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能之手 >十二、死神賽
    傅凱的車消失,蘇曼才與他分開,本來沉浸在不可思議幸福中的靳松突然看到她眼中一閃即逝的淚光,一瞬間,他被幸福漲滿的心一下跌進冰冷的懸崖。蘇曼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流淚,捂住了面孔。

    看着這一幕,崔永然知道自己再呆下去顯然不合適,他低聲道:“老弟,你同她聊會,我到前面等你們。”他把車開到兩人很遠的地方。

    靳松望着她俏麗的面孔,“你喜歡他的是嗎”

    “我沒有。”她聲音堅定。

    “那這是什麼”他從她面頰撫下一滴淚。

    她忽然失聲痛哭起來,無助地靠在一棵樹上抽泣着:“對不起,我我”

    靳松長嘆一聲:“我沒怪你,但你何苦這麼爲難自己,他說了喜歡你,只要你回到他身邊,一切就可以重來。”

    “可我真是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這樣,我腦子全亂了”她拼命搖着頭,心裏千頭萬緒。

    靳松雖然木訥,但也明白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她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道:“算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說完獨自向前走。

    “你去哪”

    “我只想一個人呆會。”他遠遠向崔永然叫道:“崔哥,送她回家。”

    崔永然車開過來讓蘇曼上車,蘇曼還想叫靳松,崔永然道:“讓他呆會吧,他現在比你更難受。”

    望着他孤單的背影,她感覺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低頭不再說話,任崔永然把車開下了山。

    靳松獨自走在山路,迎着撲面而來的山風,心頭泛起無限惆悵,他自嘲道:“靳松啊靳松,你是不是昏了頭,你真以爲人家同你多來往幾下就看上你了到最後,你還不是個擋箭牌”

    他摸摸嘴脣,上面還殘留着她一吻的馨香,這真是她的初吻嗎可就算是又怎麼樣一個僞裝的,毫無感情的吻有多少意義呢

    就在滿腹惆悵時,突然幾輛車開了過來,以傅凱爲首的幾個車手全都下來了,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想幹什麼”他站了起來。

    傅凱冷冷看了他一眼,“蘇曼喜歡你是嗎”

    勒松心情正糟,沒好氣地道:“你去問她啊。”

    “小子你說話客氣點。”傅凱身後幾個人逼上來。

    靳松一怒,捏緊拳頭:“幹嘛想打架嗎”別看他平時木訥老實,但老實人的倔脾氣發作起來九條牛也拉不回,今晚他感覺感情受挫,心中無比失落,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退後。”傅凱一揚手,“你放心,我不會人多欺人少。看得出來,蘇曼對你有好感,不過我也不打算放棄她,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

    “敢不敢用男人的方法解決這事”

    “怎麼你還想決鬥”

    “那個過時了。”傅凱拍拍自己的藍博基尼,“你開法拉利那麼好的車,又有專門的司機,想必也是個懂車的人,是不是”

    原來傅凱心中蘇曼找的對象肯定是有錢有勢的人物,其實靳松連駕照都沒有,但此刻他不想示弱,“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咱們就來一場死神賽,誰輸誰退出,以後再不許同蘇曼有接觸。”

    “什麼死神賽”

    “從這條路一直跑到終點,中途可以用任何方法,碰撞搶道都隨便你,生死由命,誰先到終點誰算贏。”

    靳松沒說話,他根本連駕照都沒有,只偶爾在崔永然車上摸過幾次方向盤,那還是校車。傅凱至少算個半專業的賽車手,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自己雖有鬼手,但賽車不是一隻手就能辦到的,要踩油門剎車,要掛檔,要熟悉路況與車身性能

    “怕了嗎”傅凱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我來之前就知道你不敢。我只是來試探下,你不過就是個擋箭牌。”他逼視着他,“聽着,蘇曼我一定會弄到手,你聰明的話別在中間礙手礙腳,你根本配不上她。”

    他扭頭便走,剛到車邊,靳松慢慢站了起來,“你說誰是擋箭牌”

    他扭頭盯着他,只見他眼中全是怒火,靳松平時老實木訥,其實非常倔強,又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剛認爲自己與蘇曼開了點愛情之花,但她眼中那一滴淚水讓他心一直跌到低谷,傷感加上傅凱的蔑視,那股倔勁冒了出來。

    “怎麼你還真想同我比一場”傅凱冷笑。

    靳松到底沒失去理智,他知道這種事不能逞強的,何況也必要作這種意氣之爭,但就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就在這時,突然吱的一聲,崔永然的車停在衆人旁邊,他提着一把扳手衝下來,大吼道:“幹什麼,你們這幫傢伙想打人嗎”

    原來崔永然送走蘇曼後,想到靳松情緒低落有點不放心,又繞回來接他,一看一幫車手圍着他以爲出事了,立馬衝了下來。

    “幹什麼”本來要散去的衆車手見狀又圍了上來。靳松拉住崔永然,“崔哥,不關你的事。”

    “什麼話誰欺負你就是同我過不去。”崔永然甚是義氣,瞪着傅凱道:“小子,想打架放馬過來,別以爲人多就怕你們,老子當年出來混時,你們這樣的小子我一個打十個”

    “老東西你囂張是吧”傅凱的同伴要一擁而上。傅凱倒不是仗勢欺人的富二代,反而攔住衆人。靳松道:“崔哥,我們沒打架,他只是想和我賽車。”

    “賽車”崔永然沒明白,傅凱道:“沒錯,誰輸了就別再纏着蘇曼。”

    崔永然知道靳松不會開車,道:“合着你就會欺負不會開車的人”

    “你不會開車”傅凱挺意外,“這車不是你的”

    崔永然當然不讓地道:“你管是誰的,小子,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飈幾天車就把自己當車神了,你想賽車是吧同我賽啊。老子學車時你還在孃胎沒出來呢。”

    本來崔永然同這事沒關係,但傅凱被他一激怒了,“你想替他是吧好啊要是輸給你就當輸給他。”

    “我看你是沒死過”崔永然向法拉利走過去。

    靳松急忙拉住他,“崔哥,這真不關你的事,別趟這渾水了。”

    崔永然道:“老弟你放心,別的事我幫不上你,要比車,他是掉我飯碗裏了,老哥無論如何給你把這面子掙回來。”

    “可這是非法賽車,他剛纔說要比死神賽”

    不等他說完崔永然就不以爲然地道:“死神賽我知道,隨便碰撞搶道嘛,沒事,他車尾燈都看不到我的。”

    靳松聽出來了,崔永然只怕當年也是出來混過的,只怕年青時也搞過非法賽車,他義氣是一回事,只怕也是難得開上這麼好的超跑,一時技癢要賽一場,找回點年青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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