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醫館的大門忽然間打開,風伯一臉的凝重之色,揹着手信步走來。
不單單是我,就連曜和麥破邪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個。
風伯走到茅五代的跟前,一把將自己的人字拖從茅五代臉上取了下來套在了腳上。
“風伯,你多久沒洗腳了,跟老壇酸菜一樣重口味。”茅五代不禁是乾嘔了兩口,一臉苦澀的抱怨道。
我不禁是朝着風伯的目光迎了上去,一臉堅定的道:“風伯,不管怎麼樣,這一趟龍虎宗我一定要去。”
風伯不禁是挑了挑眉,疑問道:“就算是明知道是死,也非去不可”
我不禁是眉頭緊皺,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
“好小子。”風伯不禁是朝我的身上掃了一眼,輕哼了一聲,緊接着便是朝着屋內走了進去。
我原本還準備繼續解釋兩句,只見醫館的房門卻是忽然間關了起來。
“滾”風伯的聲音從屋子裏面傳了出來。
“風伯,我答應你,倘若這次龍虎宗之行,我還能活着回來的話,以後我一定乖乖留在醫館。”我不禁是走到門前,跪在了門口的臺階之上,朝着屋內磕了三個響頭。
“走吧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已經同意了,不然他爲什麼解開你身上的禁制。”劍靈的聲音在我心底響了起來。
屋內久久都是在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我連忙是站了起來,朝着一旁的茅五代幾人道:“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忽然屋內傳來了一道無奈的輕嘆聲:“子薰,這幾個臭小子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帶他們活着回來。”
我不禁是皺了皺眉,這時只見從院子外緩緩走進來一道身形窈窕的中年美婦。
我望着眼前的中年美婦不由得眉頭微蹙,不知爲何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見那中年美婦朝着緊閉的房門望了一眼,盈盈一笑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我自會盡力保他們周全。”
說着只見那中年美婦便是走到了我的跟前,朝着我一臉調笑的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不由得是一臉的疑惑,搖了搖頭。
只見這中年美婦挑了挑嘴角,緊接着手印微微變化,頓時一股乳白色的光芒便是將其籠罩起來。
轉瞬之間眼前的中年美婦便是變幻成了一副矮胖身材滿臉麻子的悍婦模樣。
“李嬸”我頓時是張大了嘴巴,這才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
李嬸不禁是微微一笑,身形一轉,便是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開口道:“這纔是我本來的模樣,至於我的身份,想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
“想不到李嬸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千面幻姬木子薰,晚輩還要多謝李嬸當初在東海之上出手相救。”我連忙是恭敬的朝着李嬸抱了抱拳道。
木子薰不禁是盈盈一笑,隨即朝着屋子裏使了個眼色道:“要謝你還是謝屋子裏那個老頑固吧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讓我暗中保護你的。”
除了老爹之外,可以說風伯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風伯您老人家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再好好孝敬您。”我連忙是朝着屋子內喊道。
“快滾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小心我改變主意。”屋內頓時是傳來了風伯的呵斥之聲。
木子薰不禁是盈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我想這老傢伙只是不想讓你看到他傷心的模樣而已。”
我不禁是微微頷首,緊接着我們一行人便是離開了醫館的院子。
半晌,醫館的房門纔是緩緩打開。
風伯緩緩走屋子中走了出來,雙手迅速結印,只見一隻由靈氣匯聚而成的靈鵲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速速趕往巫王城,將那臭小子的消息告知那人。”
喳喳
只見那黑色的雀鳥震了震翅膀,隨即便是高高的飛起,轉眼間便是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希望你小子這次能夠逢凶化吉吧”
就在這時,忽然天空中烏雲密佈,一陣陣陰風吹過。
醫館的院子的地面上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隱隱間有着一絲絲的魔氣散溢而出。
風伯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寒芒,心念一動醫館的大門便是緊閉了起來,一道金色的結界瞬間將醫館都是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只見在醫館的院子中都是有着一道複雜的法陣微微閃耀起來,風伯整個人飛身而起,瞬間是落到了法陣之中。
嗷
一道低沉的獸吼從醫館下傳出,法陣下隱隱有着一道道嘩啦嘩啦的鎖鏈聲傳來,頹然間一道滿是黑色鱗甲的利爪從法陣下破土而出。
風伯的雙手連忙是劃出一記道印,猛然間朝着法陣中打了出去,怒斥一聲道:“孽畜,休得猖狂。”
隨着風伯的道印落在法陣之上後,院子中的法陣頓時金光大放,一道道細密的符文朝着法陣中心鎮壓而去。
這些符文落在那巨爪之上後,頓時是激起了一陣腥臭的黑魔氣,那一隻巨爪也是猛然間朝着陣法下縮了回去。
風伯連忙是從袖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劃了出去,雙指靈活的在掌心上劃出一道符文猛然間朝着法陣中心拍落而下。
整個法陣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地面下的獸吼之聲纔是逐漸平息了下來。
風伯這纔是連忙將手掌收了回來,整個法陣的光芒這纔是逐漸暗淡下來,不多時醫館內又是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只不過此時的風伯卻是一臉的凝重之色,額頭之上都是有着兩行細汗留下,緊緊的攥了攥拳頭道:“這孽畜最近的反應越來越大,看來距離魔獄皇破封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林炎啊林炎你這一走倒是輕鬆,卻是給老子留下一個爛攤子,也不知道這法陣還能支持多久”風伯一臉愁容的苦笑道。