易崇昭兩個人一起手牽着手深夜的部隊裏行走。
在寒冷的冬夜,風冷冽而又刺骨,可不知爲什麼,聶然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意,反而心裏頭覺得有片刻的安心和寧靜。
兩個人沿着那條小路走了一路,最後易崇昭到底還是有所忌憚,並沒有將她直接送到門口,而是在那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對她說道:“明天記得中午喫完飯來找我。”
聶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易崇昭看她那麼乖巧,又上前抱了抱她,然後纔對她說道:“去吧,上樓好好睡一覺,今晚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也是。”說完,聶然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獨自一個人往宿舍樓走去。
易崇昭站在那裏微笑地目送她離去,直到徹底消失在宿舍樓門後,才收回了目光,收斂了嘴角的笑,轉身朝着辦公樓走去。
他的辦公室是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和李宗勇的辦公室差不多格局,此時他一回到辦公室,就隨手脫下了大衣,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就往辦公桌前一坐開始批閱那些文件。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坐在這裏批覆各種文件,幾乎是到達了通宵達旦的境地。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抽出時間給聶然訓練了五個小時。
而這五個小時的浪費,就意味着他今晚可能要通宵了。
夜越發的深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隨着他一聲請進,於承徵從門外走了進來,很是恭敬地道:“易隊”
“什麼事”
“營長找你。”
易崇昭神情微變,這會兒營長找他幹什麼
難道是有什麼特別情況出現
“我知道了。”易崇昭收拾了下桌子,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往李宗勇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