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驍。
同樣的,她也能爲了一個人,理智得把一切全都劃分清楚,甚至可以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比如古琳。
“我只是想把做錯的事情彌補回來。”聶然低着頭一口一口地咬着饅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李宗勇坐在那裏,問道:“那麼他呢你問過他,他同意嗎”
聶然擡眸,眉心蹙起,“這如果是部隊要求,他應該沒什麼理由不同意的吧”
“”李宗勇還真被她問住了一下,然後才恨恨地道:“那你就不爲他爭取一下”
“但是這樣做的話,古琳”
李宗勇一聽到古琳兩個字,就直接打斷,“不考慮古琳呢你想爭取嗎”
聶然點了點頭,“想。”
這答案總算是讓李宗勇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那就夠了。”
夠了
夠什麼了
聶然沒聽明白他的話,有些雲裏霧裏,搞不清楚狀況。
但是李宗勇卻沒有就此向她解釋什麼,反而把手邊的一份文件袋遞給了聶然。
“這是他給你準備好的路線路圖,以及車鑰匙,還有一張應急措施表,等到了那邊記得和我聯絡。”
聶然將饅頭三下五除二的全部吃了,然後接過文件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認真地看了看,“放心,我會的。”
“還有記得和他聯絡。”李宗勇的這話讓聶然將視線從地圖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就看見他神情格外的嚴肅地盯着自己,說道:“你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任務當前,孰輕孰重應該明白吧”
他不希望聶然在聽到易崇昭對她冷落的態度後因爲備受打擊,在戰鬥中出了差錯。
思想一旦偏離,行動力就會下降。
這樣一來,對她是一件非常極其危險的事情。
她這回不是他們9區的人合作,而是一個人和其他國家的士兵合作。
雖說其中有易崇昭的打點,但畢竟不是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戰友。
他們不一定會這麼快的接納她,也不一定會在最危險的時候幫她一把,這一切都要靠自己。
所以她的警惕性必須要非常的高,需要心無雜念纔可以
“當然明白。”望着營長聶然點頭。
李宗勇看她表情淡然的模樣,還是最後下想爲那傻小子爭取最後一把,“那張表是他硬擠出兩個小時給你弄的,你一定要仔細看。”
這話的暗示那麼強烈,聶然這
當即她就放下了手裏的那份文件,笑着感嘆道:“營長,你的套路真的好多啊,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懷疑我眼前這個是個假營長。”
半晌,李宗勇給了她兩個字:“滾蛋。”
“是”聶然笑着應了一聲,接着隨後又拿了一個饅頭。
營長看她連喫帶拿,真真氣笑了,一個勁兒地在那裏搖頭。
可偏偏這丫頭還半點自覺性都沒有,咬着饅頭就這樣離開了營長的臨時辦公場所,回到了易崇昭那裏。
她將那份路線路仔細地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兩個小時能畫出一份如此詳細的路線圖和應急措施計劃,真得實在是夠厲害。
也夠讓人無語的
既然暗地裏還這麼關心自己,幹嘛臉上還裝成這個樣子。
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想到他那冷冷淡淡的表情,她就心裏直嘆氣。
好不容易從那裏活着回來,結果這傢伙還給自己看臉色。
真是慘。
聶然看着那張應急措施的紙張,那一個個字,寫得沉穩而又利落,完全沒有爲了趕時間而寫得龍飛鳳舞的模樣,漸漸地心裏那點小小的懊惱也就散去了。
唉算了,就再讓讓他吧,誰讓自己捨不得他呢。
聶然想着,嘴角漸漸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她的行動是在今天晚上,所以她現在必須要早點看完,然後儘早上路,和那些人碰面,瞭解接下來要做的一系列事情。
將那份路線認真地再次查看了一番。
因爲每個點,每個路段,他都用紅色的筆給標註了出來,並且做出了詳細的備註,所以聶然看得非常方便。
沒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經基本完全瞭解了。
繼而聶然也不再繼續浪費時間了,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準備了兩把槍支和三四個彈夾以及一把軍刀後,開着易崇昭昨晚來接自己的那輛車,直接就離開了駐紮地。
那輛高大的越野車在山林間慢慢消失。
坐在帳子裏的李宗勇聽着那越來越遠的引擎聲,臉上的神情就此收斂了幾分。
這次是他們清理邊境的最後一仗,希望能夠順順利利,沒有波折纔好啊。
他透過帳子的那個小窗口,遙遙望着天際處那陰沉厚重的雲層。
心裏不知爲何總有種莫名的壓抑和沉重感。
這天,怎麼就不放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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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