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的目光皆是不約而同的朝着我匯聚而來,顯然是在徵詢我的意見。
可是一時間我卻是有些爲難了起來,畢竟我現在所用的並非是自己的本來面目。倘若三人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後,未必就真的敢與我有太多的瓜葛。
“難道閣下是覺得我們三人都是一屆散修,不願意與我們誠心相交”唐牛不禁是臉色一沉,有些不悅道。“非也,唐牛兄可能是誤會了。如果這位兄臺當真是那般勢力之人,大可以憑藉自己高絕的實力衝出妖潮,完全沒有必要來趟黃沙城這攤渾水。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閣下
應該是在爲自己的真實身份憂心吧”柳文才一臉儒雅的朝着我笑道。
“哦文才兄何出此言”我不由得雙目微眯,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柳文才微微一頓,隨即朗聲笑道:“只是隱隱猜到一些而已,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現在這張面容應該並非閣下的真實面目吧”我不由得心中一震,顯然沒有想到這柳文才竟然是看出了我乃是易容過的。只是這虛靈幻影術乃是千面幻姬的不傳之祕,按理說就算是天師境後期強者也未必能夠看破,
這柳文才又是如何識破的,難道是我露出了什麼破綻
“那這麼說柳兄是已經猜到了我的真實身份了”我不由得是朝着柳文才望了過來。
只不過這次還不等柳文才開口,那一直沉默寡言的曜卻是忽然雙目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脣微微咂道:“林。”
“哈哈看來曜兄跟我是想到一塊去了。”柳文才頓時是一臉淡然的笑道。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老牛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只有唐牛依舊是一臉的錯愕,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柳文才這纔是微微在唐牛耳畔輕聲說了幾句,只見唐牛的臉頰之上瞬間變色,隨即一臉古怪的朝着我望了過來。
“臥槽,原來你就是”只不過唐牛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直接被曜按住了嘴巴。
“不說”曜黝黑的臉頰之上朝着周圍掃視了一圈,最終是生硬的吐出來兩個字。
“你這死牛是不是傻,這裏人多嘴雜,自己知道了就好。我想林兄既然刻意隱瞞了身份,自然也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柳文才不由得連忙提醒道。畢竟我現在得罪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得罪了整個靈幻屆最爲強大的幾個隱世道宗。三人都是一屆散修,若是真的和我產生了什麼瓜葛,被外人知道了說不定會帶來
不小的麻煩。
“既然幾位都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什麼了。和我做朋友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幾位還是慎重爲好,以免惹禍上身。”我不由得是苦澀的搖了搖頭道。
“林兄多慮了。我柳文才交朋友從來不會因爲對方的身份來判斷。想當年我也是隱世道宗之人,但是因爲交了幾個在靈幻界內聲名不太好的朋友,最終纔是被迫退出宗門。
是我的朋友。
這傢伙乃是枯木尊者的徒弟,雖然聲名狼藉,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反而是關鍵時刻即爲重情重義。
這柳文才既然能夠和沈瑒這樣的人成爲朋友,足以證明其心胸之寬廣,倒不失爲一個可交之人。
“一樣。”只見柳文才話音剛落,曜便是惜字如金的吐出了兩個字。看得出來以他這樣的性格,恐怕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
一時間兩人都是朝着未曾表態的唐牛望了過去,要知道三人之中只有唐牛壓根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他現在反悔我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說實話要是換做之前或許我還會猶豫一二,但是前不久我因爲一些仇怨,不小心宰了一名聚煉堂內門長老的嫡傳弟子,那老賊居然發佈了一張血稠
金令來追繳我。
其實我這次來參加天師大會,一方面就是爲了逃難,順便看看能不能撞個大運,萬一被哪位大能相中了,也好保全性命。”唐牛不由得臉頰憋得通紅開口道。我不禁是一臉苦笑,這血稠金令的威力我自然是知道的。要知道我現在身上可還揹着三張血稠金令,當初險些就因爲這個命喪斷背山脈,如今聽唐牛這麼一說不由得有種
同病相憐的感覺。在面對這些猶如龐然大物一般的隱世道宗時,倘若沒有足夠的實力總是會顯得那般捉襟見肘。忽然間我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只有等到我也能夠擁有一個能夠和隱世七
宗相抗衡的底蘊時,才能夠真正的看清這個世界。
“承蒙幾位不棄,那我就不再矯情了。以後若是哪一天我不幸被哪個仇家抓住了,還請幾位老兄一定要仗義相救纔是。”我不由得是朝着三人抱了抱拳道。
“哈哈放心好了,若是哪天你被人給宰了,我老牛一定每年清明都親自給你哭墳。”唐牛不由得是一臉調笑的道。
“滾你還是先給自己哭吧若是哪天不小心被人給逮住了,聽說聚煉堂那羣雜碎可是最喜歡庖丁解牛了,搞不好就被人家紅燜炭烤了。”我不由得是陰澀一笑道。
唐牛不由得是臉色一片鐵青,隨即咬牙切齒的道:“豈有此理,你這是瞧不起我麼。實話告訴你,能殺我唐牛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牛肉,香”就在這個時候,曜卻是不禁是微微咂了咂嘴吐出了幾個字來,原本緊繃的臉頰之上竟然是少有的挑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 “臥槽,連你個黑炭頭也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