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冷冷一笑地睨看了他一眼,“可現在問題是,你好像不上心吧”
“我這幾天天天都在想計劃,還不上心”莫丞喝了一口酒,那樣子還真是夠不上心的
聶然站在那裏,語氣裏滿滿的譏諷,“那你倒是想出來了嗎”
莫丞搖了搖頭,“你更熟悉9區,所以這個計劃,你必須也要參與一起想。”
聶然這是被他給氣笑了,“這回不怕我設計你了”
竟然膽子大得讓她來做計劃。
前段時間根本明裏暗裏地給自己挖陷阱,這會兒卻敢讓她參與。
她要是參與,也就意味着莫丞將所有人馬全部放在了她的手上。
那到時候要是做點什麼小動作,他可就全完了。
但結果人家卻把自己當初對他說的話給打了回來,“要想得到,總得先付出。這不是你說的麼”
那語氣裏真是要多誠意就有多誠意。
聶然像是在思考,莫丞也不打擾,慢慢悠悠地晃着酒,看着液體在杯子裏一層一層地掛在杯壁上。
許久過後,莫丞就聽到聶然站在那裏對他說:“那你可別後悔。”隨後話說完後,就看到她走了回來,重新又落座在了沙發上,“你想要怎麼做”
莫丞無賴一笑,一口飲盡來杯中酒,攤手道:“要是知道怎麼做,我還要問你來幹什麼呢”
這話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而事實上,聶然也的確氣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她知道莫丞這是故意的。
他不可能連個計劃都做不出,否則也白當這個老大那麼多年了。
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做不出,也不用磨蹭了那麼多天,纔來和她說。
根本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預先做過計劃,或者是想看看她的計劃。
因爲時間那麼短,再重頭想一個,太浪費時間了。
所以要想動手,她肯定只能拿預先方案。
整個預先的方案
以莫丞的聰明程度,比起在不知不覺中被人下了絆子,一個完整的計劃,他能看出更多的東西。
呵,又是一個試探。
聶然面上浮現的是譏諷和不悅,“你不會打算整個計劃由我來全部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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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聶然太過肯定的回答讓莫丞不禁擡眸看了一眼,緊接着就聽到她又說了三個字:“太費腦。”
莫丞哈哈一笑,“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回報也越多,我的軍師。”
“但我還是不想。”
“爲什麼”
聶然懶懶地靠在那裏,把玩着那杯酒杯,窗外的光線照在杯子上,折射出閃耀的七彩光暈,莫丞一時看恍了眼,然後就聽到她說:“因爲你會懷疑我。”
莫丞擡頭,將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臉上,久久不離開。
屋子裏有這剎那的片刻安靜。
過了幾秒後,他重新笑了起來,“挺有自知之明。”
“沒辦法,這個身份太尷尬,只能慢慢來。”聶然看上去可一點無奈的意味都沒有。
莫丞緊緊地盯着她,然後笑着緩緩吐字,“好,那咱們就慢慢來。”
那話裏意味不明的很,可聶然就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繼續淺酌了一口酒。
隨後那僅有的幾天時間裏,聶然和莫丞可謂形影不離。
他們兩個人基本就在那間辦公室裏度過。
聶然沒有把莫丞以爲的預先方案給他,因爲她壓根就沒有什麼預先方案。
這種東西做出來,那基本上就是找死。
而且在這整場計劃裏,她也不做主導,她何必這麼拼,平白給自己惹麻煩。
因此,他們必須要重新設計一個計劃。
莫丞榨不出她的計劃,又不想錯失9區這股東風,爲此只能和她一起做計劃。
這幾天兩個人在商討和研究中逐漸發現對方真的和自己的性情脾氣很相投。
聶然做事本就屬於偏激的那種,而莫丞做事不講規矩,沒章法,沒有了其他人的阻攔和各種因素的考慮,兩個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的很。
很快就擬定了一場計劃。
只是當給其他幾個主事的手下看了之後,臉色就有些不對了。
因爲他們發現,自家老大這次的計劃好像有點瘋。
原本他們老大行爲做事雖說不講規矩,但好歹還有點底線啊。
這回好像連底線都沒有。
居然不防守,只掠奪。
完全是屬於那種不考慮後果的掠奪。
這樣直接了當的方式,看得都讓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